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洛:南水北調中線工程讓800多條河流永遠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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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5年03月02日訊】連接收聽
(希望之聲國際廣播電台的【王維洛訪談】節目,主持人靜汝)自去年底南水北調中線工程開通通水後,近兩個月來中共媒體不斷高調讚揚南水北調中線通水的優勢,如給北方城市像天津、北京等緩解嚴重缺水局面,強調通水以來工程運行平穩、輸水水質達標等, 但卻沒有提及南水北調工程是否對自然生態環境等有無負面影響。據悉,美國科學家賈德•戴蒙(Jaleaed Diamond),曾在他的著作《大崩壞》中指,南水北調工程將會導致污染擴散、江水資源失衡,造成生態浩劫。對於南水北調工程是否真的像中共官方宣傳的那樣,希望之聲記者就此採訪了旅居德國的著名水利環保生態學專家王維洛博士。在今天的節目裡,我們就請王維洛博士來談談他的看法。

主持人:王博士,您好!就最近的南水北調中線通水,大陸媒體都統一口徑的進行高調讚揚。但我曾經也在網上看到您的文章,指出其實南水北調中線給中國生態環境帶來的危害遠大於利。您能談談這其中的一些原因嗎?

王維洛:就是說我們講南水北調中線工程,第一個它是不符合可持續性發展的這個理念,這個理論是在二十世紀七十年代的時候由美國的學者提出來的,到了二十世紀八十年代,這個理論就基本上成熟了,然後又被聯合國所接受,認為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概念,現在大家說起來都說可持續性的發展,不可持續的發展是不值得的,我們追求的是一個可持續性發展。

中國學者在介紹南水北調,就調水計劃,他也給你來個做過國際比較的,他也講,就是說美國有調水計劃,德國,歐美以前就是做過這個調水計劃。是和國際接軌的這麼一個東西,但是他從來都不說,這些調水計劃是甚麼時候提出來的,是甚麼時候完成的。是跨流域調水計劃,還是不跨流域的調水計劃,他不區別這個東西。最主要的是在有了這個可持續性發展的理念以後,這些國家才做的這些計劃呢,還是在可持續性理論提出來之前這些國家做的這些計劃,這是一個關鍵。

他所介紹的這些計劃,都是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和二十世紀六十年代,或者更早的時候,有的是二十世紀四十年代,這些國家所完成的這些計劃。當時的這個發展理念和現在的發展理念是完全不同的。這是第一,就是說可持續性理念的提出是很多在過去的發展理念上,他所發現的那些錯誤而提出來的。就比如說像調水計劃,後來就像美國,他就忽然之間發現這個調水計劃會帶來很多問題,並不是說像中國人想像的,這個水加上沙漠就是良田。

中國人很多就這麼想,我這裡是個沙漠,是個荒地,因為缺水,所以我只要有水的話,我這裡就是良田,他是這麼個理念。美國人當初也是這樣,他就把水調過去了,第一年,第二年,確實還長棉花甚麼的,到了後來他這個地方就變成鹽鹼地了,因為沒有排水的可能,礦物質都留在土壤裡了,他就是一片鹽鹼地。那麼他也造成這個地區的整個生態系統的變化,包括植物系統、生物系統的變化,引起這個地區的生態危機吧。

就是美國人以前他有過一個很大的計劃,就是美國,加拿大和墨西哥同時做的,叫大北美調水計劃。這個計劃比中國的南水北調計劃調的水量要大的多,他就是從加拿大有水的地方,通過建大型的渠道,把水調到加拿大中部,調到美國的西部,調到墨西哥的北部。後來美國人就發現,這個計劃如果做的話,後面的生態後果將是十分嚴重的,很不值得,所以他就放棄了。

同樣的是原蘇聯,他也有一個很大的一個調水計劃,也比中國人的南水北調的計劃要偉大的多,就是說規模要大的多,蘇聯也和中國一樣,它的水是分佈是不均勻的,降雨是不均勻的,蘇聯的人口多的地方,就在歐洲的在西南部的地方,降水少。而他的東北部,降水多,人口少,經濟也落後。所以它也有一個大的北冰洋調水計劃,到了八十年代以後,蘇聯也把這個計劃給放棄了。

