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億人「三退」有獎徵文】

【三退徵文】我和共產黨的故事(中)

作者:閆曉華 原中科院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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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6年02月03日訊】(六)

迫害法輪功之初,學員們以為政府不了解真相,所以,很多學員都去上訪反應情況。但我們很快發現,信訪辦只想抓人,學員們就開始轉向世人大面積講真相。

從99年起,「法輪大法好」的聲音就響徹了天安門廣場,學員們在天安門廣場展示功法,展開一條條「法輪大法好」橫幅,自己製作和散發真相材料和光盤。海內海外到處都有法輪功學員的身影和法輪功真相資料。學員們以自己的勇氣、真誠和信念,讓全世界都知道了:「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

我熟識的一名同修是位美術教師,迫害開始後,他就自己打印了很多真相材料,送去校長辦公室和派出所。而且,每次有了新的資料,他就主動去送一份。後來,派出所警察一見他就說:您又給我們送什麼資料來了?

他曾多次被抓捕,曾被罰連續15天不許睡覺,也曾被電棍把臉都電焦了。但他一直坦坦蕩盪的講真相。失去工作後,他自己教學生畫畫,每收一個學生,他都會先和孩子的父母講真相。他人品高尚,油畫水平高,收費卻很低,深得學生和家長的信任和尊敬。

一位曾和我關在一起的女學員,是一名普通的紡織女工。99年迫害開始後,領導說不讓煉了,逼她交出法輪功書籍。她把書抱在懷裡說:「今天就是胳膊斷了,我也不鬆手。」領導一看,只好作罷。

99年的一天,她在天安門廣場展開了一條「法輪大法好」的橫幅,被判刑兩年半。關押期間,她因堅持煉功,被七名管教圍著打。她不放棄,大冬天管教就把她同屋人的被子都扔了出去,讓同屋人恨她、逼迫她,但她從未停止過煉功。

後來,看守所裡越來越多的學員都起來煉功,每天晚上,鐵門上、暖氣上、過道上,到處銬的都是法輪功學員。但是,煉功的學員卻越來越多,甚至一些常人也跟著一起煉,還公開說,自己要做個堂堂正正的大法弟子。管教最後沒辦法,就在通道裡嚷嚷:煉,大家都煉,越是有人來越煉,看誰管得了,誰能管誰管。

有一次我煉功,被管教拉了出去,她把我推倒在地上,穿著皮靴瘋了一樣的踹我踩我,抓住我的頭髮把我的頭往牆上撞。之後她把我的手拉到背後銬起來,從後面把胳膊拉起來吊到鐵門上方,腳剛剛著地。手臂被拉上去時,真的是撕裂一樣的疼痛。不知掛了有多久,後來有幾個預審路過,問這是怎麼回事,那個女管教不好意思,把我放了下來。

這位管教平常看起來也算和氣,但是一轉眼,她就變成了一個冷酷的打手。她和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煉功是我的權利,對自己和別人都有益,就因為黨不允許,她就如此仇恨,大打出手?她那瘋狂的樣子,我到現在還記得。當時,我很難理解是什麼東西讓一個正常人突然間變得窮凶極惡。後來,我想明白了,這就像文革一樣,共產黨極力煽動人性中的惡,在那一瞬間把人變成了鬼。

(七)

2000年5.13(法輪大法日)前夕,警察突然闖入了我的住處,再次把我抓進了看守所。為了抗議非法抓捕,我開始絕食。

絕食的第二天,我就被兩名女管教帶了出去,她們一人扯著我的頭髮,一人半拖著把我拖進了一個房間。我看到房間當中有一張床,床上是一名法輪功學員,床周圍站滿了男女警察,在強制給學員灌食。

灌完那個學員,他們就問我,吃不吃飯?我搖搖頭。他們就立刻把我按倒在床板上,幾個人狠狠按住我的手、腳和頭。還抓住我的腳往床板上使勁摔,摔的生疼。然後,我就感到一個軟皮管子從鼻子裡一直往下插到胃裡,我覺得很噁心,接著他們就把一針管東西注射了進去,胃裡感覺很燒,後來才知道,那是加了很多鹽的奶粉,是為了逼迫我們喝水。之後,每天灌食一次。

