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州評論 8/16/2013

屍體展與人血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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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屍體展要來紐約了,每當看到那毛骨悚然的廣告,想到在屍體前流連的觀眾,我總是不由自主地聯想到魯迅小說《藥》里面的看客們和那殷紅的人血饅頭。回望百年,文學先驅們早已離去,但看客們從來都沒有走遠,人血饅頭也一直有人在吃,只不过在不同时期,蘸的是不同的人的鲜血而已,「鮮紅的饅頭,那紅的還是一點一點的往下滴。」 
 
我一直在懷疑,那海報招貼畫連看一眼都想作三日嘔的屍體展,真的能給觀眾帶來什麼視覺的愉悅、心靈的啟迪或者科學的教育?把屍體剝皮、塑化後還擺弄成各種藝術造型,由這個噁心的過程製作出來的東西,能叫藝術嗎?這简直是對藝術的褻瀆。幾年前,批評者就斥其為「藝術的頹廢」、「無恥的怪胎秀」。尤其是咱們中國人講,人死後,入土為安。而「暴屍三日」是極為嚴厲的處罰和羞辱。因此,對於中國人而言,這種展覽完全是反傳統、反文化、反道德的。但這種怪胎秀竟然登上大雅之堂,能吸引相当多的觀眾,這說明現代人的觀念也反過來了。

如果這些屍體都有正當和合法的來源,看一下展覽也就是人自己的選擇,没有什么好说的。但事情好象沒有這麼簡單。7月29日,美國作家葛特曼(Ethan Gutmann)在《標準週刊》(Weekly Standard)上刊文,要求塑化屍體發明人哈根斯對所展出的人體標本進行DNA檢測,以確定是否是中國法輪功學員的遺體。葛特曼認為,部分展出的女性人體標本骨架比較細小,腿部比較短,看起來象中國人。如果屍體的藝術背後真的是血淋淋的「活摘器官」與殺戮的話,對於那些花錢屏住呼吸、參觀屍體展的看客而言,就不僅僅是追求感官刺激、滿足好奇心的問題了,是不是也是在助紂為虐呢? 你仔细「欣赏」的那具陌生人的尸体,也许是你亲戚的朋友的同学的邻居,人与人之间只有6个人的距离。

  根據大赦國際估計,2000年~2005年這6年間,中共有4萬1千5百宗移植手術的器官來源無法解釋。然而到2007年,移植手術突然減少了一半,原因是中共迫於國際社會壓力,不得已整頓移植市場而出現的結果。實際上,經過海外人士7年不懈的努力,中共系統性地摘取法輪功學員的器官牟利這一事實已經被國際社會慢慢接受,但由於各國政府為中共的經濟利益所引誘,都不願捅破這層窗戶紙而已。一个明显的例子是,2011年6月,美国国务院更新了非移民签证申请表DS-160,变更的内容包括新增加了六个关于「安全和背景信息」的问题,其中之一是:「你是否曾经直接参与强制移植人体器官或身体组织?」如果答案是肯定的,申请人通常不能获得签证;即使撒谎,也逃脱不了将来的惩罚。

  但仍然有不少各國的民眾,到中國大陸接受器官移植,他們大部分人不想、也不願意去了解移植的器官到底來自哪里。他們和《藥》里面的華老栓一樣,一心只想著,「要將這包里的新的生命,移植到他家里,收穫許多幸福。」只要人血馒头能治好自己的病,哪管他人的死活和背後的洪水滔天。

   美國暢銷書作家迪恩•庫茲(Dean Koontz)2008年出版了一本驚悚小說-《你的心屬於我》(Your Heart Belongs to Me),出版後一個月,在《紐約時報》暢銷小說榜上排行第六。到今天,仍然有許多讀者。書中的主人翁,瑞恩•佩里象曾經的喬布斯一樣,是IT業界大佬,在事業如日中天時得了不治之症-心臟機能壞死。在他第二個醫生的安排下,他到中國上海很快就接受了心臟移植手術,但他的惡夢也隨之而來……在故事的結尾,佩里才發現,他移植的心臟來自一位健康的女法輪功學員,佩里雖然通过手术活了下來,但卻是以別人的性命为代價。获知事实真相后,他變賣了所有資產,到修道院養狗去了。

  故事中的主人翁最後是解脫了。但現實中到中國接受不道德的移植手術,吃了由法輪功学员鲜血做的人血饅頭的人,他們將來該怎麼面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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