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5年09月27日訊】9月25日,大陸網站自由港刊登了一篇《不翻牆的「自由派」》的文章,文章總結了大陸一些所謂的自由派不翻牆的理由。他們是政治熱心群體,有堅定的反極權立場,對言論管制、GFW(中國防火牆)、網絡維穩等概念有清晰認知,但由於各種觀念和認識阻礙了他們翻牆去尋找真正的自由。
作者沈蒔在文中總結了他們7種不翻牆的理由,並逐條加以反駁,在反駁中明確表示了為甚麼要翻牆的真正理由。
文章說,近兩年來一直在觀察大陸網民的翻牆狀況,整體上看對政治話題無感的人佔據不翻牆群體的大部分,此外技術問題、社交圈子牽扯、打賞功能誘惑等等都是眾所周知的「條件」。近來卻發現還有一部分典型的不翻牆群體,居然不符合上述大部份「條件」,他們是自由派,是政治熱心群體,有堅定的反極權立場,對言論管制、GFW(中國防火牆)、網絡維穩等概念有清晰認知……具備較高水平政治意識的群體竟然也有許多人不翻牆,這種現象的確令人吃驚。究竟是為甚麼?
作者表示,暗訪數日,大致收集到如下幾種態度:
1、「看資訊的話,現在新浪微博就足夠了」
「足夠」這個形容詞肯定需要一個條件:是滿足於甚麼的「足夠」。做為關注政治內容的自由派來說,瞭解牆內的新聞管制狀況是最基礎的,那麼至少應該知道自己在牆內所見到的內容都是經過審查過濾的,無形的輿論操控之手已將大部分「新聞」變成了騙局,如果警惕性不夠高,看得越多,被誤導得越嚴重。更滿足於被管制的根源是奴性人格,即便當下持反對立場也可能並不是真正追求自由獨立的目的,而是在尋求「更完美的奴隸主」。
2、「翻牆對判斷力能有甚麼助益?我不翻牆一樣有很好的判斷力」
俗話說有比較才有鑒別,說自己的判斷力「很好」,是通過哪種比較得來的結論呢?如果和五毛相比,除了自干五毛之外幾乎所有人的判斷力都「很好」,但這種比較對象的選取純屬自甘墮落。GFW的確不會瞬間磨滅智商,但也肯定不會為智商提升提供助益,即便判斷力能完全不被影響地脫離情境而獨立保持(可能性極低,影響很難徹底排除),也不代表判斷力能直接作用在態度和行為上,因為管制的存在,表達受限,有判斷力而無法正常落實判斷力的「職能」跟沒有判斷力區別不大。
翻牆並非是直接提升判斷力的途徑,而是為提升創造了一個必需條件。很多人在瞭解到真實的審查之後出現了簡單二分法的邏輯錯誤,誤認為「既然牆內大多是荒謬的,那牆外就一定都是真相」,當他們在牆外也看到假消息和極端偏執觀點後便輕而易舉地將原因歸為了「翻牆無效」——牆內外都一樣。這顯然是錯誤的,自由空間首先是對獨立能力的考驗,獨立判斷、獨立生存、獨立發展,翻牆不是為了去尋找另一個可以不加思考予以信賴的對象。「正確答案」教學法培養起來的人在找不到參照時就會抓狂,即便反對當下權威並追隨到了靠譜的「理論精英」,也不過是運氣好,不代表本人的判斷力就「已經很好」了,正相反缺乏足夠的判斷力是難以分辨哪一種影響源才是真正靠譜的。
3、「我是自由的(我有選擇不翻牆的權力)」
這句話看起來像是一種有關自由意志的論調,也的確蠻附和自由派身份的,其實是個錯亂的邏輯。如果相信人有自由意志,那麼不單要拒絕被他人指導行為,更要明確拒絕被他人操控思想。選擇留在牆內接受管制,讓極權政府操控你的獲知範圍和思考方向,「自由」何來?
當然也可以理解為被迫使用翻牆軟件是一種不自由,但翻牆可以換來自由,不翻牆就永遠沒有自由,棲身於牢獄之中還要聲稱自己「是自由的」,何其荒唐。
4、「翻牆看了也是白看,牆外的東西轉到牆內,按現行《網絡安全法》是可以定罪的」
「看了也是白看」的說法很奇怪,除非你承認自己上網的唯一目的是「通過傳播消息提升自身知名度」,否則瞭解、思考和分析,從來都不是浪費時間。如果能有足夠多的人翻牆,跨牆搬運就沒有必要了,牆的預期能力將大幅下跌。
另,《網絡安全法》中並沒有針對傳播境外消息定罪的相關管制條目,這種胡亂解釋屬於自我維穩,比維穩更可怕。的確有一些轉發牆外消息到牆內被刪帖甚至喝茶的記錄,也不過是相關西藏新疆「未經陸媒報導的消息」,那些人權災難正是極權當局的罪證,當局採用非法手段製造恐慌為激發自我審查,如果網民接受了這種恐慌的暗示就成功做到了協助維穩。
自保意識無可厚非,但如果以自我保護為名,行妥協管制之實,便不可支持。不論是線下維穩,還是網絡維穩,當權者唯一的軟肋是對失控的擔憂,而不是被反駁羞辱。維穩失控能得以形成的關鍵在於挑戰維穩的群體規模,只要能有更多的網民不再恐慌,那麼就輪到維穩機器一方恐慌了。
5、「我周圍有翻牆的朋友,最新信息隨時都有,我自己就沒必要翻牆了」
這種觀點本身是一種依賴,其屬性與安心呆在牆內依靠審查部門的篩選提供並無差別。你可以認為信任自己朋友的眼光比信任魯煒靠譜多了,但你的朋友也畢竟是在以其個人需求和價值觀來選取內容的,他們不是在為你做專項服務。即便你認為自己的需求和價值觀與朋友們一樣,這種依賴心理本身也是奴性人格的一部 分,社會人格雖然來自於政治體制和社會情境的影響,但它的存在也在反過來加重社會病態、為極權續命。
6、「很多道理很多年前就已經搞清楚了,不需要更多的信息幫助判斷」
這種觀點和「1」中的「足夠」說有一拼。真的是「清楚」的嗎?如何衡量出的「清楚」?既然如此「清楚」,為甚麼「很多年」來一直在重複那些正確的廢話?缺乏提升的主動性就是在選擇退步,自省能力過低是反民主性格傾向的一部分,雖然政治立場顯示為自由派、反對當下權威,但仍屬於極權理念的易感人群,當情境變化後這類人格將最先接受「改頭換面」的另一種奴役模式,與「自由」二字背道而馳。
7、「牆外很豐富,但秀的曬的也不少,糊塗人牆內外都有,沒甚麼區別」
如果設計一份調查問卷,問「翻牆的理由是甚麼」,想必這些人都不會答錯太多。但依舊沒有翻牆,這就是態度不代表行為的典型案例。當行為——不翻牆——發生後,便會有許多理由來為這種行為做解釋,將其變得合理化是唯一目的,邏輯都不需要了。
很明顯,上述所有「理由」都不是理由,但正是這些歪理在維繫著囚籠生活的安逸滿足。社會人格論並非上綱上線,正相反,形成極端政治生態的人格特質恰恰是在日常諸多行為細節中暴露出端倪的,當社會情境滿足時,這些潛藏的人格特質便會爆發出來,德國電影《浪潮》中的教學實驗並不是藝術誇張。切莫輕視了那些已成習慣的弊端,它們有可能正在悄悄鋪就著另一條奴役之路,與民主自由的目標漸行漸遠。
責任編輯:劉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