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4年11月30日訊】很多人的生命中都有一種奇緣,使命運轉機。伊萬娜(Yvonne)就遇到了這種奇緣,那就是偶然間她遇到了法輪大法,讓她不知不覺地走上了生命的回歸之路。
偶遇大法
伊萬娜是土生土長的瑞典人,生長在富裕的國度,沒有為生計奔波憂慮過。她在瑞典一家建築公司從事經濟管理工作,是經濟部助理。雖然工作是跟枯燥乏味的數據打交道,但工作之餘,她的生活卻是豐富多彩的,她和她的朋友經常嚐試著各種快樂的事情,一起參加賽跑,一起參加滑雪比賽,還一起學習太極,她們總在尋找新鮮的東西來豐富生活。有一天,朋友拿著《哥德堡郵報》對她說:「聽著,伊萬娜,以前我們在一起做了很多事情,這次我們是否再嚐試一下這個課程,法輪功!」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還用說嗎?當然要參加了!」
伊萬娜沒有想到,她這個不假思索的決定從此改變了她的生活軌跡。這就是1998年10月11日在瑞典哥德堡的斯德哥爾摩大街舉辦的法輪大法學習班。在那裏,她第一次看到了法輪功。
舞台上有人展示法輪功功法,台下的人在模仿動作。伊萬娜一邊學一邊看著周圍的人。「哦,這是一個入門課程,看看誰願意學下去。」她在想。她與大家一起愉快地學習了功法,舒緩、柔美,動作很好看,遠比太極拳簡單得多。突然,她感覺到了手上有異常現象,就在手掌上,她感覺到了一種東西「嗡嗡」作響,怎麼回事?伊萬娜大惑不解。
「我解釋不清楚,但是我能感覺到有東西在裡面,我的朋友卻沒有特別的感覺。」伊萬娜回憶第一次煉法輪功時的親身體驗。
第一天超常的感覺讓伊萬娜感到新奇,也就是那一天,她得到了法輪功書籍《法輪功》。學習班上三、四十人,大家被分成一個個小組來學習這本書。伊萬娜那時就朦朧地感覺到法輪功不簡單:「我記得很清楚,有一位煉功人,他用一種決定性的口吻說,這是一件很嚴肅、很重大的事情。他說話的這種方式讓我能感受到這件事確實很嚴肅,不是隨隨便便的一種鍛練身體的方法,不是開玩笑的。」
儘管如此,伊萬娜也領悟不到其中的嚴肅性,但身體上的真實感覺已讓她確定這套功法與眾不同了,她想好好瞭解瞭解。
在學習的期間,幾個瑞典法輪功學員談到要去中國旅行,聖誕節過後就要出發,伊萬娜一聽,情緒一下被調動起來,立即湊上前去:「我也要去!」
她就是這樣一個興致盎然的人,為甚麼不去呢?在此之前她沒有去過中國。回到公司,她立即向老闆告假,她知道可能性不大,但也要試試看,沒想到老闆爽快地批准了。她歡喜萬分,這可是歷時十四天的長假啊!完全出乎意料!
雖然決定旅遊了,擔心又隨之而來。因為每次外出旅遊前她身體都會叛逆,不是這兒病就是那兒病地阻擾她,她真怕身體出現甚麼狀況,這可是遙遠的「東方之旅」啊!可是沒想到,她的身體乖乖地,一直到出發前都沒有叛逆。太好了!伊萬娜意識到,是因為她煉功了,法輪功在她身體上見效了!
