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5年06月09日訊】(大紀元記者鄧皓悉尼報導)一個月前剛剛從中國大陸來到悉尼的王伯冬先生,曾在1989年的「六‧四」大屠殺中受槍傷。作為慘案的倖存者,他在今年「六‧四」26年紀念中,以自己的親身遭遇揭露了中共所謂「六‧四」鎮壓學生時沒開一槍,沒死一人的謊言。
26年前,王伯冬才27歲,是一位個體戶。他告訴大紀元記者:我當時在天安門西南角前門大街,6月3日晚上大約9點鐘左右。中共就已經開槍殺人了。只聽到有人喊:儈子手、法西斯或解放軍開槍了!那子彈就打過來了。
王伯冬說,我的右大腿跟部被子彈擊中,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大概一年以後才完全恢復。他們殺人用的是」炸子「(也叫開花彈),打進去後開始是一個小孔,然後慢慢的肉就往外翻,不斷的翻,翻了二十分鐘,傷口就越來越大。我一開始沒有感覺痛,但是翻起來後就開始痛。記得當時子彈掃過來後,我周圍很多的人都到下去了。但是中共卻對外說沒有打死一個人。這是謊言,我就是一個活見證。
他說,我被打傷後,被抬上了救護車,護士不讓我動,因為可能會傷及動脈。當時車上有4個被救的人,有一個躺在我上面的人可能是重傷員,他的手突然就垂下來了,血流到了我的身上,我問護士他是否死了,護士不讓我說話,然後她把那個人的手放回去。我估計他是死了。
我被送到離前門500米遠的急救中心,我側躺著能看到在我的左邊大概有四、五十人。在那裏我待了一個多小時後,被送到1公裏外的宣武醫院。
我在宣武醫院住了一個多月,我家人3天以後才找到我。一位骨科醫生後來告訴我們,醫院總共連死帶傷收治了273人。還不包括受輕傷的和因害怕跑掉的。我住院期間,警察和解放軍來醫院裡面調查和登記,問我們怎麼受傷的,去那裏做甚麼。他們還問醫生取出來的子彈頭在哪裏,醫生說給病人了,他們就把子彈頭從我們這兒全部收走。我出院後問醫院要我的病歷,醫院說都被收走了,被公安局全部查封了。 共產黨把這些罪證銷毀後,向全世界扯謊說,天安門沒死一個人 。
王伯冬講到,我在國內20多年一直在支持天安門母親的請願,我在94年和齊誌勇等朋友去過丁子霖家,後來一直沒有辦法再去,因為她被看得特別嚴。每年丁子霖會給我打電話,問我願不願意在請願信上簽名,我說:簽,每年都是如此。
但是我知道,有很多在天安門被打死或打傷的人的家屬,都不敢出來支持丁子霖,因為他們擔心共產黨太殘忍,擔心會有更多家人受迫害。
北京的警察在重要節日和外國政要訪問北京期間,都會把我看起來。你在家,他們的車就停在你門口,時常敲一下門看看你在不在家,就這麼騷擾你。當時支持北京遊行都是正義的事,時間長了,鄰居都問我:過了這麼多年怎麼警察還找你啊?左鄰右舍都覺得奇怪,你到底甚麼事?搞得我好像做了甚麼壞事似的。
有時我說到一個朋友家,他們送你過去;你去店裏,他們就開車送我去,然後在店裏坐著,後來把周圍的店的生意也影響了,最後我的店也就關了。
王伯冬說,26年了,我一直在想把「六四」的經歷公佈出來。現在到澳洲了,我也自由了,也不怕他們,把我的經歷講出來,為國內民主人士提供更多的聲援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