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6年03月01日訊】(大紀元記者周慧心綜合報導)2月29日中午,河南南陽市第一中學門口,一輛白色比亞迪越野汽車撞向正在放學的學生,造成1名學生死亡,11名學生受傷。肇事者為南陽檢察院正處級退休幹部,其作案動機據稱是對社會不滿。這些意圖報復社會的人,為何頻頻將手中的屠刀揮向幼童、學生?
一天兩起血案 受害者都是學生
據大陸媒體報導,2月29日中午12時許,一輛白色比亞迪越野汽車進入南陽一中校園,瘋狂加速衝向學生,隨後衝出校門。由於當時剛放學,學生都在路上行走,因而有多名學生躲避不及被撞,其中一人頭部出血,該車又在十字路口撞倒兩名學生。
報導稱,駕車撞人的司機馬高潮是南陽市檢察院原瀆職偵查局局長,現退休,為大新房地產公司下屬融資公司的業務員。據熟悉馬高潮的人表示,馬高潮退休閒下來想掙錢,自己借了親戚朋友的錢,放貸給南陽大新實業公司。但該公司老闆畢應先跑了,錢收不回來。
3月1日南陽官方通報了犯罪嫌疑人的作案動機:「經公安機關進一步審訊調查,其作案動機主要是對社會不滿,悲觀厭世,製造事端,引起社會關注。」
而同一天,在海口亦發生殺學生、報復社會血案。29日中午11時許,海南坡博村海口揚帆小學中午放學時間,有一名男子在校門外見人就砍,致10名學童受傷,其中2名重傷。行兇男子事後逃逸,並跳樓自殺身亡。
行兇男子為45歲的李四君,他以駕「摩的」(摩托車的士)為生,據報導,上月初在海口李四君開「摩的」時,與一輛私家車發生交通事故,致其所載乘客右腳韌帶斷裂,交警部門認定其負事故主要責任,李四君不服判決。
報復不公 專挑學生下手
今年1月19日早上7時10分許,江西奉新縣獅山西大道發生一男子駕車連環撞路邊學生事件,事件造成4人死亡,18人受傷。肇事男子43歲的胡家兵事後自殺未遂,被抓。據悉,他因交通事故不服判決,多次上訪不果後,決定報復社會。
2014年9月1日,陳嚴富闖入湖北十堰鄖西縣東方小學,持刀砍傷多名師生,造成3名學生和1名教師死亡,5名學生受傷。作案後陳嚴富跳樓自殺。據報導,陳嚴富的女兒因沒有完成暑假作業,被老師拒絕新學期五年級升級的開學報名。陳前後苦苦哀求四次,幾乎下跪也未果,遂起殺機。
2012年12月24日中午12點10分左右,河北豐寧滿族自治縣第一中學門前,一男子開著轎車衝撞剛剛放學回家的學生後,自己點火燒車。事件共造成23位學生受傷,其中3人傷勢嚴重。肇事者殷鐵軍因不滿女兒被害一案的判決結果,多年來上訪未果,因此報復社會。
2012年12月14日在河南省信陽市光山縣文殊鄉陳棚村完全小學發生的血案,有23名小學生被閔擁軍用菜刀砍傷。
2012年9月21日下午,廣西平南縣發生一起慘案,一名男子闖入水果街一家午托居民屋,用刀砍傷16名兒童,其中3名死亡。
而在2010年50天內,大陸不同地區發生6起砍殺學童血案:
2010年3月23日早晨,福建南平市延平區實驗小學門口發生一起凶殺案,造成9人死亡,4人受傷;
20天後,4月12日16時30分左右,廣西合浦縣西場鎮西鎮小學門前一男子見人就砍,共造成2人死亡5人受傷,其中包括多名小學生。
16天後,4月28日,雷州市雷城第一小學發生血案,15名小學生成為歹徒的刀下羔羊;
