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5年04月02日訊】
一、官太太與領導們的苦衷
有人說,全世界最痛苦的人是中國的官太太——明明有很多錢,但是不敢用,暗自在極度的滿足中心花怒放,可是在公眾場合卻拉著一副喪家臉——裝窮的一個德行。
如果官太太談到錢,那是絕對的矛盾:你看今年把我窮的……想換個燈都沒錢換,這沙發也這麼舊了……孩子上學真費錢……老人的病沒錢看……一直想去西藏,就是沒錢去……房子都住了十幾年了,唉……和她一起交談的婦女只能聽著,因為這些話的後面意思很明白:你們他媽的算個屁,我家裡的錢都堆成山了;還有一層意思,就是你們乖乖地把錢往來送……
你看看和官太太交談的婦女們的臉——就像被抽打的豬肝,勉強褶皺出笑意,但是讓人噁心。哭笑不得之間,只能強作同情狀,還不能過了——絕對不能弄成真同情,因為人家根本不是要你真同情,你算哪根蔥呢?人家只是要你隨聲附和,而已。這裡面的意思很複雜,全在表情和語言的安排之間啊!!
中國的語言的容量和表情空間真是太大了,事情也複雜的無法說清,實質全在話外……你必須要反著聽,順著說。絕對、嚴格地反著聽,講究藝術地順著說。這裡面的學問大了。
領導的老婆如此,領導們就更難了——在單位、在公眾場合大談特談政策,他們的唾沫全部浪費在這上了,在私底下全部在算私賬。我經常看見不同領導在認真地思考著什麼,口中唸唸有詞,表情呆若木雞,乃至於有人走近了,還半天不知道,後來我才發現他們原來在算私帳。
我真的很佩服他們,剛剛離開「雞」以及「雞」一類的女人、剛剛走完一單大的私單,可是在講政策的時候,立刻換上了正義、清廉、為民、好學的臉譜,好像從來和根本沒有發生過什麼。絕對的服了。
我經常覺得,奧斯卡的金像獎應該給這些領導頒一些,好萊塢明星比起他們,演技差的遠了。他可以對你流淌著傷心欲絕的眼淚而將匕首刺進你的胸膛;可以微笑著將你踹下永世不得輪迴的懸崖;可以像豺狼一樣兇殘地撕咬;可以像溫順的綿羊一樣面對上級;可以像脫衣舞孃一樣低賤;可以像站街女一樣兜售;可以像黑曼巴一樣出擊。可以在無影無蹤之間出賣、可以製造迷霧而脫身……
除此之外,就是背誦報頭——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偉大旗幟、與時俱進……這在開會的頭半小時會用的。至於半小時以外,領導們一般不擅長——強要說的話,一般語病和漏洞很多,但是你不能笑,世間最尷尬的事情就是聽領導放屁,還不能捂鼻子。
領導一般有高文憑,你仔細一調查就明白了。他們每年會到市裡、省上、乃至於中央學習幾次,不過去的話,重點不在學習。因為前天晚上,他們要不是吃喝玩樂、就是拜會領導、或者金屋藏嬌,所以上課學習的時候就「假寐」(語出蒲松齡的《狼》,原語「一狼假寐」),這當然是在養精蓄銳。
可能我見聞淺陋,我幾乎沒有見過領導的能力有多強的,毛澤東當然不說了,那是在戰火中湧現的,朱鎔基也不說了,他是清華的驕子。我親眼見過的領導小一點,但是副省級也有,他們首先語言漏洞百出、語無倫次,至於專業你去掉他們的頭銜就會發現……一般有博士、碩士頭銜的領導,是相反情況,首先基本的語言關就初中沒有畢業。
記得幾年前,我大學畢業到教育局報到,專門把自己大學時發的兩篇論文拿出來想讓我們的正高(正教授)級別的局長過過目,結果他當場讀錯三個字後,然而學術的討論還沒有開始,他隨即讓我先出去,因為進來看似一個為了孩子而來的畏畏縮縮的有點錢的人,手裡提著一個鞋盒……
我當時的綜合條件在要分配的人當中應該是最好的,結果去了最邊緣的山區,我一直想不明白,後來明白了,原來分配的基點根本就不在學習情況上,而在鞋盒裡或者招呼之間。