快樂中國行
1998年12月25日,伊萬娜隨瑞典法輪功學員飛往中國。有所不同的是,那些學員到中國是為了交流修煉體會,而她則是為了旅遊。那時的中國,法輪功盛況空前,幾乎人人都知道法輪功,無論走到哪一個公園,一下就能找到煉功點,清晨、傍晚,煉功人的身影如花遍地,氣氛祥和。讓這群來自遠方的西人法輪功學員們感觸深刻的是,中國學員的熱情、友善和質樸,他們盛情款待這些異域的客人,大家一起學法、煉功,一起交流修煉體會。伊萬娜坐在其中,她靜心地聽,靜靜地看,剛剛學功一個多月的她覺得很新奇,多年之後,她才深刻體會到這是一次多麼難得的經歷。
在北京,中國學員帶著他們領略異國風貌,到商場購物,到名勝古蹟遊覽。「我們在商場買了很多中國東西。還記得我們去了北京的一個郊外,那裏有個寺院,外面就有很多人煉法輪功,我還存著那些照片。中國學員給我做講解……對了!那個懂英文的中國小伙,我和他交流了很多,我一直記得他。」
這次中國之行日程緊湊,北京之後是大連。一行人按原定計劃登上前往大連的晚班火車。火車一進站,伊萬娜又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我們的火車駛入站台,就看到外面很多的煉功人在向我們招手,在等著我們。我們一下來,他們就幫助我們抬行李,有一位女同修我根本不認識她,她上來就幫我拿包。當我們到停車場附近,又見到很多煉功人,鼓掌歡迎我們……」
東道主的熱情,讓習慣於自由行的西方人受寵若驚,他們不懂為甚麼會受到如此高的禮遇。「我真的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過後才有人給我解釋,中國學員是想通過各種方式來表達對西人學員的歡迎……」
新年除夕,當地學員籌辦了迎新晚會,西人學員被接去了。他們又成了貴賓。晚會上,有演奏樂器的,有表演唱歌的,隨著一個一個節目的出籠,氣氛熱烈起來,西人學員也興致勃勃地加入。晚會上有一個會唱歌的西人小伙子,「他是從斯德哥爾摩來的,他有一副唱歌的好嗓子,唱得非常動聽。我記得還有一位小伙子,他用瑞典語表演了話劇片斷,旁邊有人給做翻譯,中國學員聽了翻譯後都笑了。我們還合唱了首兒歌,我們邊唱邊蹦,滑稽極了……你知道嗎?他們十點就把我們送回到賓館了,我們還沒有守夜呢!怎麼回事啊?一問才知道,新年守夜的習俗,不是每個地方都一樣,哈哈……」 伊萬娜說起那天的快樂事情意猶未盡。
大連與哥德堡都是海濱城市,卻比哥德堡大的多。置身此地的瑞典學員都感到格外親切。第二天是新年,所有的西人學員都參加了法輪功晨煉。他們站在了隊伍的最前面,身後是上萬名當地法輪功學員。那天,很多媒體都來到了現場採訪。
「我還記得那天,來了很多家媒體人,他們拍了很多照片,還用攝像機在錄像。我在那裏煉功,感到全身充滿了電,電流在身體內……真是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經歷。」伊萬娜說。
在大連的幾天,伊萬娜聽到了很多修煉人的故事,每個學員都有一個生命傳奇,不僅僅是祛病健身,更有生命的更新、心靈的昇華。就在異國他鄉的大連,伊萬娜首次談了自己如何走進法輪功。她的講述獲得了陣陣掌聲。她當時並不明白為何贏得那樣的掌聲?後來她知道了,中國同修是為她高興,她得法了!
中國之行後,伊萬娜在瑞典平靜的環境裡繼續學煉法輪功。她的心開闊了,生活也不再是單純地為尋找快樂而快樂,生命溶入了「真善忍」,身心在昇華,幸福感不斷增升。
正當她沉醉在修煉的喜悅中時,1999年7月,突然從中國那方傳來了消息,「中共當局宣佈取締法輪功」。西人弟子們被突如其來的事件震驚得不知所措,到底怎麼回事?
傳真相在北京
中共迫害法輪功事件在國際社會上引起很大震動。那時的法輪功剛剛在海外傳播,人們對法輪功還很陌生,根本不知道法輪功是甚麼。中國突然間發生了這麼大一件事情,國際媒體還沒有反應過來,於是全盤轉載了中共官方媒體的報導。一時間法輪功的信息蔓延海外,大多數報導都是負面的,黑雲覆蓋全世界。中國大陸內,國家機器已全面啟動,從上至下,機關、學校、工廠,從鄉村到城市,人人洗腦過關,全面抹黑法輪功。
怎麼會是這樣?完全不對啊!中共當局在撒謊,在欺騙世界人民,在向海外輸出謊言!伊萬娜聽著、看著心痛了。噩耗頻頻傳來,昔日的中國法輪功學員遭到了綁架、關押。剛過一年啊!大法在中國的勝景還在她腦子裡時時展現,怎麼一下就變了呢?
