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5年03月01日訊】(美國之音報導)國際教育協會2014年報告指出,去年美國高中錄取了大約有七萬三千名留學生,其中有兩萬五千名來自中國,占總數的32%。留學美國低齡化,引起教育者和家長們的擔心,到底來自中國的小留學生在美國校園會遇到那些挑戰。
曹雋迪是匹茲堡大學本科學生,這是他在美國的第五個年頭了。2011年他初到美國就讀高中,是那時為數不多的小留學生之一。
佩吉說:“ 在高中階段,中國又一次,成為最多的派出國。我們的高中國際學生中有30%是中國人。”
佩吉還介紹說在七萬三千名高中留學生中有兩萬五千名來自中國,占總數的32%。雖然相比國際學生在本科和研究生院校所佔比例,來美留學的高中生並不算多,但是漲勢驚人。彼得. 伯格是賓夕法尼亞州公立芒特黎巴嫩高中專門負責國際學生的老師,彼得說:“ 三年前我們只有一個中國留學生,去年我們有三個學生,今年我們有七個,我們希望看到一個增長的趨勢,明年會有15,16名左右入學。”
黃浩淼和劉明昊目前都就讀這所高中。比起國內的同學,黃浩淼覺得自己很幸運, 黃浩淼說:“我壓力肯定比他們小得多啊,如果我呆在國內的話,今年就要參加高考了。 ”
中國家長在乎排名
佩吉說:“中國的家長在為他們的孩子尋找最好的教育,他們在經濟上越來越有能力將自己的孩子送出國,哪裏教育最好就送去哪裏。”
曹雋迪說:“中國家長太在乎排名,他們覺得排名代表一切。”
芒特黎巴嫩在賓州的傳統高中裡名列第一,但彼得介紹說,移民局規定持有F1簽證的留學生最多只能在許可的公立中學就讀一學年。因此絕大多數小留學生就讀於對學習時長沒有限制的私立學校。根據國際教育研究所2014年的報告,非宗教的私立中學每年學費超過三萬美元。留學生還需要支付住宿、醫療和監護人等額外費用。即將轉入私立高中的劉明昊覺得留學費用並不是父母最在乎的。
劉明昊說:“不光是錢的事,你真要說30萬,北京買套房都夠嗆,更多是來自一種代價,不能說是我花了30萬才有壓力,是我付出了這麼多,我卻甚麼都沒有拿到,這種壓力。”
美國學校錄取不等於畢業
“ 甚麼都沒有拿到 ”的擔憂並不是莫須有的,2014年七月份美國厚仁教育研究中心發佈了《留美大陸學生現狀白皮書》指出,在留學低齡化的當下,錄取不等於畢業,達不到要求的學生無法畢業,被學校開除並不是罕見的個例。
厚仁教育董事長白泊恩博士說:“很多大學或者學院秉承我們叫做不成功便沉淪的哲學,如果你不達標,就得走人。 ”
在新加坡讀過高中,目前在卡內基梅隆大學化學系讀大一的張正認為美國教育理念有自己的特點, 他說:“我在中國也好在新加坡也好,都是非常東方性的東西,很多人會為你考慮到,你的衣食住行,學習好不好,會有人管著你,會有人到某一個階段有人幫助你,但是在美國不是,你要是遇到困難的話,你要是不說,別人會默許以為你可以做到。 ”
GPA過低、學術不誠實成中國留學生被開除兩大原罪
報告中還指出GPA過低和學術不誠實是中國留學生被開除的兩大罪魁禍首。
黃浩淼說:“我來美國,主要就是第一天比較不適應他換教室的這種方式,所以說呢,第一天在學校就各種迷路。”
彼得說:“換教室是因為他們有許多選擇課程的靈活性,另外美國課堂內的氛圍也很不同。 ”
彼得介紹說在他們的課堂裡經常組織集體討論和小組討論,教室的格局也隨之改變。而並非傳統的老師在講台上宣講的模式。類似這樣的選課靈活性和自由活躍的授課傳統會延續到大學。
