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軍方雜志副總編給林彪「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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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3年08月02日訊】「九‧一三」林彪墜機事件一直是個謎,在1986年春,原任中共《解放軍文藝》副總編劉家駒受解放軍出版社《星火燎原》編輯部之邀撰寫林彪傳。歷經幾年功夫,通過蒐集知情人的眼見耳聞,獲取了大量史實。他表示林彪在「九‧一三」事件中是無罪的。「林彪反革命集團」根本不存在;《五七一工程紀要》證明了林立果的「小艦隊」是一幫對中國前途很有先見之明的人。

1971年9月13日凌晨,林彪與妻子葉群、兒子林立果等乘坐三叉戟飛機,自山海關機場匆忙起飛,在茫茫黑夜中墜毀於蒙古溫都爾汗,「九‧一三事件」震驚世界。數月後,中國政府宣佈了一個解釋,這三人據說是帶著他們的所有機密叛逃蘇聯。但官方的解釋,疑點處處。林彪之死曾有多種傳言,至今撲朔迷離。

下面的內容摘自《炎黃春秋》2013年第3期,劉家駒的文章《我寫林彪傳的遭遇》,有刪節。

在三年磨難中的豆豆

1971年9月13日林彪從北戴河出走後,驚動了世界,舉報這一事件的豆豆和她的未婚夫張清林,10月4日被召回北京玉泉山(這裡是中共中央常委的住地)接受高規格的秘密問訊。審問人是毛澤東的機要秘書謝靜宜,謝靜宜開出一張要豆豆交代的清單,內容有:「九‧一三」事件的經過;林彪手令怎麼來的;《五七一工程紀要》的幕後;林彪和劉少奇、鄧小平等人的關係;特別要追查9月12日晚上葉群和周恩來通話的內容——這是毛最擔心的自己的臥榻旁,是不是還睡有「中國的赫魯曉夫」?

豆豆只回答了一條:林彪是被葉群、林立果誆騙上飛機的。

謝靜宜認為豆豆是在捨車保帥,她凜然告訴豆豆:「你要放明白,毛主席派我來不是來聽你宣傳的,你交代好了,還能給你保留《空軍報》副總編輯的位置。」

謝要豆豆不要再冥頑不化,和家人劃清界線,再立新功。

謝是毛澤東身邊瞭解外界的一隻眼,文革中,「六廠二校」是毛澤東狠抓階級鬥爭的試點,謝靜宜是聯繫人。謝更熟悉空軍內部的派係爭鬥。她的丈夫蘇延勳,原是空軍的機要局長,因反對老司令劉亞樓已「靠邊站」。毛請他吃飯安撫他,要他繼續留在空軍:「看看他們會對你怎麼辦?」蘇把蒐集「小艦隊」的異常活動都通過自己夫人報給了毛,這些信息在毛林之爭中(特別是毛南巡前後),起了特殊作用。

豆豆堅持不改自己的說法,謝靜宜口含天憲也難以應對豆豆的不屈,唯一能懲治的,就是下令撤銷她倆六菜一湯的優待,一日三餐送來戰士食堂的大鍋飯菜。

豆豆也寫出不少交代,在謝靜宜看來都是在避重就輕,不是毛澤東所要的。其中,有毛林關係對毛不利的言詞,謝靜宜看了,大為光火:「這是放毒,要是把這些告訴群眾,你們是在犯罪!」