回到監室,牢頭就在管教的授意下,開始整我。她先是讓我一個人給監室擦地。我那時一點力氣都沒有,但我咬著牙,按照她的要求擦了幾遍地。

接下來,她就組織監室的人批鬥我。那個場面很可笑,大部分人都不敢說話。牢頭說,電視上已經說了不讓煉,我還煉,就是對抗國家和政府。我告訴她,電視上說的都是騙人的,都是栽贓陷害法輪功。我們是修煉「真善忍」的好人。我沒有任何罪,無緣無故被抓起來,在這裡,我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抗議非法抓捕。她裝作沒聽到,開始逼迫監室的每個人批判我,給我施加壓力。

有些人很害怕,順著牢頭表了態。但是,輪到有一位,她卻說:「被抓進來前,共產黨在電視上說,監獄裡的警察對關押的人如何春風化雨,吃住如何好。但是,我們現在都知道,那都是騙人的,我沒煉過法輪功,但覺得電視上的話不可信。」當時氣氛一下變得很尷尬,但她說的是事實,牢頭沒法反駁,一下子,批判會進行不下去了。

到了第五天,分管我們監室的王管教過來和牢頭在門上說了幾句話,牢頭就和兩個幫手一起,開始打我。她們使勁打我的臉,又輪番踹我的後背,我被踹倒在板沿上,額頭被磕青了。當時,監室的很多人都嚇哭了。當天晚上,我吐了血。第二天早上,我發現自己起不了床,腰上整個沒力氣,使不上勁,只好讓人拉我起來。這一來,幾個打我的人都慌了。

牢頭主動對我說,她願意給我放哨,讓我到風圈裡煉功。我問她有條件嗎,她說沒有條件,我吃不吃飯她都會這麼做,而且以後再來法輪功學員她都保證這麼做。後來,別人悄悄告訴我,自從打了我,牢頭一睡覺就做噩夢,夢見鬼來索命,所以她晚上不敢睡覺,整晚整晚的發撲克牌。

有一天,她坐在我對面,問我:你恨我嗎?我看著她說,我不恨你。我覺得你很傻。她問為什麼?我說:「我知道你打我是王管教的命令。但是,不管是誰讓你做的,自己的行為最終還要自己付負責。替別人做壞事,你不傻嗎?」

她沉默了一會兒,對我說,在我前面有一名法輪功學員和她關在一起,對她說:人的本性是「真善忍」的。不知為什麼,平平靜靜的一句話,她的心卻很震動。她本來正在戒毒癮,突然就開始尿血,尿了三天,毒癮就沒有了。我說,那是你本性的一面聽到佛法震動了,你就受益了,可惜你沒有珍惜。她聽了什麼都沒說。本來管教許諾她不下勞教所,但是,打過我沒幾天她就被送去了勞教所。

她走了沒幾天,我也被釋放了。

(八)

學員們不斷地講真相,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這是一場對好人的迫害。而學員們修煉這些年,身邊的人都知道學員是好人,他們也主動出來講話。

我先生的課題導師,當初和我先生有些誤會,但後來,了解了他的為人後,就非常信任他。在我先生被送入勞教所後,所領導讓那位導師另找一個助手。他卻說:「我要一直等他出來。」他說:「他們(學員)是多好的人啊,不求名不求利,兢兢業業,現在到哪裡去找這樣的人啊!」

有一次,我和杭州幾名學員交流,他們都是浙大和中國美院的學生。其中一位學業成績非常優秀,因為堅持修煉,領導讓他老師寫個關於他的報告,準備處理他。但是,等那位老師報告交上去後,領導生氣的說:「你寫的他簡直就是個勞模。」他的老師說:「我寫的是事實啊,他就是這樣的人啊。」

眼看鎮壓越來越不得人心,難以為繼,2001年,江氏集團一手製造了「天安門自焚事件」,在全國媒體上反覆播放,並以此為藉口更大規模抓捕學員。

但該事件很快被發現是一場彌天大謊。當分析中央電視台自焚錄像的視頻在聯合國向所有代表播放後,聯合國教育組織宣布,天安門自焚事件是中共一手製造來陷害法輪功的證據。

很多人都不了解中共對法輪功迫害之深、之慘烈,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中共使用了兩大手段:造假和掩蓋。它一方面大肆造謠抹黑法輪功,一方面背地裡殘酷鎮壓法輪功學員,同時,用各種方式掩蓋這些罪惡。

