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邁一步,不是跑步,也能前行。雖然在某瞬間裡的某人的一小步,是全人類的一大步。然而,流浪的前行沒有任何語言,更無法在我們知道史書裡記載。
步履的搖擺不是飛翔的翅膀呼嘯而過,自在行空。腳踏實地,是因為可能有你需要給繫鞋帶的對方,或許是你家的小孩,也許是某人的未來。配不配繫鞋帶的預言,總是留到答案的最後,因為前行的路需要時間才能把鞋帶鬆脫了。一般情況下都是我們自己繫好自己的鞋帶,無需他人幫忙。或許那是屬於神祕光彩的預言的前行。
腳踏實地,必然留下腳印,印跡的殘留,在部落時代如同鳥獸的足跡,紋路的清晰如同文字的表達,不僅說明是甚麼動物,還說明了停留的時間長短多少。歷史的印記就從這最簡單的事物之像感應出來,直到去演繹那些意義能夠對應的叢林,並在後來建立的意義裡也設立了空虛的意義,結果卻迷失於意義叢林裡。前行的目的本來是循路而行,然而路是人走出來的,走的人多了就是路,直到迷路的蹤跡在前方無法臆測,流浪的前行就繼續著。
步履快慢似乎由心來決定的嗎?是看客,那就隨意逛逛;是散心,那就踢踢腿;是急事,那就跑加跳。如果神行太保的日行八百里,穿的是棉鞋也不需要繫鞋帶,那也就如同呂洞賓的飛劍飄忽無蹤,閃乎無影了。可是,即是如此再快或許也未必快過張果老的倒騎驢。
所以,流浪的心前行的是流浪,行者的心前行的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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