她要完成欽命,不得不天天來施壓,爭吵。謝看到久拖難有成果,想出新招軟化張清林,把她和張清林分開,各住一座樓。要張清林站在毛澤東路線上跟她合作。

三人苦爭苦鬥了半年,張清林被迫起草了一份交代,謝靜宜修改後交豆豆重抄,送給了毛澤東過目。

1972年8月26日晚上,周恩來帶領李德生、紀登奎在人民大會堂接見豆豆。還有總政副主任田維新、副總參謀長張才千、中央警備局局長楊德中在座,謝靜宜做記錄。

周恩來開場說得很親和:「主席要我和你們倆談談,我拖了幾個月,今天我代表主席來見你們。」

接著,周批評豆豆:「聽說你們和謝靜宜吵架了?她是代表毛主席的,你們做得不對嘛。」

周又詢問豆豆9月12日晚上一些情況後,轉入正題。

「豆豆,你在北戴河向我報告,林彪的出逃,都是老虎搞的,他是副統帥,誰還能命令他?老虎在「『九一三』前我還見過嘛……」

豆豆不放過這一機遇,向周恩來陳述林彪是怎麼被騙出走的,沒說幾句,周不容分說,拉下臉來訓斥豆豆:「你林立衡的思想作風,完全是你林家的那一套!……」

紀登奎也跟著指責:「林立衡,你不要自認為是很清白的!」

對豆豆的執迷不悟,周要領導專案的李德生對豆豆繼續管束。李說:「我要出國。」

周當即宣佈由他親自管理豆豆,並要豆豆回空軍去接受群眾的再教育。

豆豆回到空軍,空軍派出女飛行員諸惠芬等三人來輪番地「幫助」。中組部部長郭玉峰和公安部副部長李震三天兩頭來查案情。豆豆在高壓下精神崩潰了,服用了一把安眠藥,經301醫院搶救後,把她交回空軍報隔離審查。

豆豆被視為林彪留下的「釘子」,由空軍報組織人大會批、小會鬥。

為防止她再自殺,把她關進一個只有8平方米的房間,派專人日夜監守。房間內晝夜開著燈,不准掛蚊帳,她身上被蚊子咬得遍身是腫塊,看守人每天端來一盆稀釋的敵敵畏潑灑在地面上。屋內空氣污濁,又數月不見陽光(看守人在牆上挖了個小洞,每天讓她伸出手臂曬半小時的太陽),豆豆掉了6顆牙,頭髮掉了一半,體重剩下70多斤。在自己生死存亡關頭,她向毛澤東寫出求救信。

1974年7月31日,由空軍政委高厚良來向監禁中的豆豆傳達毛澤東的批示:

解除對林立衡的監護,允許她同張清林往來,他們與死黨有區別。

經政治局討論,決定把豆豆下放到農場勞動鍛練。

8月初,豆豆和張清林一起來到黃河灘上,這裡是空降15軍43師的農場。豆豆改名叫張萍。

最初安排豆豆的勞動是給果樹打農藥,農藥引起她皮膚過敏,渾身紅腫瘙癢。後改為牽牛種地,牛不聽她使喚,又讓她鋤草、餵豬、做酒。一天忙活8小時。

空降15軍政委張純清來看望她,同情她的處境,要她給毛澤東寫信申訴。豆豆說:「我不會再寫信了,我會活著,我活著歷史也活著。」

1975年10月5日,中共中央組織部和空軍幹部部派人來農場,向豆豆宣佈按幹部待遇安排到地方工作。豆豆提出回北京的請求被拒絕,只能去人生地不熟的鄭州。

走訪知情林彪的近百人

一個月的訪談,我想要得到的林彪參與一些上層鬥爭的事甚少,多年來,社會對林的晚節褒貶不一,生發出許多的小道傳聞,豆豆雖有個人刻骨銘心的沉痛記憶,卻無法作出一些關鍵史實的確切說明。不是豆豆不想談,是她談不出來。她雖生活在優渥的帥府,但處處都是政治藩籬,她受閱歷和學識所限,無法深入父親胸懷中的另一個世界,特別是那些叱吒風雲的軍事鬥爭,和殘酷又陰暗的政治博弈。

我決定擴展訪談範圍,回到北京,拉網式地採訪林彪的方方面面。先找到前東北野戰軍司令部的一些老人,戰爭年代,他們和林彪朝夕相處,都退休在家,如副總參謀長閻仲川、總參作戰部部長蘇靜、某國防工程負責人蒲錫文、上海市委副書記陳沂等。林彪的老秘書中,我拜訪了潛艇工程基地主任夏桐、衛生部副部長譚雲鶴、林辦的工作人員。我還走訪了8341的警衛人員、專案組、「小艦隊」和知情人。更高層的有林的老部下蕭克、耿飆、任思忠((廣州軍區政委),專案領導人李德生。