人家主管領導的一個崗位要麼換多少錢,要不換個什麼關係(同級或上級的關係,富豪的關係),低於這個關係和錢的,你其實早都已經出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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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國家,自己從理論上講說是全世界最為公平、最為理想的國家。1978年以前幾乎所有人都這麼覺得,當然除過眼界封閉的原因之外,還有就是貧富差距不大。
原先的領導們一般對於到口的肥肉會來者不拒,但是這幾年由於反腐的力度加大,領導們在收禮方面也與時俱進了,一般小打小鬧絕對不收——除非那人是死在錢上的嚴監生。他們現在來大的,一年弄一兩次——瞅準時機下狠手,一次至少數百萬、上過千萬、上億。除此之外,他們是一副清廉、乃至於「裸官」的形象。
裸官就是在國內「窮」的連房子都沒有,「為了」人民,而直接住在單位宿舍,再窮就是賣掉褲子不能上班了,目的就是更隱蔽地弄錢——暗地裡錢財源源不斷地流向國外,一有風吹草動,就直奔機場,綠卡早已齊備,等紀委的到場,人家也差不多到了國外的家——通常是豪華別墅。
所以,當領導很痛苦,說話要虛實相間——真心話是絕對不說,每天要幾副臉孔活著,心底的東西要隱藏的無影無蹤。在該下手弄錢弄權的時候,絕對不能心軟,不該要的時候,要比包公都義正詞嚴。要有親民的形象,但是背地裡一定要對人民心狠,因為不恨的話,對上級和自己就有傷損。
我經常覺得,你準備要當領導,就得先準備不是一個人才行——沒有人的脊樑、沒有愛心、沒有感情、沒有標準、沒有善惡、沒有真誠、沒有臉皮、沒有自我……
但是,兩樣東西必須要有:厚和黑——臉厚心黑。據說最高境界是厚而無形、黑而無色。無形無相,這可是莊子的境界啊!
當然大多領導只能做到次一級的境界——厚如城牆、黑如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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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人最缺什麼就炫耀什麼;人最多什麼,就努力地隱藏什麼。這在中國的領導身上體現的太淋漓盡致了,他們努力地示窮,因為自己太富;他們極力地炫耀自己博學和有才,因為他們最缺少這個。
暴發戶也是這樣,窮慣了,一有錢就趕緊炫耀自己的錢——豪宅、豪車、一擲千金,但是過一段時間,就會收斂起來,轉而炫耀自己的文化底蘊和書香門第——給自己家裡弄些人文社科方面的名著放在精美的書架上,養點蘭花、君子蘭、盆景,在臥室擺放一個銅鼎,在大門上開個小門,一般還有字畫,你千萬別笑,他們的字畫很可能是真跡!但就是把東坡、摩詰一起請來捧場,只會徒增笑耳!
插敘:軍隊和地方的區別
我家的親戚當兵的多,他們的家庭也並不富裕,所以,無一倖免地被逐個掏空了。轉個一級士官需要六萬,越往高越多,可能四級這些需要二三十萬,由於不是很光彩,他們不願說,但是我根據他們家的支出情況,感覺得到。
好像到處都這樣,軍人和軍人家庭都知道,心照不宣,但是價碼基本統一。弄什麼事情是什麼價碼,在部隊聽說是標明瞭的。雖然部隊上的待遇遠遠高於地方,一方面讓軍人覺得國家對自己是恩惠又加,一方面也讓你慢慢把錢向高層集中——流向真正的和最高的實權人物那裡去,比如谷俊山、徐才厚、郭家那些人。
最終肉爛在鍋底裡。性質和地方一樣。
軍隊這樣還好一點,直接!讓大家明明白白地心知肚明,自己沒有那個錢,就拉倒。你花的是錢,心不會被反覆折磨。軍隊就是軍隊,直來直去!錢就明晃晃地堆在桌子上,事情第二天就有分曉。爽快,贊一個。
不像地方的所有單位領導,明明是要錢,但是推三阻四,似要非要,琵琶猶抱,就像要出嫁的大姑娘:心裡笑著、臉上哭著,腳往外走著、手把家人拉著。
我自己幾乎沒有大事要央求領導他們,但是反反覆覆多年,也深得體會這裡面的真情。地方就是地方,不爽快,不直接,讓你自己猜度,自己算清楚——值不值,覺得值當就來。
於是,到最為關鍵的時候了——決定送不送?送的話怎麼送?