我被關在北京市看守所時,一天早上,各監室的法輪功學員都被叫了出去,帶到五樓待了一天。晚上回到監室,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告訴我:早上我們一走。管教就開始調整人員,本來住十幾個人的房間,只放3個人。然後大喇叭就響了,告訴她們,聯合國的官員今天來參觀,要他們把以下幾條背熟,如果不按照規定回答問題,後果自負。她說,第一條就是,如果被問這裡有無關押法輪功學員?必須回答:沒有。她氣憤的說:「我現在才知道,你們(法輪功學員)根本就沒有罪,所以他們都不敢承認抓了你們。」

2000年,北京工商大學的教師趙昕被抓進海淀看守所後,被警察打成重傷。趙昕被送入醫院時,頸椎四、五、六節粉碎性骨折,全身癱瘓,頭頂部紅腫,一個眼睛受傷,肺不能呼吸,靠輸液和呼吸機維繫生命。幾個月後去世。但看守所卻對趙昕父母說,趙昕是自己撞牆撞的。

從99年開始,為了破除中共的謊言和掩蓋,讓世人了解真相,無數法輪功學員被抓、被折磨,有些則和趙昕一樣被迫害致死。如果有一天您收到了法輪功資料,請一定接過來看看,那是法輪功學員用青春、自由、甚至生命為您換來的一個機會,請一定好好讀一讀。

(九)

中共的洗腦班,他們自稱「法制培訓班」,實際是個非法關押和折磨學員的地方。在迫害進入第五個年頭時,我被蒙上眼睛、戴著手銬,抓進了北京市洗腦班。在那裡,我第一次完整的了解了共產黨是如何利用人性,又毀掉人性的。

取下眼罩時,我發現自己在一個10平方左右的房間中,房間裡有一張床和一個衛生間,房間上面是一個監控器,門口是衛兵,我被關在這個房間裡幾個月,之後又被換了個更小的房間。

進去第二天,有「610」的人來和我談話,我問他們,這是什麼地方,他們不回答。我對他們說,這裡既不是看守所,也沒有任何法律手續,這是非法抓捕、私設公堂。他們卻說,我以後就明白了。

我再次絕食抗議。

絕食是很多學員為抵制非法的、長期的折磨和迫害而採取的一種方式。一個人不吃飯進行抗議,即是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的選擇,其中的意志考驗和身體承受是一般人難以想像的。但是,在中共體制下,這是犯了大忌,在「黨」的心裡,個體的價值只在於能否給黨增光添彩。現在,法輪功學員不僅在思想上不受其控制,而且還要徹底的否定這套專制機器,「黨」馬上以殘酷的方式進行鎮壓。

灌食,就是「黨」的選擇。對於被灌食者和灌食者,這都是一種折磨;在一次次灌食中,操作者的良知越來越麻木,而有些則完全喪失了人性,徹底淪落為「黨」的黑手。

為了讓學員吃飯,「黨」發明了各種灌食方法,有些地方還用吸毒人員給學員粗暴灌食,結果,出現了很多例食物被灌到肺裡而導致學員死亡的例子。

之前幾次被關押在看守所時,我也曾絕食過兩次,但時間都不長,這次我絕食近50天,每一天都像打仗。

他們先開始使用插管的方式給我灌食,把我按在椅子上,強制插一根管子到胃裡。但皮管插了沒幾次,我的鼻粘膜就被管子磨得大量流血,沒辦法再插了,他們又想從嘴裡直接灌食。

他們把我被綁在椅子上,用濕毛巾捂住我的鼻子,逼迫我張嘴。我沒有張嘴,很快就感到呼吸困難,然後,突然間我的周圍就安靜了下來,我一下子好像進入了另外一個很靜的世界,過了一會兒,我醒來了,發現他們把毛巾拿掉了。我才知道自己剛才是昏死了過去。我當時想,其實,死亡太簡單了,就是幾秒鐘的事。