我還想走訪「九‧一三」事件中被稱為「四大金剛」的黃、吳、李、邱,他們經受過特別法庭的審訊,也許會從憤懣的胸中吐露出些真情。可他們都不在北京,是軍事法院把他們交給了軍區看管,黃永勝在青島,吳法憲在濟南,李作鵬在太原,邱會作在西安。我決定先去見李作鵬。李在東野是林身邊的作戰處長,東北戰場他是最知情的人。李作鵬可能是急於要擺脫自己揹負的沉重枷鎖,得知我要見他,就給公安部寫了封揭發信,說我到太原向他瞭解林彪的歷史,是籌謀為林彪翻案。此信轉到了總政,總政怕火燒「閻王殿」,不去清理批准出書的宣傳部,反來抓我一個編輯當祭品,責令我停止對林彪有關的一切採訪活動,要我保持晚節,並寫出書面檢討。

這突如其來的橫禍加身,我像是狠狠地挨了一悶棍!我向找我談話的領導人表明:我師出有名,是解放軍出版社聘請的,組織出版這部書,有你們宣傳部的批示,我沒有過錯,更不承擔任何責任,絕不會給總政寫出一個字的檢討。

最終,由《星火燎原》編輯部擔當了責任,寫出了書面檢討。

我的一支禿筆卻給封了,採訪筆記也鎖進了箱底。很快,就給我下達了退休命令。

還原真實的林彪 路漫漫其修遠

上世紀90年代初,我走進了《炎黃春秋》編輯部,被聘為副主編,又燃起了我重寫林彪的熱情。我的一位鄰居曾是審理「林彪反革命集團」專案的材料組成員,是他把全軍批判揭發林彪的材料,編輯整理成十大捆,存入西山軍委檔案館。這是難得的「寶藏」,我試圖走進檔案館查閱,那裏已高掛禁牌:林彪一案的材料不得解密。

我不甘心碰壁,幾年功夫,通過蒐集知情人的眼見耳聞,獲取了大量可信的史實,證明林彪在「九‧一三」事件中是無罪的。林彪在我心目中已不再是一個十惡不赦謀害毛澤東的罪魁禍首;「林彪反革命集團」根本不存在;《五七一工程紀要》證明了林立果的「小艦隊」是一幫對中國前途很有先見之明的人。

我由此猛然醒悟到,執筆寫關卡森嚴的大部頭,首先得把推進糞坑裡的「死魂靈」扒拉出來沖刷,還原林彪真人的模樣。這對我來說,是一項要去翻越歷史窮山惡水的艱鉅工程。

我有自知之明,沒有能力去作為,我只能把走訪蕭克、耿飆、李德生等熟知林彪的高層領導人的言論,逐字逐句地記錄在案,也原汁原味錄下林彪身邊的參謀、秘書工作人員對林的記憶。這些可貴的資料,我都沒有公開,仍舊在做縝密的研究,考證它的原由,琢磨它的真實性。多年的編輯經驗告訴我,若要把歷史真相全盤托出,很可能會被興師問罪,所述史實要是稍有偏差,讀者更不會饒恕你。

我還看到,要使「九‧一三」事件回歸真相,最大的困難,是中共中央向發出定性林彪「叛黨叛國」的1971年57號文件,和印發數落林種種「罪行」的三批材料,以及持續數年之久的「批林批孔」,掀起億萬民眾的大批判運動已「深入人心」,要轉變被顛倒了的輿論,非我單槍匹馬所能做到,唯一的辦法是鼓動有識之士參與拾柴,只有熊熊的大火,才有可能照亮歷史的本來面目。

(責任編輯:劉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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