二、送禮
從選東西到送到手,這中間完全是一場戰爭啊!你好不容易買了和要辦的事情對等的禮物,然後是過去,這一路上就和余則成一樣,到樓下按門鈴,通常是半天沒有回音,這是人家在想是誰?幹什麼?而這段時間對你來說,也是最擔心的時間,一秒慢過一年吶!半天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來,誰啊?X書記或X長在家嗎,我來看看他。有什麼事嗎?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來看看!
你絕對不能在樓下站著喊我要辦什麼事情,那絕對回你一聲「到單位說」,你就已經掛啦,有在整個小區這麼喊的人嗎?你以為這是軍隊那種直來直去呢?這不擺明陷我於不廉嗎?
等待這段時間,你要耐心,這是領導在權衡,在回憶。如果你運氣好的話,樓門會猛地開了,領導住的一般高,所以上樓的時間正好留給思考你見面怎麼說,有的人太緊張就在樓道裡像迎接檢閱一樣練習上了,領導的老婆、家人上下樓道,看見你還在那像模像樣地練,人家就像看耍猴,唉!
終於鼓起八輩子的勇氣挪到防盜門前面,你再次按門鈴,憑著直覺,貓眼裡面有人在審視,那一般是領導老婆、或者領導本人,你要看似「無意識」地把手中的禮物動動,讓人家能在貓眼裡面看清楚。你絕對放心,領導和老婆對於禮物了然於胸,人家看一眼你的臉就都能明白你要辦什麼事情,提著大體多少的禮,你提著鞋盒之類的東西,那就絕對是現金或貴重品。據說兩位領導太太在貓眼後面連續掃瞄了十幾位上門送禮的人,並打賭看誰通過貓眼看禮物看得準,結果丈夫官小的太太敗下陣來,想來也是,人家丈夫官大就收禮收的時間長、收得多,經驗這些當然遠遠多於官小的太太。
然後又是一段審視與思考的時間,如果你幸運的話,門就會開了,而這時的你已經身心俱疲了!然而正戲才剛剛開場,所以你必須再次給自己打氣,千萬不能一進門就癱在人家地上。
領導家一般會有一個漂亮的妙齡小保姆,情況不明,和領導老婆或者在美醜上完全相反、或者二芳鬥豔,總之相映成趣!但是絕對不能死盯著不放——不要忘了本質工作。
領導的家裡可能會是你覺得一點兒也不豪華,乃至於有點樸素,這就對了,豪華的那是老闆,領導怎麼能豪華呢?不是還有「裸官」嗎,基本連住房都沒有,老婆孩子在國外,你要送成去單位宿舍的了!但有一點你放心,領導的錢比老闆要多——多少個老闆傾其所有、挖空心思地伺候著一個領導。
終於進入正題了:
如果你說給人家送個煙酒什麼的,還可以用禮尚往來之類的言語搪塞一番,說麻煩您了!領導連自己帶老婆都趕緊說不要緊、不要緊,你別這樣,你這樣我生氣了,然後是用力地推,你要更加用力地放,說不定需要迂迴一下,讓他們推個空——你跑過去放在茶几旁邊的地上,然後跑出門去——就像搶親一樣,而他們則在嘴上還在絮絮叨叨,說你太見外了、這算什麼啊什麼的,這些話你別管,你要注意聽人家說不說我給你盡力辦,是爽快還是敷衍,如果很虛——必須得補禮。
