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區評論》

王駿:舊金山房主和房客矛盾尖銳 考驗市府智慧(1)

房主房客矛盾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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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5年07月31日訊】舊金山的房價近幾年來一直在飛漲,平均房價從2011年底的67萬美元,漲到現在的110萬美元;房租價格更是水漲船高。有個朋友有間三房一廳的房子出租,出價月租5,000美元,當天就有許多人排隊來租,一天就搞定了;最後談攏的月租絕對不是這個價。

而飛漲的租價,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這波的租價飛漲,正在嚴重影響著舊金山的方方面面,說的玄乎點,已經到了撕裂舊金山政治的程度。因為房主和房客矛盾日趨尖銳,代表雙方利益的政治家(市議員)們,也處於激烈的政治博弈之中。

舊金山房租的怪現象的特點還有,那就是這完全不是市場經濟的模式。市場價格月租5,000美元的房子,但在市府房租限制下,可能只要花1,000美元就能租到!典型的例子是2013年在舊金山吵的沸沸揚揚的李泮享夫婦「逼遷案」。那套兩房一廳公寓,34年前當時月租金為300多美元,在市府房租限制政策下,2013年時每月租金也只有778元;2015年的正常市價可能會高達3,000~5,000美元之間。如此巨大的差價,難怪房主要把房子賣掉,藉機趕走租客,改為單元房,以達到「市場正常化」。

日前,舊金山代表租客利益的韓裔市議員金貞妍提出了一個議案。本質上來說,這個議案為租客們爭取了更多利益和空間。以前,租客如果做一些較為出格的事,房主可以用此做為理由逐客;但是,該議案限制了這些理由,不許房主以「微小過失」而逐客。

近年來,舊金山保護租客的法律不斷出臺,使得市府政策更向保護租客方向傾斜;主要是集中在不讓房主趕走現在的租客後再提價出租。但這些政策的後果是,房主的心理也越來越失去平衡。想想看,原來可以收3,000~5,000美元的月租,現在只能收不到1,000美元,這種委屈實在不是太好受。如果房客再有一些「微小過失」不得過問,那每天看到房客時,不抱一肚子氣才怪。

反過來,有的租客也有一肚子委屈。房租飛漲,一旦失去現在的房子,那麼幾乎只能到舊金山市區以外的城市去住。失去原來喜歡和熟悉的社區,每天必須花上單程一個多小時交通,從外地到舊金山上班,等等的不便,這對於租客來說是非常難受的事。

其實,舊金山的房主和房客都是受害人。他們現在的處境,可能真的不是他們的錯。舊金山租價的飛漲,是造成矛盾激化的原因;但歸根究柢,租價飛漲的根源是舊金山飛速發展的經濟和區域開發。舊金山市長最近表示,他開始當政時,人們一個勁兒要他發展經濟,那時沒有租價的問題。現在舊金山飛速發展,反而也搞得他焦頭爛額。

所以,舊金山租價所引起的一些糾紛,一部分是經濟高速發展的問題。如此的高速,使得社會原有的平衡被打亂,幾乎到了撕裂社會的地步。儘管像金貞妍這樣的市議員一再提出保護租客的法令,而保護房主的議員們也奮起反抗,來保護憲法所賦予房主的權利。這種征戰,不僅牽扯租金收入,牽扯會不會傷及法規的正當性,牽扯會不會讓不法的人鑽空子等問題,甚至也牽扯到了舊金山政治選票和地盤格局。

還好,美國社會的穩定,是基於憲法、法令、選票、人性等方方面面。這些機制,在社會矛盾凸顯時,起到了其調解和減壓的作用;許多時候是偏向弱勢一方的。舊金山租價的問題,儘管日趨尖銳,但也在動態平衡中,不至於到讓人上房頂澆油自殘的程度。至於以後的走向,最終會如何收場,這是一個觀察美國社會非常典型的例子。

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前進和發展,穩扎穩打是最好的,太快或太慢都可能會是問題。就像走路去一個地方,慢慢悠悠是個極端,但是,不斷趕著飛跑不停也會把人累死。在儘快到達目的地和把人累死之間,應該有一個平衡;城市的發展也是一樣,不見得一味地追求高速就是好事。

(待續)

責任編輯:趙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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