等了幾分鐘,他們又用毛巾捂住我的鼻子,我還是不張嘴,又昏了過去,這次醒來後,他們沒有繼續。

第二天,他們就換了一個方法,很多人按住我,撬開嘴,往裡灌玉米糊糊。這種灌食很痛苦,我常常被嗆得喘不過氣,有時,食物一灌進去就全吐了出來,每次糊糊弄得到處都是。

絕食了一段時間後,我發現操作者的壓力也越來越大。我知道他們不願天天做這種惡事,盼望我吃飯解脫他們。所以當我開口吃飯的時候,他們異常興奮。我知道,這其中有一部分是他們覺得終於不用做壞事了。但是,他們沒有想明白的是,共產黨一天不解體,對他們的利用一天也不會停止。

(十)

在洗腦班待了一段時間,我漸漸明白了這裡的工作人員來自兩個系統,進來洗腦的是「610」的人員,大多是從勞教所抽調上來的警察。門口是軍隊女兵,多數是剛入伍的新兵。「610」警察9人一組,都是不同年齡、性別和學歷的組合,他們的任務就是用各種辦法讓我放棄修煉。

開始的時候,這些「610」警察表現得很親切,他們每天和我聊天,和我大談人生,探討各種話題。那時我認為,只要我和他們講清楚真相,他們就會明白自己被騙了。但是,漸漸的,我發現他們並非不了解真相,他們每天陪我聊天,其實是在試探我。

有一次,他們在我房間放洗腦視頻,我就問那個警察:「天安門自焚事件是誣陷法輪功學員,你真的不清楚嗎?」他說:「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嗎?我們反覆看過你們的真相光盤(揭露該事件真相的視頻)。」我問他:「看了有何感想?」他不回答。我心裡有些明白了,他們並非不知道真相,但他們只想完成任務。

一段時間後,看我一點沒有轉化的意思,他們就翻了臉,笑容不見了,每天板著一張臉,開始謾罵、攻擊我。以前和我親切談話時了解的內容,包括我的人生經歷,我的感情,我說過的話,這會兒全部變成了攻擊我的砲彈。我的一舉一動,甚至我的表情,我的走路姿勢,都成了他們攻擊的對象。

不僅如此,他們還開始限制我的睡眠,並試圖利用我的感情。有一次,他們告訴我,我母親為我著急住了院,我一聽,難過的哭了,我要求和母親通電話,他們不同意,說我只要放棄修煉法輪功,我母親就不用再擔心了。說著說著,我忽然意識到,他們是在騙我,我就質問他們,這種事也能拿來騙人,是不是太卑鄙了?他們看穿了幫,只好說什麼「子欲養而親不待」。

我當時想,這些人什麼都能利用,親情、信任、善良,甚至美好的笑容,都是可以利用的。本來那句「子欲養而親不待」是勸人盡孝的,但是,天天被他們掛在嘴邊,感覺就變了。後來我一聽見這句話,就會想起洗腦班、「610」,心裡感到非常的憎惡,很多美好的東西就是這樣被他們毀掉了。

一天,他們告訴我,我先生被抓了。我聽了心裡很難過。他們又故意刺激我,但一瞬間,我突然意識到不能生氣,他們就是想讓我變得浮躁和衝動。我一下子冷靜了下來,很平靜的和他談話。他也感覺到了我的變化,一下子洩了氣。當時我腦子裡浮現出動畫片裡的一個場景:巴依老爺發現種下去的金子沒了,圓圓的肚皮突然就癟了。

又有一次,他們想從我這裡套出資料點的情況。這時,我已經對他們有了相當的了解,一聽就明白了,所以我就一言不發。他們就說了幾個人名和地名,悄悄觀察我的反應。我很清楚他們的意圖,就空著一張臉,不做任何表情。

長期生活在這樣一種環境下,到處是眼睛,24小時時時被人監控著,一言一行,甚至一個表情,都可能被利用,到處都是陷阱。慢慢的,我心裡生出了很多抵觸,開始習慣擺出一副毫無表情的撲克臉。但後來我知道了,我這樣做實際已經被他們影響了。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見到這樣赤裸裸的利用。我想起了一位學員在文章中寫道,一位勞教所的女管教,一邊笑著一邊讓人狠毒的打他。笑容本來是美好的,被她玷污了。我深有同感。

(十一)

