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回A城參加親戚的婚禮,順便藉此行探望父母。在父母家小住的兩天裡,母親忙不迭的在廚房裡轉來轉去的。母親在灶台邊掌勺時,我像小時一樣,站一旁打下手,給母親遞盤子,幫著洗菜之類的。當然,和小時候還是有些不同的,母親要和我聊家常。
母親說:「你大堂哥的兒子偉偉,得了憂鬱症,前段時間嚴重了,還住了醫院。」
「那堂哥一定很難過。就這一個兒子。」我聽了很同情。
堂哥在農村的一個鎮上開小麵館為生。聽母親說堂哥為人勤勤懇懇,吃苦耐勞,生意在當地還算可以。堂哥雖沒什麼文化,對兒子偉偉讀書卻非常支持,錢只要用於兒子學習,再多都願意投。偉偉終於不負眾望考上了A城的重點大學,堂哥傾其所有,在A城為兒子買了房子。偉偉畢業後,在A城找了工作,這也是堂哥的心願, 希望偉偉在大城市安居樂業。
可是,心願畢竟是心願,命運卻另有其安排。
偉偉在大學戀愛的女朋友,考上北京高校的研究生,便同偉偉勞燕分飛了。偉偉對那女孩情有獨鍾,念念不忘,從此鬱鬱寡歡,下班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和誰都不言不語。親友給偉偉介紹對像,偉偉一口回絕,面都不見。眼見他精神越來越差,工作都難以繼續了,堂哥堂嫂便要他在家裡休養。一次同學聚會,偉偉得知昔日的戀人已經結婚,心情更是雪上加霜。至後精神恍恍惚惚的……
其實,人生何處無風雨,哪有一帆風順的人生旅途。每個人都可能遭逢意想不到的變故。
記得九九年「7.20」以前,無論清晨還是傍晚,在大陸的公園裡、湖邊旁、草坪上、體育館等場所,會看見很多不同年齡的人在一起煉功打坐,安靜祥和的場面,成了晨曦裡、黃昏中的一大景觀。那時,我也是他們中的一個。那時,全國的報紙、電視等媒體對我們修煉法輪功是讚譽有加。可天有不測風雲,九九年七月二 十日,一夜之間,所有媒體突然轉向,大肆誣衊法輪功,一夜之間,我們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中共鎮壓的對像。一夜之間便成了兩重天。
我的人生因此經歷了非常的歲月。中共兩次對我非法抓捕,一次關我在臭名昭著的勞教所,一次是黑暗的監獄。為了避開中共迫害,從牢獄出來,我和家人隱名埋姓,遠走他鄉。
異鄉同樣籠罩著中共邪惡的陰霾,但我們心裡有佛法,有佛法的心靈是被神佛的光輝普照著的,所以平和、安祥,而人生最好的狀態,就是平和、安祥吧!
廚房瀰漫著淡淡的飯香,母親還在忙活。我停下洗碗的手,對母親說:「要是偉偉心裡裝著佛法,對感情的變故就不是這樣了,會有另一種心態,他會真心祝福那個女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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