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做記者時，有一次，讓去報導樹上有隻貓的小花絮新聞。她去那裡後，先把貓趕走，然後告訴報社說樹上沒有貓，沒法報這條新聞。」這是有關她個性的一個小故事。

這樣的調皮，如果是小孩遊戲，還可以博得一笑。但是，如果是在社會上遇到這樣的成年人，真的讓人無法笑得出來了。

F先生就遇到了。作為東華醫院的主要貢獻者，他讓人去辦點事，結果所有功勞被剝奪了，而且連同事的功勞也被剝奪了。

其實，東華醫院從一開始就是一個慈善事業。從1923年成立組織以來，有多少人默默無聞、全身心地為了華埠貢獻者，從來不求名求利。1906年大地震後，舊金山需要重建一個華埠醫院。當時，15個主要的華人社團聯手，為835號醫院樓（位於Jackson 835號）募集資金並於1925年建成。這些社團至今還選派代表任職醫院的董事會；1980年，董事局增設1個董事席位代表醫生團體。

1970年，醫院需要擴建而再次籌款，準備建造834號醫院樓（位於Jackson 834號），該樓於1979年建成。這個大樓的建成，與白蘭關係也是不大，主要在F先生和董事會的共同努力下完成的。白蘭最多只是在一個董事下幫做了點事而已。

白蘭通過F先生，進入中華總商會後，才有機會占據了一席東華醫院的董事會，那是1980年代中期的事了。至於2016年在835號舊址重建的新樓，也是董事會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把1.8億美元這麼大一個工程的成功，占為己有，大肆造勢，沽名釣譽，這在東華醫院慈善事業的歷史上，恐怕是前無故人、後無來者。

其實，就像市長競選的過程一樣，如果沒有白蘭，東華醫院也會成功，也會造福於民。倒是她的參與，給「善捐」二字，蒙上了不仁不義的陰影。有的商家、個人，被當眾公開羞辱逼捐：「你怎麼只出3千，出5千！」「你出3萬，不然叫衛生局查你，讓你餐館開不了！」這樣的故事，在中國城到處可以聽到。

中央地鐵工程的貼金更是離譜。一個16億的大工程，主要還是聯邦政府出的錢，要論功勞，從聯邦爭取大筆資金的國會議員應該是最大的。也有一說，中央地鐵是為了彌補白蘭出賣華埠利益，同意不重建480號高速公路的補償。

舊金山中央地鐵主要是因為舊金山的交通格局和現況造成的。海灣大橋與金門大橋之間用高速公路連接與否一直是舊金山兩派居民爭論的焦點。中央地鐵是一個最後無奈的折衷辦法。但是，這段地鐵也只能延到中國城，北灘景觀保護一派，堅決阻擋把地鐵修到他們那裡和漁人碼頭。

這段歷史說起來太長。要說是白蘭的功勞，還不如說是她失敗和出賣華埠的象徵。因為，1989年舊金山地震前，景觀保護一派與市長要求拆除480號高速公路，斬斷連接。因為此舉會阻斷全灣區到舊金山中國城的高速車流，當時，全中國城商家群起反對，總商會自然參與其中，帶頭反對市府。1989年地震發生後，480號高速公路被毀，全中國城商家又群起要求公路重建。但是，白蘭在騙取大家信任後，在與市府的談判中，先支持後反對，使得重建完全落空，出賣了中國城的所有商家！

還有這樣一個故事。白蘭當時要求所有商家8天罷市，再去市府抗議。其中有4家商鋪沒有聽從，結果他們第二年就「關門大吉」。白蘭與記者說起此事，是為了誇耀自己的手段。

白蘭要得到的是什麼？是為了華埠和商家的利益？天曉得。（待續）

責任編輯：王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