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斌:劉大官人父女獄中話官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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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3年06月28日訊】習朝元年,前朝老臣劉大官人因貪腐被新帝治罪,關押在刑部大牢。託人給家中小女捎話,叮囑說今後「千萬不要做官」。

一日,劉家千金用重金買通獄吏,女扮男裝,前來獄中探視其父。以下是劉家父女的一段對話。

劉大官人隔著鐵柵欄問:「孩兒,我託人捎給你的話帶到了吧?」

女兒答:「帶到了。可是—-」

「可是什麼?」

「你以前不是一直都視官如命的嗎?」

「那是老黃曆了,此一時彼一時也。此次入獄,雖是天降大禍,卻也讓為父明白了許多以前沒想透的事。」

「哪些事啊?」

「20多年前,時任宰相的李大人曾對我說: 『人生要到60歲才能懂事』。這話我一直沒弄明白是啥意思,現在終於理解了」。

「孩兒不明白,這跟要我們做不做官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著呢。以前我還是閱歷淺啊,以為只要把皇上侍奉好了,手中有權,就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哪裡知道這官場如此凶險莫測!」

「以前沒人這麼提醒過你麼?」

「有當然是有的。不過那會我正被皇上寵幸著,自以為上有靠山,下有跟班,誰都奈何不了自己,哪裡聽得進這種話啊。雖然古人言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我以為即便皇上退了位,也還是太上皇麼,憑他的能耐,新帝和朝中之事,恐怕也還脫不了他的掌控。作為前朝老臣,我還自然能繼續風光。不想,新帝並不買太上皇的賬,不但不照顧我等老臣,反倒將我們當做『貪官』給辦了,還美其名曰『反腐』!要我說,如今這朝中的官哪個不貪,比我更貪的人還有的是。唉,早知如此,先前新帝還未登基時就對他表表忠心,或者乾脆干戈一擊投靠了他,也就不會有今天的牢獄之災了。千不怪萬不怪,到頭來還是怪自己不夠聰明,水準不到家啊。女兒,這官場固然肥得誘人,但委實不是那麼好混的。奸猾如我者最終尚落得這個下場,爾等就更可想而知了!好在為父的這些年也為你們備了些銀子,即便不做官,也夠你們幾輩子不愁吃不愁穿了。為穩妥起見,你們今後可千萬別再做官了!」

「父親說的是。近日網上熱傳一名為李大眼的意見領袖的博文《投名狀》,其意與你方才所說不謀而合。」

「博文裡都說什麼?」

「說的是北周開國之君宇文泰與號稱有諸葛亮之才的蘇綽關於治國之道的一段對話。」

「你不妨說來聽聽。」

「文中說,宇文泰問:「國何以立?」蘇綽答:『具官。』宇文泰問:『如何具官?』蘇綽答:『用貪官,反貪官。』見宇文泰納悶:蘇綽解釋說:『無論 打江山還是坐江山,都需要手下人為你賣命,你給手下人權去搜刮民脂民膏,他不就得到好處了嗎?為了保住自己的好處,他就會拚命維護你的權,有貪官維護你的政權,你的江山不就鞏固了嗎。』

宇文泰又問:『既然用了貪官,為何還要反貪官?』蘇綽答:『這可是駕禦貪官的法寶啊。你想啊,如果你所用皆是清官,深得民眾擁戴,要是不聽話,你哪還有藉口除掉他。即便硬行除掉,也會引來民情騷動。所以必須用貪官,才可以清理官僚隊伍,使其成為清一色的擁護你的人。」宇文泰大喜,曰,『聽先生所言正是醍醐灌頂啊!』

蘇綽忽反問:『如果你用太多貪官而招惹民怨怎麼辦?』宇文泰一驚,急急請教:『先生有何妙計?』蘇綽答:『此時你不妨加大宣傳力度,祭起反貪大旗,讓民眾認為你是好的,不好的只是那些貪官,把責任都推到他們的身上,讓民眾知道社會出現這麼多問題,並非你不想搞好,而是下面的官吏不好好執行你的政 策。對那些民怨太大的官吏,宰了他!為民伸冤的同時,再把他搜刮的民財放進你的腰包。』」

聽罷這段對話,劉大人不禁仰天長嘆一聲,「我不就是被當朝宇文泰收拾,用來當替罪羊整治的貪官嗎!」

聽父親此言,女兒眼眶頓濕。不覺脫口而出「父親,你冤啊!」

劉大人連忙伸手堵住女兒的嘴:「小聲點,小聲點,如今喊冤也沒用了。我的命還在新帝手中捏著,是死是活就看他一句話了。要想免死,還得討他的歡心。」

女兒問,「父親,如今京城裡都傳遍了,說你在最後庭審時聲淚俱下,多次表示『新帝登基,老臣本該為朝廷效力,如今卻辜負了皇上的恩寵,慚愧啊。』又說『生是朝廷的人,死是朝廷的鬼』。『無論生死,都不上訴。』這些可都是真的?」

「孩兒,我是有意說給皇上聽的!不僅是為了我自己能多活幾年,也是為了給你們留條路。」

「父親的良苦用心我們一定記著。」

「罷,罷,去吧。千萬記住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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