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4年06月03日訊】(自由亞洲電台記者畢子默報導)六四臨近,大陸當局全方位加強防控。趙紫陽前秘書鮑彤提早「被旅遊」,北京約十多名藝術家遭到軟禁或拘禁,各地有大批六四相關人士被捕,北京有大學六四期間強令外籍學生參加免費外出旅遊活動,八九年當時發生屠殺的木樨地,地鐵從週二下起採取封鎖措施,各長途客運站也加強檢查進京旅客。但當局百密一疏,北京地鐵4號線最近驚現六四有關的詩歌。
還有兩日就是六四25週年紀念日,中國當局為防止各地出現紀念活動,全方位加強維穩。
其中,中共前領導人趙紫陽的秘書鮑彤,於上週五遭公安人員帶走。鮑彤兒子鮑樸週一(6月2日)向本台證實,鮑彤目前「被旅遊」,家人無法與其聯繫,不知道他的情況。鮑樸說,當局往年慣常會在六四前後加強對鮑彤的監控,但若非情況特別敏感,一般不會採取「被旅遊」的措施。
鮑彤已屆81歲高齡。他17歲就加入中國共產黨,在80年代擔任中國前最高領導人趙紫陽的政治秘書,但在六四事件後遭到撤職,其後更被控以「洩漏國家秘密」和「反革命宣傳煽動」入獄7年。出獄後,鮑彤長期受到當局監控,但他仍不時想辦法繞過封鎖為六四發聲。
另有十多名在北京的藝術家因為六四遭到軟禁。北京草場地偶發藝術節策展人費曉勝已被在家軟禁多日,並有三名警察在費曉勝於北京的寓所外實時監控其行動。
費曉勝在確認是否還有其他藝術家也被軟禁的問題時說﹕我附近加我大概有十個,被國保看管起來。
在問及到目前處境的問題時,費曉勝說﹕我現在打電話也不方便,門口有三個公安在那裏看管著。
費曉勝在2012年5月底,曾被國保因策劃涉及六四的活動約談過一次。
另外,據悉尼先驅報的報導,現年52歲,曾參與89年學運的澳籍華裔藝術家郭建,於週日(1日)晚被警方從其位於北京宋莊的家中帶走。該報導引述其友人的回答說,郭建被捕是因其早前接受英國《金融時報》的採訪時談及六四,以及最新作品《廣場》也被懷疑帶有諷刺六四的含義。而深圳80後網友張坤樂近日因在網上舉辦六四徵文活動,被潮汕老家的警方以「涉嫌尋釁滋事」刑事拘留。湖南民運人士羅茜,因在網上發文討論「六四」,週六遭到新寧縣警方以「涉嫌尋釁滋事罪」 刑事拘留,現關押於邵陽市洞口縣看守所。而經常遭受打壓的浙江中國民主黨成員,懷疑亦因為六四的關係被限制自由,其中鄒巍、陳開頻「被旅遊」;陳樹慶、毛慶祥、吳遠明、戚惠民被軟禁在家;呂耿松和妻子汪雪娥,則遭到國保貼身跟蹤。
根據「維權網」統計,六四前各地警方拘捕70多名相關人士。
當局除了加強對「自己人」維穩,對外國人同樣不敢鬆懈。週一,大陸互聯網上在出現了一份疑似中國政法大學國際教育學院的紅頭文件,強令在讀外籍學生在六月3 日和4日參加學校組織的免費校外活動。有關的「被旅遊」通知在上週四下達,內容規定學生從北京郊區十渡鎮或河北壩上草原兩項校外活動中自選一項參加,但強調「所有外籍學生必須參與」以及在通知下發一日內向校方申報。
本台週一嚐試致電政法大學國際教育學院求證這項安排的真偽,但對方電話無人接聽。
正在香港進行學術交流的政法大學講師滕彪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表示,已經在網上關注到學校的限制措施,他認為通知的可信性高。滕彪估計,除了外籍學生成為學校的六四維穩對像外,相信對中國學生同樣會受到限制,但學生和老師都未必敢將情況向外透露。他指出,當局今年針對六四的打壓措施較往年尤甚。
臨近六四,25年前爆發學運的北京市尤其嚴陣以待。當局從上週起實施不准乘客中途上下車的新規定,另外,進京旅客均要檢查身份證。《法制晚報》報導指,京城的六里橋長途汽車客運站各出入口,近日再新增設了一道檢查關卡,每個下車的乘客都要取出身份證,給工作人員用機器掃瞄後才能放行。
另外,當局也對在六四事件中有眾多學生遇害的木樨地採取封鎖措施。北京地鐵公司週一中午透過微博公佈,木樨地站的A1、A2出口,從6月3日下午5點開始封閉,直至另行通知。
記者就有關情況採訪了「重回天安門廣場」運動策劃人北風。他表示,已從多方途徑瞭解到,六四當日會有大批訪民和維權人士試圖突破當局封鎖聚集到天安門廣場。 北風相信,當局對此非常憂慮,尤其擔心屆時如何在全球媒體的注視下採取鎮壓。為了避免出現這種尷尬場面,當局不惜提前採取清場措施,另外,相信有關安排,也是為了應對近日接連發生的恐怖襲擊。
當局防範六四紀念活動的措施幾乎是密不透風,但百密一疏,在這個高度敏感時期,北京地鐵車廂居然出現一段內容與六四有關的詩歌。
北京地鐵四號線每年都會定期舉辦「4號詩歌坊」的活動,入選的詩歌會被刊登在穿梭於北京市區的四號線地鐵車廂上。今年4至5月的活動主題是「霧」,入選的作品中包括河南80後詩人阿魯的詩歌「霧」,詩歌中有一段講到「我只有九歲,就算從電視機裡看到,一場霧中開出來一隻堅固的坦克,也不曾把霧當作壞天氣」。
作者阿魯接受中央社採訪時承認,這首詩的創作靈感來自六四學運。他說,事發時自己只有9歲,當時從電視上看到的報導與他長大後透過外界瞭解到的事實完全相反,他有感歷史的荒誕,於是創造了這首詩歌。他對詩歌能夠登上北京地鐵也感到非常意外,表示目前暫時沒有因此被政府找麻煩。
(責任編輯:李文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