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3年07月24日訊】7月20日,北京,首都國際機場,發生一起爆炸。一名坐在輪椅上的殘疾人,先是散發傳單,訴說自己的冤屈,無人理會;接著呼喚行人躲開,然後,點燃手持的炸藥,自己被炸受傷。國際機場內,煙霧瀰漫。消息迅速傳遍世界。
這位34歲的殘疾人,名叫冀中星,曾在廣東省東莞市以摩托車載客為生,遭當地治安隊員用鋼筋和鋼管殘忍圍毆,致其下肢癱瘓。那是2005年。之後,冀中星回到山東老家,有好心律師為他代理打官司,卻一再敗訴;冀中星本人先後到北京上訪多次,均未能討回公道。於是上演出北京國際機場的這一幕。
就在這起爆炸案前後,中國還發生一系列官民、警民衝突。5月 28日,四川德陽,因城管圍毆一名小販、致其重傷,引發兩千多民眾抗議; 7月17日,湖南臨武,56歲的瓜農鄧正加夫婦,遭城管罰款和扣留西瓜,雙方理論中,城管群起施暴,鄧正加被城管用秤砣當場砸死。大量民眾圍堵抗議,警方出動二百多人,用警棍、電棍驅離人群,並抓捕村民。警匪一家,在中國,警即是匪,匪即是警。
民怨沸騰,民怨失控。和平維權的民眾,在投訴無門、哭告無門之後,紛紛走上暴力維權之路。6月7日,在福建廈門,59歲的平民陳水總因長年上訪不果,在公共汽車上縱火,導致47人死亡。冀中星爆炸案發生後,在北京和山西,又發生多起「威脅爆炸」事件。
逼上梁山,官逼民反。冀中星的案例如此,越來越多的民怨案例都會如此。不要說自制炸藥,易如反掌,就連中共的購菜刀實名制、購汽油實名制,也未能阻擋當街砍殺和縱火事件的頻仍。
這是一場戰爭,中共基層官警與中國底層民眾之間的戰爭,曠日持久,愈演愈烈。中國人迷信「不管閒事」,但,隨著這場戰爭的規模和烈度不斷升級,即便作為旁觀者,也越來越難以置身事外。殊不見,廈門公共汽車燃燒案中,除縱火者之外,另有46人慘被燒死。這46人中,有多少,曾經是官民衝突的漠然旁觀者?換言之,即便是漠然旁觀的路人,也難免成為官民戰爭、警民戰爭的殉葬品。
上訪,本身帶有濃厚封建色彩;這一形式的存在,本身說明,中國依然停留在封建專制社會。中共統治者滿足於這一社會形態,來自於他們根深蒂固的封建帝王思想:高高在上,萬民俯首;皇天后土,唯我獨尊。
中共統治,以「維穩」著稱。不僅有最大的維穩大軍,還有最大的維穩費用,超過軍費,超過所有國計民生的開銷。在中共字典裡,只有二元世界:出事,叫不穩定;平息事態,叫穩定。但所有這些民怨、民變,即不穩定事件的肇事者,都是政府本身,其警察、城管、治安隊員、社區人員,都是不穩定的積極製造者。
亂也政府,穩也政府。這一自我循環的怪圈,看似沒有邏輯,實則頗有奧妙。支撐這一怪圈的,是利益,是金錢,即中共大小官僚對龐大維穩費的爭奪與瓜分,如蟻群聚食。試想,如果沒有不穩定事件,談何維穩?如果沒有維穩,又何來維穩費?如果沒有維穩費,中共大小官吏,豈不短少了巨大金錢和利益來源?其腐敗、糜爛的生活,何以為繼?
於是,左手作亂,右手平亂;左手肇事,右手維穩。在新疆、西藏如此,在漢人地區也是如此。盤踞北京的中央政府,成為最大獲利者。將矛盾、鬥爭、衝突,壓縮在基層。縱容基層酷吏惡警對底層民眾任意施暴,藉以顯示紅朝天威;假意為底層民眾保留上訪渠道:各級信訪局,讓上級政府扮演「青天大老爺」。
各級信訪局,並不作為,形同虛設。道理很簡單:信訪局並非獨立部門,仍是政府部門,受中共各級黨委和政府領導,不可能因為冤民上訪,就轉而為民做主、對抗黨和政府。
從惡警、酷吏到信訪局,各自都是與北京統治秘術相鏈接的一部分。如今的疑問在於,這一防民、害民、愚民遊戲,或曰,另類中國模式,究竟還能把玩多久?當底層民眾越來越多地覺醒,當基層惡警酷吏越來越難以招架,所有矛盾、鬥爭、衝突,最終必然指向統治集團的高層。道貌岸然的北京獨裁者,終將招來機關算盡、惡有惡報的那一日。身首異處,亦未可知。羅馬尼亞的齊奧塞斯庫、伊拉克的薩達姆、利比亞的卡扎菲……豈非前車之覆?
--《自由亞洲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