張正說:“我們化學專業360個學分,拿到專業學位只需要180個學分是化學相關的,也就是我有一半的課可以不是化學課。”
高浦卿說:“我有幾個朋友剛來美國,比方學數學專業的,不理解自己為甚麼要選哲學課,經濟專業的不理解自己為甚麼要選文學課,但是如果你是以一種強化自己,多方面,這其實是滿有意思的一件事。”
劉婷說:“剛來美國的時候蠻震撼的,我覺得美國課堂很自由,學生們想說甚麼就說甚麼。”
與中國大學教育相比,自由的課堂和嚴謹的學術規範給劉婷五年的博士學習研究留下的印象最深。
劉婷說:“我一來美國,我們系就要求所有的學生,因為我們有公選課和自選課,但是其中有一門課是大家都要去上的,就是學術倫理課。”
學術誠信在美國的高中已經有所貫徹。
彼得說:“ 我們會與學生談到抄襲的問題,當他們交語文作業的時候,會確保他們的作業都是自己的。這個規範是面向全體學生的,要保證他們在課堂上展示的想法和作業都他們自己完成的。 ”
語言仍然是挑戰
除了陌生的環境和學術規範,對中國留學生來說更大的挑戰來自語言。曹雋迪說:“中國老師教你的英語都僅僅停留在寫跟讀上面。但是說在美國是非常重要的一個環節,不管是平時的交流還是學習。 ”
麗貝卡. 奧瑞托在卡內基梅隆大學為留學生強化英語已經近十三年了,她介紹說,這裡的中國留學生托福等英文考試的成績都非常高,但是在美國課堂上還是會遇到挑戰。
麗貝卡說:“有時候對他們來說,參與課堂討論會比較困難,其他同學全都話說得很快,他們會覺得不知所措——啊,甚麼時候我能來說說我的想法呢?”
梁媛說:“有時候,美國同學講個笑話,然後我就挺難聽懂的,然後自己就回家努力腦補。 ”
白泊恩博士說:“有時,語言的問題是文化的問題,任何語言都有許多微妙之處,有時把這麼幾個詞放在一起就抓住你真正想說的。劉明昊用中文很好的詮釋了這種語言文化的微妙之處。”
劉明昊說:“非常簡單的道理,好比在美國,咱學再多漢語,估計你在中國說句屌絲是甚麼東西,一時半會兒也明白不了。”
很多中國家長認為讓孩子早些到美國留學,語言便可以輕鬆過關。史辰老師認為這是一個誤區。
史辰:“很多留學生回國以後她的英語仍然不行是為甚麼,有兩點原因,咱們中國學生亞洲學生非常喜歡抱團。”
高浦卿:“剛來的時候,因為陌生的環境,總是有點怕怕的,這種情況下,總是覺得抱團更溫暖一些。”
2014學年卡內基梅隆大學招收的2081名國際學生中,有45%來自中國。該校國際教育辦公室主任琳達. 金泰爾給中國學生的建議是:“ 不要總是按你朋友們說的來,要注意,自己看指南,並且努力走出自己習慣的環境,這才是你能在這裡獲得的最寶貴的經驗。 ”
研究生二年級的陶一偉認為走出華人的小圈子還有更重要的意義,他說:“我覺得技術或者是知識,並不是一切,你怎麼學會與美國人打交道,才能讓你成為管理層的人,因為你必須要有能力去管理很多美國人,和各個國家的人,這樣你才能真正的成功。 ”
曹雋迪說:“ 說方面就要多練習,如果你有時候表達不清晰的話,你可以說得慢一點,就可以,美國人他們非常好,他們會非常仔細地聽,即使他們不明白,他也會問你,他會請你慢慢說。 ”
他在匹茲堡大學很快交到了新朋友。扎克身邊有不少像雋迪一樣的中國留學生。
扎克說:“ 雋迪是我宿舍樓同一層的鄰居,我們總會一起玩,你知道的,我們前幾天晚上才一起去吃披薩。有東西他們不懂,或者他不知道這個詞:有范兒,所以我要教他。但這很有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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