中國就毛澤東的一句話,就是南方水多,北方水少,是不是可以調點水過去,就是憑這麼一句話就做出了南水北調的這三條計劃,現在我們講的是中線的計劃。世界幾乎都是有水多的地方,也有水少的地方,一定要從水多調到水少的地方去嗎?是不是有這個必要呢?中國的水力泰斗張光鬥,和另外一個人寫過一篇文章,叫做「中國水資源的分佈」,然後這一篇文章還送給了中央領導陳雲去看,在最後他還寫句話說我的意見對不對,請領導給指正。陳雲還給他專門回了一封信,還做了批示說這個問題很重要。

如果按照張光斗的他的這篇文章裡面的資料來看,毛澤東的這個「南方水多,北方水少」的這個論點就不成立。因為他的算法是一種很錯誤的算法。從張光斗的結論,上海人均的水資源比北京人均水資源要少。就不是說從南方調水到北方,而是應該從北方調水到南方去。江蘇的人均水資源就比河南少,也不是從長江調水到河南,像中線工程一樣,而是應該從河南調到江蘇去。按照張光鬥他的算法,中國水資源哪裏多?除了是西藏多以外,還有就是新疆外多。所有的人都想新疆是個乾旱的地方,怎麼新疆的水多呢?但是我們張光斗先生算出來的就是新疆水多。

就是中國人對水資源的評價他是錯的,支持南水北調的工程的人,他上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中國是世界上十三個最缺水的國家之一.真實的情況是甚麼呢,按人均水資源算的話,中國排位將近是世界上第120位的左右的位置。它和德國的人均水資源差不多,德國在中國後面,緊接著中國,但比中國的人均水資源少。我起碼可以報出60幾個國家的人均水資源比中國少,你隨便說新加坡比中國的水資源少,以色列比中國的少,馬爾它比中國的少,中東的這些沙漠國家都比中國少,南非的比中國少,南朝鮮的人均水資源也比中國少。

第二個,一個國家有水多的地方,也有水少的地方。按照可持續性發展理念,就是生態的多樣性是一個國家的財富。德國人他評價中國的資源豐富,為甚麼,因為它生態類型多,德國的生態類型就少,所以他的資源的多樣性就少,所以黃萬里先生在評價中國水資源的時候,他就認為中國的水資源是世界上特別好的地方。

他說中國的水和熱是同期的,水熱同期是甚麼意思呢,就是說種莊稼的時候候,農作物生長需要熱量,農作物生長快的時候,它就需要水分。就是你在家裏種花園的時候一樣,夏天的時候花開的茂盛,這個時候你澆水要澆的多,那冬天的時候,因為你家裏面的花不長,你澆水也沒用。中國夏天的時候水多,冬天的時候水少,德國和中國的人均水資源差不多,但是德國冬天的水多,夏天的時候它這裡的水就不夠,因為降雨降的不多,你家菜園子特別需要水,它就沒有水,它就是一個水熱不同步的,你說它有這麼多水,但是它按季節分佈,對農業生產它並不是很有利的。

中國的最大的錯,就是對自己的水資源的水資源的評價是錯的。這個南水北調它之所以不可行,就是因為它是不符合可持續發展理念。可持續發展理念有幾個很重要的原則,就是我們說當代人不能用下一代人的資源,人家說中國現在做的事情,對資源的掠奪性的開採,那是斷子絕孫的事情,我們用了我們下一代的資源。

可持續性發展裡面還有一個,就是說這一部份人是不能用另外一部份人的資源,你要發展靠甚麼呢,靠本地的資源,不能去掠奪另一個地區的資源。所以跨流域的調水是不提倡的。我們前面講到中國說德國有調水的計劃工程,德國的調水工程都是在流域內的調水工程,它不是跨流域的。南水北調是從長江跨過淮河,跨過黃河,跨過海河,它跨了中國三個大的四個流域的計劃,它的危害是很大的。

我們不能做國際比較的時候,說外國人有的,我們就要有,這叫和國際接軌。但你要看外國人是甚麼時候做的,外國人已經拋棄的理念,就像那個大型的水庫大壩,你看哪一個工業國家,現在還在大規模的造?沒有。就是別人已經拋棄的東西,他為甚麼拋棄,因為他認為不好,而不是像中國的有些學者說一樣,他們別的國家發展都已經發展完了,所以來限制我們的發展,不是。這些國家的這個科學家,他不是政府的,或者政治家的御用工具,而他只是看到這些東西的缺點,所以他指出來,就是說我們中國人不能去撿一些不好的東西來。

