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6年04月11日訊】兩個月前,世界各大媒體都報導了一則重磅消息:美國科學家宣布第一次直接探測到引力波的存在。眾所周知,一百年前,大科學家愛因斯坦的廣義相對論預言了引力波的存在。廣義相對論的其他預言如光線的彎曲、水星近日點進動以及引力紅移效應都已獲證實,唯有引力波一直徘徊在科學家的「視線」之外。可以說,引力波是愛因斯坦廣義相對論實驗驗證中最後一塊缺失的「拼圖」,如今,它的發現是物理學界裡程碑式的重大成果。這個發現再次證明瞭愛因斯坦的偉大。
1917年,愛因斯坦和其學說被介紹到中國,直至中共建政初期,愛因斯坦和其學說在中國的傳播是正面的,並沒有遇到什麼問題。然而,從五十年代開始,相對論和愛因斯坦在中國卻遭到了批判,這一方面與蘇聯「老大哥」有關,一方面與中共對知識分子的思想改造有關。
1952年,蘇聯掀起了批判愛因斯坦及相對論的運動,指責愛因斯坦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唯心主義者」。1953年1月,中共人民日報發表了蘇聯日丹諾夫的文章,指責愛因斯坦的相對主義和不可知論,攻擊愛因斯坦是個「反動分子」、「民主個人主義者」和「舊民主主義者」。
1965年,《中國青年報》開展了一場是否應該「又紅又專」的討論。一部分人以愛因斯坦為例,認為一個人即使沒有馬克思列寧主義的世界觀,仍然可以為社會做出重大貢獻;而以中科院為代表的一些研究人員則持相反看法,認為愛因斯坦不是一位超越了階級和政治的科學家,他在二戰中製造出的原子彈就是在為「美帝」服務,並使之成為「訛詐和威脅社會主義國家和世界上其他熱愛和平國家和人民的工具」。當時的錢學森也撰文,同樣用「原子彈」為例,來說明愛因斯坦並未脫離資產階級的政治。不過,此時,相對論本身並未受到批判。
一年後,也就是1966年,文革爆發。愛因斯坦和相對論成為了靶子。這場批判運動由一個來自湖南醴陵中學的數學教師引起。1967年,這個老師到北京進行「革命串聯」,宣傳他的關於「場論」的「革命性理論」。他以毛語錄作為理論依據,批判物理學中關於「場」的理論,相對論也被批判為「沒有跳出機械唯物論的泥坑」,完全違背了毛教導的「物質的矛盾運動規律」。
批判文章很快引起中科院革命委員會的重視。1968年3月,在革委會的支持下,中科院成立了「『批判自然科學理論中資產階級反動觀點』毛澤東思想學習班」,學習班的組織者和領導人之一就是毛的女婿孔令華。學習班提出要以毛思想為武器,「批判相對論,革相對論的命……舍此,就不能把自然科學理論推上一個新階段」。
6月,學習班印發了第一篇批判文章,題為《徹底批判自然科學理論中的資產階級反動觀點——評相對論的基礎光速不變原理》。相對論的「罪行」如下:「相對論是地地道道的主觀主義和詭辯論,也就是唯心主義和相對主義」;「根本違反了唯物辯證法,而且也沒有得到實驗的直接驗證」……。為了增強說服力,此文引用了毛澤東和林彪的話來論證光速不變原理的「錯誤」。
此後,張春橋和姚文元也在上海組織了對相對論的批判,稱「愛因斯坦就是本世紀以來自然科學領域中最大的資產階級反動學術『權威』,」「不把相對論之類的反動理論打倒,什麼新科學、新就是都是建立不起來的」。除此而外,批判首次對愛因斯坦進行了人身攻擊,稱他是「有奶便是娘,有錢就下跪」等等。
北京的中科院不甘落後,1968年8月,推出第二篇批判文章《相對論批判》(討論稿)。該文提出了一個論據:如果按照相對論所說的那樣,同時性是相對的,那麼,1969年3月,在中蘇邊界上發生的珍寶島事件中,我們說蘇聯開第一槍,蘇聯說我們開第一槍,事實上究竟哪一方開第一槍,就無法作出客觀判斷。此文一出,一些反對批判相對論的人也不敢做聲了,因為誰出聲,誰就是賣國賊。
兩個月後,《相對論批判》終稿,並散發到全國各地,鼓勵開展批判愛因斯坦和相對論的群眾運動。中央文革領導小組建議在《紅旗》雜誌上發表,但遭到了一些科學家竺可楨、吳有訓、周培源、錢學森等的反對。錢學森表示「鑒於愛因斯坦的工作有很重要的國際影響,恐怕我們應該對此事慎行」,吳有訓則認為文章發表「將會成為一個笑柄」。發表一事不了了之。
1970年,針對愛因斯坦的批判主戰場從北京轉到了上海,成為姚文元直接領導下的「上海市革委會寫作組」的重要任務。批判運動持續到1976年,期間報紙雜誌上發表了百餘篇文章,基本都充滿了革命的叫囂。
文革結束後的1978年,《人民日報》發文讚揚愛因斯坦,愛因斯坦被正式「平反」。1979年春,為紀念愛因斯坦誕辰100週年,科學界人士在北京集會。一場鬧劇終於落幕,但其背後的始作俑者中共今天仍在重複著類似的醜行。顯然,要想杜絕這樣的悲劇,解體中共是唯一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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