「我還記得大連新年晚會,一位女同修也參加了那次新年晚會,聽說她曾在北京歌劇院演唱過呢!她被關押了,在勞教所被迫害致死了。她的離世對我的心觸動太大了!」伊萬娜說。
就在這樣的局勢下,海外的法輪功學員開始向世界澄清法輪功的真實,揭露中共謊言,維護大法尊嚴。由於中共當局阻斷了境外記者採訪法輪功的渠道,境外法輪功學員都在行動。瑞典很多學員去了美國,在那裏向國際社會發聲。伊萬娜在這時與幾個西人學員冒險奔赴了北京。
2000年末再次來到北京,這裡完全變了,他們找不到法輪功學員煉功的勝景,公園被清場了,甚麼功法都沒有了,一派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景象。伊萬娜的心情十分沉重。
「我們想考慮一下將來的事情。我們去了天安門,去了很多次,站崗的警察認不出我們,因為我們每次都換不同的衣服。我們還去了長城,帶了很多紙條,上面是中文『法輪大法好』、『停止迫害』等等,我們把這些紙條塞在了長城上不同的地方。我們想,在長城旅遊的人看到這些紙條,他們就能看到真相。我們乘坐出租車的時候,也把這些紙條放在了出租車裡。我們身上帶著很多很多這種小紙條,我們到處放……」
「我從修煉法輪功中得到了很多的益處,我所能做的最微小的事情就是,我要為我的中國同修們站出來,給他們一線希望。」
2001年11月的一天,幾個瑞典法輪功學員想到北京去,詢問到伊萬娜,她聽到這個消息,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決定了:「我去!」
這次行動風險很大,除了參與者,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們各自行動,只有集合的時間、地點。
「我們各自找到不同的旅行社,隨團去北京。我們沒有互相往來,各自忙各自的,比如城市觀光、遊覽紫禁城、長城一些地方,都有自己的導遊講解和領路。有那麼一天,我的旅行社沒有安排導遊的工作,而那一天恰好是我們相約的時間,真是太神奇了!就在前一天晚上,我和我的室友合住一個房間,我們倆心情都有點沉重,因為這件事很重大,也很危險。會不會發生意外?我們不知道。」
天安門廣場,「相約北京」的西人法輪功學員們相聚了。下午兩點,他們集體出現在天安門廣場。巨大的橫幅拉開,「真善忍」耀眼奪目,周圍遊客被驚呆了。二十秒的時間,突然間警察、警車嘶吼而來。刺耳的警笛聲,出動的警察,廣場一片紛亂。
「法輪大法好!全世界都知道!美國知道!歐洲知道!法輪大法好……」 廣場上迴盪著西人法輪功學員的肺腑之聲。
「大家集體打橫幅,這是我們事先計劃好的。我們還計劃做完此事後乘坐地鐵去購物、吃飯。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我們萬萬沒有預料到……」
「開來很多警車,還有白色大巴車,從不同的方向跑來很多警察,他們向我們衝過來,打我們其中幾位學員。我站在橫幅的後面,我和幾個人被警察最先推塞進大巴警車裡。我們被關在裡面,一個同修提醒說,這不是我們該呆的地方。我馬上反應過來。 我一下把腳伸出車窗外,我要跳出去!我的腦子裡想著怎麼跑到瑞典大使館請求幫助,或者報警。當我的腳剛一沾地,還沒跑幾步,一個警察就撲了上來,我的身體被推出去了幾米遠。隨後又撲上來幾個警察,他們把我的雙臂狠狠扭到了我的後背,我都快痛死了……」
「他們把我連拉帶推關進大巴警車上,車上就我一個人,我感到有點怕了,真的怕了。我想起出發之前我們就一起談論過的,中共很邪惡,他們沒有底線,甚麼事都能幹得出來,我感到恐懼正悄悄爬向我。正在這時,又有兩個男同修被推進來了,一個是德國來的,一個是瑞典來的,我們之前都不認識。我們三個決定,不管發生甚麼,我們都在一起,不能讓他們把我們分散開。」
廣場的西人學員被抓。伊萬娜至今記著那輛大巴警車,她說:「我們被關在裡面,大巴車的每扇車窗前都坐著一個警察,擋著車窗,他們不許我們靠近窗口,我們看不到窗外的民眾,窗外的民眾也看不到我們。很明顯,他們很怕外面人看到我們。我們試圖和警察溝通,他們不許我們開口。 我還記得有個警察,他的眼睛,我從來沒見過那麼殘忍的眼睛,黑得像黑炭,不知甚麼控制他,他看起來殘忍極了……」
「我們被押送到了警察局,被塞到一個非常小的房間裡。我們中一個女學員開始給各個國家的大使館和報紙媒體打電話,我們其他同修圍住她來做掩護,不讓警察看到。警察要對我們每個人單獨審問,要拿我們的護照,我們都不配合,我們要求見本國大使館官員。警察根本不理睬我們。」
生活在自由、民主國度裡的他們,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暴力、野蠻。眼前是黑暗的場景,通向地下室的狹小通道,一間間狹小的牢房被黑黑的鐵柵欄分隔著,牢房的牆壁上留著乾枯的血跡……鐵欄外的人正對著他們攝像!伊萬娜感到了一種恐懼。
「我知道中國同修的遭遇,看到牆上的那些血跡讓我揪心。可以想像一隻手被吊起來,血淋淋的手在牆上被吊起來……我想我們可能就要呆在這裡了,我們誰也不知道我們甚麼時候能出去。我開始想家了,我想我會看不到我的家人了,我開始哭了……不知甚麼時候我意識到,現在還不是該哭的時候,必須振作起來!我就這麼一想,害怕傷心的情緒立即就沒了。我當時真高興,我成功地阻止了恐懼。」
擺脫恐懼之後的伊萬娜開始尋找走出去的機會。那些警察粗俗、冷酷的,謾罵聲不止。警察知道這裡面有不少西人會漢語,就用誣蔑法輪功的話來挑釁。伊萬娜尋找一切可能的機會抵制。她突然發現了警察胸前的編號,靈機一動想到,記住它!013!每一個警號的開頭都是013!對!記住它,記住這個警察!總有一天我要把他告上法庭!
