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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秀:讀《西遊記》的思與趣(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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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5年11月20日訊】孫悟空在三星洞裡待的這七年光景,沒有學到什麼實質過人的本領。眾弟子們終於等來一回祖師開講,沒想到因孫悟空一連拒絕學「術」字門、「流」字門、「靜」字門和「動」字門這些聽起來高深但都不能長生的道法,而令祖師什麼也不願多說,乾脆揚長而去。眾弟子當然覺得,孫悟空就是攪擾祖師開講和傳授道法的「罪魁禍首」。

雖然蒙受眾人的嫌棄,孫悟空心裡只要想到祖師其實不但不嫌棄他,還要教他點真本領,這個幸福的滿足感可以抵擋住哪怕再大的非議和孤立。那麼,他是如何理解祖師剛剛那一番生氣的舉動呢?祖師往他頭上打了三下,他從中接收到時間信息:三更之時;祖師倒背著手往裡走,又把中門關上,孫悟空悟到不能走中門,要從後門進去,只能背地裡找祖師,祕密地學。

蒐集到學道的線索,孫悟空歡歡喜喜地,一心盼著夜幕快點兒降臨,讓大夥都早早進入美夢吧。好不容易等到黃昏了,他卻一如往常,自然進入平時的角色,跟大夥無異的按時就寢。沒人能看出他內心抑制著這份難以入寢的興奮,倒也見他合上了雙目。他就這樣保持看起來像睡著、又不能真睡著的狀態,還要養蓄精神,用心揣度著時辰。

看來,人要想得到真傳可真不容易,因為真傳往往是有條件有代價才能得到的。孫悟空既然想得的是比一般修道人的目標要高的長生本事,那麼,就要付出更大的努力。而他遇到的是單傳的道家師父,那這份更多的付出還得是偷偷地付出,不能被人知道,不能與人傾訴。什麼苦什麼甜,一併都埋藏在自己心底吧。

揣測約是子時了,孫悟空便躡手躡腳地穿好衣服,偷偷開門朝後門走去。在這半夜三更之時,連飛禽也在酣眠,只有他這位求道之人與月色為伴,走在訪道路上。

看見半掩著的後門,孫悟空喜上心頭:祖師專門開著門,果真是要傳道給我哩!他不敢發出聲響,側身進入半掩著的門,來到了祖師的床前。祖師此時正朝裡睡著,悟空知道不可驚擾,就雙膝跪下,靜候祖師醒來。

沒過多久,祖師醒來,自言自語道:「難!難!難!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閒。不遇至人傳妙訣,空言口困舌頭乾!」孫悟空一聽,說自己在這裡跪候師父醒來。

祖師這番話提到了妙訣的重要與珍貴,而且只能傳「至人」。至人是道家認為的道德品質和悟性最好的一類人,莊子說:「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只有至少到了至人的層次,一般才能成為道家師父真傳的對象。

祖師沒有對孫悟空的跪候表示絲毫接納,反而披上衣服嚴厲地訓斥他為何跑到這裡!悟空說,因為祖師昨天在眾人面前許可他三更之時從後門進來求道,他才敢獨自前來。這番話讓祖師暗喜,祖師就是想看看這位天地生成的弟子悟性如何,能否識破他的暗謎。

責任編輯:王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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