4月29日,江蘇泰興中心幼兒園發生砍殺幼兒事件,31人受傷,數名幼兒死亡;
4月30日,山東濰坊校園血案,一男子在一小學內用鐵錘錘傷5人後自焚;
5月12日陝西省南鄭縣一幼兒園發生一起砍傷兒童事件,造成9人死亡,20多人受傷。
有網評寫道:悲痛忿恨之餘,我們不得不追問,為何傷童事件頻頻發生,為何校園慘劇一再上演。罪惡的屠刀,揮向的不僅是孩童的生命,更是風險社會的警鐘。
社會火山 隨時可能爆發
一名署名張漢的網民貼文說:「他們(兇手)自認受到欺負,卻選擇比他們更弱勢的族群(兒童)下手。毫無疑問,他們的心理問題扮演相當重要的角色。但是,社會不公顯然是催化劑。」
這些施暴者,相同的地方都是因為某些事情使他們淪落為社會不公正的犧牲品。而在大陸沒有一個地方官因為訪民自焚而丟官,這些被不公壓制的人在用自焚等手段已經不能喚起社會的關注的情況下,在絕望中,採取惡性報復社會的方式。
網上流傳一張圖片,某所小學門口有家長拉出的橫幅標語:「冤有頭,債有主,前方右轉是政府」,意在勸告那些試圖通過屠童發洩怨憤之人不要將屠刀揮向無辜的兒童,有甚麼冤情,拿出勇氣去找政府討說法。
校園暴力發生後,有一名學生寫信給凶手:「如果你心中有恨,請你去殺貪官污吏。」網民說:「聽到孩子說這種話,令人吃驚。但實際上這是整個社會的集體心聲。這就是楊佳殺了無辜的警察仍被人視為英雄的原因。」
中國社會經濟學家何清漣表示,中國大陸連續校園屠童案,是社會戾氣長期聚集的結果。從上世紀末開始,中國就已經墮落為一個暴力蔓延、奉行叢林法則的社會。
政府執法過程中的暴力手段幾乎與黑社會雷同,城管與警察等執法者打死人的事件屢見不鮮。農村征地成了村民與政府武裝力量的殊死對抗;城市拆遷更是成了民眾用血與火書寫的絕望抗爭。
他認為,面對這種體制性的定向性暴力壓迫,單個社會成員根本沒有能力抗爭。生活中,像胡文海與楊佳那種有能力實施定向性的報復行動的人畢竟很少,弱者與失敗者長期遭受來自權力部門的定向暴力壓迫,因無力反抗而將心中的不滿與憤怒轉化成對更弱者的無定向性暴力。
時評人士王德邦在其博文中表示,在世界任何國家與民族中,偶然發生某種暴力事件,是在所難免的。但在中國如此頻繁的,針對弱小群體施暴的事件,在世界各民族中應該是獨一無二的,在人類歷史上也屬於絕無僅有。
他在文章中寫道:「而這種施暴與有組織的恐怖犯罪是截然不同的。恐怖組織所實施的犯罪,那是有目標有企圖有預謀有組織的,但中國發生的這種暴力事件恰恰是隨機性、突發性、個體性、無組織、無預謀的,所以它在某種程度上更深層地反映著整個社會的一種病態與危機。」
這種無組織、隨即性、無差別性,讓社會中的每個成員都人人自危,生活在恐懼中。哈佛大學社會學教授懷默霆(Martin Whyte)在其書「社會火山的迷思」(Myth of the Social Volcano)中描述中國人的挫折是「內部充滿不平之氣的蒸鍋在沸騰」,而中國百姓卻沒有宣洩不滿的「氣閥」,因為中共政府只想著「捂蓋子」。
文化觀察家傅桓表示:從這些報復社會事件可以觀察到,大陸所謂嚴密的維穩制度,甚至是更嚴酷的國安制度,在這樣的衝擊之下,根本無法防範,只能被動接受傷亡,因為「千千萬萬個絕望的人,在等待爆發。」
責任編輯:高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