如果在和打架一般的推讓之後,人家沒有跟出來把你的煙酒放在樓道裡,說明已經基本答應了,最多你再補點就ok了;如果確實不要,放在樓道裡,那你至少要掂量一件事情——東西太薄了,你把我當要飯的呢?你需要再次掂量自己要辦多大的事情,送多大的禮,不行先趕緊把被掃地出門的東西自己偷偷揣上,那狀況比偷人還像偷人,在狼狽下樓的時候,你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水火失禁了。但是必須重新打起精神,第二天趕緊補上說不定還來得及,第二天去的時候,要用完全和第一天不相幹的事情來說話,就是要裝作昨天沒有被掃地出門過!程式大體和第一天一樣,但說話的技巧要求更高,同時對於良心和脊樑的傷害更大。
這樣到領導家裡和去單位找,有一個明顯的區別就是,到家裡領導終於不再講政策了,在單位的話,那政策就把你講暈,今年中央要怎麼怎麼、省裡又追加了什麼什麼政策,咱們市的情況是……總之就是你回去吧。
但是到家之後,由於有貨做保證,領導就開始扯閒蛋,你也不要太說要辦什麼事,若隱若現地提提就ok了。扯幾句就走,不要賴在那裡,人家還有下一單生意呢?如果樓門鈴聲又響了,那人家全家都會不高興的,原因自己想想吧!對人家的牌坊和生意都有影響啊!
整個過程,打個比方的話,就是和戀愛上床一樣,領導人家是女方,處處站在主動地位,送禮的人要小心翼翼、強作推心置腹狀,浪漫加溫柔,但是沒一絲一毫實在,全是在虛無處用力,只要一個東西實就行了——就是禮,現在一般都是卡,或鈔票,或者真金白銀。也就是嘴上不能說上床,但是心底裡要堅決地上。你稍有不慎,人家就會嬌嗔、發火、「生氣」,你又得費一番周折了。你要會客套、會哄人家開心,但是東西絕對不能虛了。該做的人家絕對不會少做,不該做的拿錢再請人家做。
唉,此種玄妙、曲折不親歷何嘗體會呢!出人家樓門的時候,雖然有人家終於收下了的快慰,但是另有一股酸澀冉冉升起,冰火相交與心,那是比打翻五味瓶都難受。你仔細感覺一下,自己的腳步虛實不明,原來脊樑已經處於似折非折的半衰竭狀態!!!
一般看的長遠的人,辦完這一樁事情,就已經給下一樁在提前鋪路,而脊樑還硬——沒有完全折掉、或者目光短淺的人只能在下一次事情中再次故伎重演、乃至於故地重遊啊!!
給自己的事情送完,給兒女的事情送,兒女爭氣還倒罷了,如果不爭氣,心裡的酸楚又多一份況味,等兒女長大了,自己也就距離大限之期不遠了!
回過頭來想想,還是懷念部隊,直來直去,明明白白,不用讓人挖空心思、強作笑顏、推三阻四,你就是婊子,我就是嫖客,比這立起牌坊賣的痛快一點,對心和脊樑的折磨和傷害至少小一點……
部隊人家就是明打明地賣,有的在立交橋下賣,有的在火車站旁賣,有的在天上人間賣,很清楚、很明白,也很直接。最可氣和最他媽反感的就是立起牌坊賣的地方領導,暗地裡往死賣、賣的昏天黑地,面子上絕對沒有賣過!
有什麼你說嘛,為什麼要這麼折騰當事人呢?
所以在軍隊還好,在地方,你就別有事,只要稍微有點事情,你就準備在極不情願、身心俱疲中演一次吧。但是中國這麼多人大多數不在既得利益集團裡面,又怎麼能沒有事情呢???事情又怎麼會少呢???
唉,可憐的老百姓吶!!有的還以給人家送過、被人家玩過為榮!真就是就是阿Q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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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