主持人:您在文章中提及中國兩個最大暴雨中心均位於南水北調中線工程附近,中線工程增加了洪災對這些地區的威脅。

王維洛:這篇文章主要講了一個甚麼問題呢,就講一個安全的問題。講安全問題之前呢,我要向大家介紹一個中國的一次水災。中國人比較喜歡談世界第一,第二,當1975年,淮河上的板橋水庫潰壩的事情,被隱瞞了30多年,中國人對此一無所知,然後被揭露出來的時候,他馬上又說是世界人類歷史上第一個最大的人為的災難,死了二十四萬人等等,中國人一看呆了。

我們今天就要講世界上第二個潰壩災難是在那裏?還是在中國。1963年,在海河流域,就是在河北,山西這個地方,這就是我們現在南水北調中線工程所經過的地區,南水北調在河北這一段,它就是和京廣鐵路是平行走的。將來如果發生這樣的洪水的話,南水北調的工程的這個幹渠,就會造成一個很大的生態災難,不是洪水把這個幹渠給衝垮,就是幹渠把洪水給攔截在上面,洪水出不去,而淹死人,就淹沒城鎮這樣的災難。

1963年8月的時候,在海河流域,山西河北這一段就是發生了一次大的暴雨,這一次暴雨,下的很大,而且面積很廣,日雨量大於50毫米的地區,超過八萬平方公里,三天降雨量大於50毫米的以及七天降雨量大於100毫米的地區,超過十五萬平方公里。它的最大的洪水量達到七萬八千立方米每秒,這是一個甚麼概念?這是一個長江洪水在宜昌的地區大概將近二十年一遇的洪水流量,比1998年的所謂的百年洪水還要大,將近一萬多立方米,就是在我們南水北調幹渠所要經過的地方。

我們說這個地區,為甚麼會經常產生暴雨呢,因為這個地方正好是從平原向山區過渡的一個地方,它的氣候的變化就特別的複雜,如果你雲層它受到地形的抬高的話,很可能就會把雨降下來。所以中國的暴雨區,大多數都集中在南水北調這個工程的兩邊。對它影響最大是在西邊的這個1975年的淮河死了二十四萬人的這個洪水,是在它的東邊。如果這一條暴雨往西移一點的話,那麼1963年的這個洪水,正好是在南水北調的工程的西線。這一次洪水沖垮了300多座水庫大壩,而1975年的懷河的一共潰壩62座。

我們不知道1963年一共死了多少人,沒有公佈任何統計。我們只知道大概,有一座水庫潰壩的時候,大概死了將近九百多人,有一座水庫大概死了五百多個人,我只知道這麼兩個水庫的死亡人數,但一共潰了三百多座水庫,你就去想一共要死多少人。而且洪水就一直衝到天津的城下,就差一點把天津給淹了。就是說在三百年以前,這個地區也出現過一次十分類似的暴雨,在1939年的時候也出現過一次,所以說這個地區是一個暴雨經常產生的一個地方。

但是南水北調工程的幹渠是從北向南流的,而海河流域所有的河流都是從西向東流的,它兩個正好是相交的,一個是東西,一個是南北。在海河流域基本上是南水北調幹渠是高於地平面的,像一道城牆一樣,橫在華北平原上。而這個自然河流因為海河流域的所有的河流都污染的一塌糊塗,為了不影響進北京的水質,所以它不和它平交,讓河水從幹渠的下面過去,所以就挖一個工程,過的口就很小。

你就想像在發生洪水的時候,洪水沖下來不單有水,還有很多被沖毀的房屋、樹木,它一到了我們下面的工程渠道的時候,馬上就被這些垃圾甚麼的給堵上了,不要說這些口,本來的這個過水能力就不夠,他設計的能力就不夠,再加上洪水來的時候,帶的這些衝垮的這些房屋樹木,或者是這些汽車,還有這些油罐車這些,馬上就把你這個口堵死了。一堵死以後,這個洪水就沒有出路了,假如是1963年的洪水再現的話,基本上要被南水北調的幹渠擋在西面,整個西邊的地區水就會漲的很高。