長期睡眠限制加上人身攻擊,雖然對我身心的消耗很大,但是,他們那套歪理對我毫無作用。很快,迫害又升級了。

一天,他們帶了幾個人進來,把我的床抬走了,屋子這下空空的,連坐的地方都沒有了,他們不僅不讓我睡覺,也不讓我坐著。他們前後兩次,每次7天,開始對我用﹝熬夜﹞的酷刑。後來我才知道,一次熬夜不許超過7天是門口警衛系統定的,因為普通人5天不睡覺就有生命危險,他們怕時間太長熬死人他們有責任。

第一次熬夜時,連續兩三天不讓睡覺後,我就會突然意識全無,人站著站著就一頭栽倒在地上。他們就把我拉起來,接著站。如果我站著睡過去了,他們馬上把我推醒,或者大吼一聲,把我喊醒。熬了幾天,他們就問我,想清楚了嗎?還煉法輪功嗎?我對他們說,我連思考都費勁了,還問我想清楚沒有,你們不就是逼我轉化嗎?幹嘛這麼虛偽?他們沒話說,就轉移話題說晚上值班吃什麼。

第二次熬夜時,我因為長時間罰站,腳後跟一碰到地面就和針扎一樣疼。罰站這種體罰,幾個小時後,全身的關節就會開始疼,站了幾天我的腳就腫了起來。我就在心裡反覆的背誦《洪吟》(李老師的書),後來,我感到身上有一股非常涼的東西從上往下,一直從腳底發出去了,我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站了不知多少個小時,腳也不那麼疼了。他們看我站著不動,都很詫異,不知道我怎麼了。

我本來熬得有點迷糊,反覆背誦經文後,我的腦子變得越來越清醒了,到了第六天,我突然感到自己很輕鬆,覺得可以一輩子不上床睡覺,我真的不睏了。他們也看出來我不睏了,一下子很洩氣的樣子。他們知道這次熬夜是徹底失敗了。

後來,外面的女兵進來看著我洗臉,一個小女兵問我,你的腳怎麼了?當時,我的兩隻腳已經腫的像大胖蘿蔔,拖鞋都塞不進去了。我說,罰站站的。

那天晚上,我聽見兩個人在外面吵架,一個說,你們這樣對待她,她死了怎麼辦?另一個聲音氣憤的說,你不知道,她這個人很反動,你說還能怎麼辦?當天晚上,正副組長就在屋裡擺了一桌菜,一起喝酒,我能看出來,他們很沮喪,一副很蕭條的樣子。

第二天,就有人把床抬了回來,熬夜和罰站都停止了。這次以後,他們沒有再對我熬夜。

在洗腦班的日子裡,有很多次他們講道理說不過我時,都氣得想打我,但最後都沒有動手。他們總說:「於公於私我都不會動你一指頭。」後來,一個小警察無意間說漏了,我才知道,他們有所顧忌,是因為國外法輪功學員提交給聯合國的一份迫害材料中有我。作惡者都是心虛的、怕曝光的,學員們對惡行持續揭露,邪惡很害怕。

後來他們把我關進了一個更小的房間,整整幾個月,幾乎什麼人都見不到,每天只能坐在床上,只有門上一小塊鐵絲網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的一片天空。那種寂寞,正常人可能會瘋掉的,而我每天坐在床上背經書,不讓自己變得麻木。「610」警察告訴我,有的學員在這裡被關了一年,最長的有近兩年的。

不過,在那段黑暗的日子裡,也有讓人難忘的溫暖。看守我的女兵中,有一位常常悄悄給我一些鼓勵。一次她值班,我被「610」的人折磨的很疲勞,等他們走了,她就走進來拉窗簾,悄悄給了我一個溫暖的笑容。後來,每次我被折磨的很難受時,她就會咳嗽一聲,或者用眼光鼓勵我一下。

但是,有一天,她進來時後面跟著她們的隊長。我馬上意識到,她被舉報了,那個隊長是來看她同情我是不是真的。我就故意一眼也不看她,她也一副例行公事的樣子。事情就過去了。但是,過了一段時間,我就再也沒有看到她,估計是被調走了。在那種泯滅人性的環境中,還能看到閃光的人性,我終生難忘。(待續)

責任編輯:高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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