【大紀元2016年05月21日訊】如果你讀了雷洋的散文,如果你看了雷洋的書法,如果瞭解雷洋在學術中的作為……你會用四個字來概括:「青年才俊」。
然而,雷洋的「文藝」之現,卻加重了文藝青年的悲傷。這不僅僅是對雷洋英年早逝的惋惜,更多的是惺惺相惜的痛徹心扉。
對雷洋的圍觀,那是公民的覺醒,所以我特別討厭「消費雷洋之死」之說,這是一個讓人們轉移視線的掩蔽彈。
還有人說,如果雷洋不是人大碩士,會有這麼多人關注嗎?可能沒有這麼大的圍觀力量,但不是沒有人關注。底層的人也同樣有人圍觀。比如高鶯鶯案、佘祥林案、錢雲會案等等,不也很多人去關注嗎?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關注「三農」,記得10多年前,一位都市報編輯對我說:「洪老師,這是一個都市新聞的時代,您那些‘三農’文有多少媒體會刊登,為何不改弦易轍呢?」然而這麼多年來,我依然以「三農」題材創作為主,堅持關注底層老百姓的命運。
4月28日,我寫了《鄉村黑社會的「江湖」》,這是一位網友請求我評論的,寫的是山東臨沂市莒南縣筵賓鎮小仕溝村,蔬菜大棚頻遭神秘火燒,其實村民們都知道是那位「土皇帝」村支書利用一批黑幫幹的。第一次發生燒大棚時,被燒的村民不吭聲,村民們也不吭氣;後來有次大棚被燒,村民報了警,結果壞人沒有被懲罰,報警的反而遭打,而這位村民挨打時也沒人圍觀不讓打;之後便是大棚一次次被燒,以至兩年燒了近百起大棚。
我想,當初第一次大棚被燒,村民們就團結起來圍觀,可能這個村支書就不敢燒第二次;如果燒了第10個大棚時,村民們聯合起來去政府反映情況,追問當地派出所不作為,要求對破壞農業生產的人嚴懲,還會有這麼多次燒大棚事件?
媒體曾經報導,說一個惡棍看見有一家門沒關,知道男的出去打工了,便悄然溜進屋裡,強行與女人發生性關係。有了第一次,這惡棍膽子越來越大,門關了,他就爬牆越壁到屋裡與女人睡覺。有女人哭著給在外的丈夫打電話,女人的丈夫回來找他,這個流氓說,你敢咋樣?我滅了你全家!於是這個男人帶著老婆出去打工了。從此,這個惡棍變本加厲地與村裡女人睡覺,他說:「村子裡每一個年輕的女人,只要老子願意,就可以隨心所欲地和她上床!」後來村民們覺醒了,亂棒打死了這個壞蛋「西門慶」。
如果當初,第一個被強姦的女人去報案,後面還會有這麼多女人受害嗎?
其實壞人有時是被「好人」放縱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種思維把自己害了。
在這塊土地上,大多人的維權意識淡薄。從我的維權經歷就知道。我的住宅社區旁曾有鋸石板的,其噪音超70分貝,當我去投訴時,有關部門的工作人員反問我:「周圍那麼多人,就你喜歡投訴。」其意是周圍幾百戶,就你逞能,別人能睡覺,就你睡不了?因為大家都認為不是他一家的事,所以他們就不投訴維權。維權如此,制止壞人作惡也如此。如果壞人作惡,大家都保持沉默,惡人就會更囂張,肆無忌憚。
如果每個人利益受損,被侵權,就去維權,見到破壞社會秩序,損害公平、公正的事就進行批評與監督,社會風氣還會如此嗎?假如碰到壞人作惡,每個人都能旗幟鮮明、勇敢地鬥爭,壞人還會這樣囂張?
我們對雷洋之死的真相追問,就是為了不成為下一個雷洋。可以說,資訊不公開,程式不透明,就無法保證不成為下一個嫖娼者。
--轉自作者博客
責任編輯: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