我們講一下1963年的時候,就是河北刑台,當時的洪水水位就超過刑台的地面三米,現在南水北調的工程從刑台這裡穿過,如果下次的暴雨來的時候,我們刑台這裡就不只是三米的水深。所以說南水北調這個幹渠它對我們華北平原的整個安全,造成一個巨大的威脅。而這個危險是在他們工程裡面根本就沒有考慮過。

所以我想,住在南水北調工程西邊的人,他是不是要考慮一下,他自己家住的房子是不是安全的,如果暴雨來的話怎麼辦。這不是嚇唬大家,今後就是在洪水的威脅之下,以前不是現在是。

中國人現在考慮的都是住的房地產值錢不值錢,在工業國家裏,你這個房子座落在洪水淹沒區裡頭,你這個房子就不值錢就沒有錢,沒有價值,沒人要。中國老百姓想想你這個房子是不是會受到工程的影響,而你的價值會大幅的下降,因為沒有人來買你這個房子來找死。大家可以去找一下,1963年的這個洪水的資料。去看一下這個洪水來自甚麼地方,和你家是甚麼關係,這個洪水和南水北調的幹渠是甚麼關係。

如果南水北調幹渠的所謂出口、通道,過流門不夠大,或者被這些雜物給堵塞的話,它的後果是甚麼,大家都能想到的,這不需要很高深的科學基礎。不要去聽那些所謂的專家們說的那個東西,是安全的還不安全的,因為這些專家他從來就沒有算到,1975年板橋上游會降洪水,他也沒有算到過,1963年海河上游會出洪水。如果他算到的話那麼海河上游的這300多座水庫就不會倒塌,他告訴你的是這個大壩都是安全的,不會倒,倒了以後,他會告訴你這個水太大,降雨降的太多。

1963年的時候,當時暴雨就把京廣線都已經衝斷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京廣鐵路一直是中國所有的防災過程中保護的重點。1975年,淮河水災衝斷了京廣線,大概阻止了四十多天的交通,最後中央是用空軍把所有阻礙這個分洪的河堤全部給炸掉,就是說為了保證這個京廣鐵路的盡早通車。在1963年的時候也是到處扒口,就是把洪水給分開了。

但是有了這個南水北調幹渠以後,他將是一個很難的決策。要嘛他就把南水北調幹渠用飛機炸彈給他炸了,那讓他捨不得,要不西邊西側多淹死一點人,他只有這麼兩個選擇。這就是我們說的為甚麼南水北調幹渠對所經過的地區,它會產生甚麼樣的風險。

主持人:另外,您在文章中還提到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說,南水北調改變了中國河流從西向東的這個自然狀態,那這會造成甚麼樣的危害呢?

王維洛:世界上所有的這些國家的文化都有大洪水的記錄,中國文化也有大洪水的記錄,那個時候,中國水是亂流的,到處是洪水,後來皇帝就派大禹的父親鯀治水,鯀治水治了九年,用堵的辦法沒堵住,皇帝就把他腦袋給砍了,然後就用大禹來治水,大禹就是疏通了中國的河道,三次路過家門不入,他就成了中國人心目中的一個神。大禹治水是疏通河道,所以所有的中國的河流都是從西向東流的,這是大禹治水的功勞,如果我們相信這個傳說的話。大禹順應了地理地勢,讓水從西向東流,這才有了我們九州,才有了我們神州,才有了我們中華的文化。

現在出來一個南水北調這個中線的幹渠,它是橫切的,從南向北流,說句難聽的話,我們現在又回到大禹治水之前的狀態,叫江河橫流,史書上就這麼記載的。大禹治水是順應天時地利,他是理順了河流的網絡,讓河流從西向東流進大海。而南水北調是從南向北流,是橫流,所以它截斷了中國這四大流域的裡面的將近800多條河流,就是說我們中國就是因為南水北調中線幹渠,我們中國又失去了幾百條自然河流,沒有了。一個南水北調中線工程,讓幾百條河流消失,你說這是一個甚麼後果?

(以上評論只代表評論員個人的立場和觀點)

責任編輯: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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