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種帶著各類風格和詩情的意義叢林裡,流浪著一群孜孜不倦的探索者。有些耗子在捉弄花貓,有些瞎子在探摸大象,有些小蝦嬉戲鯨魚嘴,有些老虎陷落野豬洞。可惜可嘆的是,這些奇怪的發現至少都屬於被遺失的記憶,而不屬於我們想像到的遺忘。
穿過可能並且可計算的平行世界,好似那邊有了另外的一個我?真的有那麼多的「我」麼?真正在思考的會是誰呀?為何夢中不再顯現預見未來的夢兆?盜夢的想像若能假,我的夢來無影去無蹤,又能何去何從?一個「夢」字,暈倒了看似繁華卻無限蒼茫的現實,當年行走天涯的劍俠在揮揮灑灑。
腳踏的大地,堅實而厚德載物,萬物隨之生機勃勃,如同靜止的牆壁,阻擋萬物之靈的眼睛的穿透力。花開花謝,流水風月,漠漠晨靄,昏昏夕輝,甚於不可止息的胡思亂想的內心,變幻著難以忘懷的每一瞬間。哪兒留有恆定的靜止呢?當我們遇到它的時候才憶想起時間的過去。唯一不變的就在變化莫測。
還不止這樣可笑的陷阱,探索者卻以此做引以為豪的自信,虛假的漫遊著自己感受到的心思,如同瞎子和盲人一起在做無畏且無知的流浪。因為在意義的叢林裡,石頭看不見石頭,牆壁摸不著牆壁,鼻子翻轉飄無極,朝天嬉戲。叢林裡照樣準則萬般,百物生機,莫可意會。
心思可曾清晰如清溪,潺潺流動漂香瓣,直落天涯何處尋?猶如意念如何回到往年童真的淳淳?拖泥帶水的探索者在流浪自己的心跡,不小心還喜歡糊弄在泥巴仗的陷阱裡。因為還是那句:被遺失的記憶,不屬於我們想像的遺忘,流浪的乞丐蝸居在意義的叢林裡。
流浪的甦醒沒有跟隨遺忘,而在遠遠招手呼喚爛漫無憂草叢裡一支小小的遺失的記憶,叫作:勿忘我。@
責任編輯:林芳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