眼前的兩個警察:013068;013074。她悄悄轉過身去,將號碼寫在紙片上。
又來了兩個警察:013029;013205,她又悄悄記下。
他們又被警車押送到另外一處,一個西人學員被兩個警察押送,這時的警力超過一倍。他們被押送著,到達一處賓館。西人學員被單獨提審。伊萬娜想擺脫,可根本不可能。
「我要去衛生間,一個女警跟著我。到了衛生間她還不讓我關門,一直站在那裏看著我。我說:『你轉過身去,出去!』她說:『不!』我堅決地說:『你必須轉身出去!』她不得不聽從了。這衛生間里根本沒有窗戶啊,甚麼都沒有,即使關上門也跑不出去的!我必須得說,他們用最大的可能侮辱我們,其實也在侮辱他們自己!」
面對這寫踐踏人權的警察,伊萬娜只一念,記下他們的號碼:
013054;013032;013074;013133;013056;013230;013086……
伊萬娜把記錄警號的四張小紙片藏在衣服裡,她要帶出去,要控告他們。
夜幕時分的時候,瑞典大使館官員出現了,伊萬娜懸著的心落地了。瑞典赴京的西人學員被送上了飛機。
在飛機上,伊萬娜開始了一次不同尋常的做法,她手持錄音機,逐一採訪了赴京的每一個瑞典學員:
「我是琵麗尤(Pirjo,護士),現在我坐在回家的飛機上,感覺很舒服,我的大腦空空的,過去的二十四小時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們看到也親身經歷了這場邪惡,警察對待我們的行為是很邪惡的,他們對待西方人這樣的手段,不難想像他們對待中國同修的手段和方式。有了親身經歷,我們非常理解和清楚中國同修所遭遇的……」
「我是安妮(Anne),這是我第二次在中國被捕了,但這一次是真的被逮捕了,而且受到了殘忍的虐待。我知道,中國同修受到的折磨要多過我百倍不止。我們都覺得這次的經歷很值得,中國人在將來可以知道真相……」
「我是瑪麗(Maria Salin),你看,我們的大使館官員Rigmor在登記口等我們,她很高興看到我們沒有受傷。對於人權和言論自由他們是高度重視的。」「她告訴我說,這些天他們一直想找我們,可沒想到是通過這個方式找到了我們……」
生命與大法相連
走進法輪功,伊萬娜的生命從此與大法相連。她不再是唯我的人了,而是成長為一個處處為他人著想的人了,大法將她的心熔煉的寬廣而明亮。為了讓更多的人在大法裡受益,伊萬娜參與了民間電台廣播,當上了義務播音員。她的節目取名叫「法輪功時間」,她採訪各界的法輪功修煉人,與當地各界人士互動。從那時起,她擁有了第二個身份——播音員。後來,播音成為她生活的重要一部份,一直延續到今天。
與大法同在,伊萬娜充滿了幸福感。天安門廣場的最後一別給她打下了深深的烙印。遺憾的是,她如今無法再踏上中共掌控下的神州大地,可她的心卻時時牽掛著那裏。
「我很想再次回到中國,越快越好,我想見我的中國同修,而不是去坐牢。我想念在大連的那次新年晚會,我想他們。我知道他們很多都因為受迫害而不在世了,那些活著的同修,如果能和他們再見面,那該多好啊!我期待著這一天……」
文章來源:明慧網;責任編輯:簡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