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3年04月26日訊】去家離國近10年,和年已八旬的老父通電話,感慨不已。老父唏噓,盼望早日在有生之年和我見上一面。交談中提及10年前的此時之事,感歎間一切似在昨日發生。
10年前的此時,父親經過一週焦急的尋找,才找到了抓捕我的公安分局的辦案警察。父親以政法部門老幹部的身份質問警察:「我兒子煉法輪功有甚麼錯?!信真善忍有甚麼錯?!你們是甚麼警察?你們抓了我兒子不說,還把我孫女一個孩子丟在了大街上,她才3歲呀!你們連土匪都不如!」
在父親痛罵警察的同時,在看守所一間擁擠的牢房內,我正在緊張地幹活:做聖誕樹上的綵燈。同時心如刀絞,惦記著一週前被丟在大街上3歲的女兒。
當一週前那天的早晨,我牽著女兒的手走在去幼兒園的路上。四個便衣警察出現在我的身前身後,把我打倒在地上的時候,留在我腦海中的是我的反抗與大聲呼叫、圍觀的人群、女兒的哭泣與驚恐的眼睛。
我雙手被反銬、被這幾個警察抬著扔在了一輛警車上,在車上,我大聲質問他們為甚麼非法綁架我,這樣迫害法輪功是錯的。他們都不看我,一言不發,眼睛茫然地注視著前方。
到了公安分局,我被帶到了一個房間,坐在一張椅子上。10分鐘後,從門外走進一個警察,走到我面前大喊著:「是誰?是誰?那麼大膽子,還敢反抗?」同時,用右手狠狠地在我臉上打了一耳光。我立刻站起身,用眼睛直視著他的眼睛,幾秒鐘之後,他的眼睛移開了,嘴裡一邊嘟嘟囔囔說著「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一邊轉身離開了。
隨後對我的審訊開始。抓捕我的警察去掉了我的手銬,坐在我的對面。我提出要立刻釋放我。他告訴我現在面臨的危險處境:我的同伴已經全都交待了,他們住處被搜到的法輪功宣傳品有幾千份,已經成為了省內的大案,我如果配合積極交待的話,可以作為從犯來獲得寬大處理,即使這樣最少也要被判刑三五年。不然的話,最少十年,這樣一輩子就完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腳放在桌子上,悠閒地坐在椅上用身體的重量控制著椅子前後搖晃著。我不回答他的話,心中默默地想著:晃吧,再晃就倒了。幾秒鐘之後,他一聲驚呼,仰面和椅子一起向後倒去。他隨後起身,罵著髒話換了椅子又接著審訊我。
審訊無果,我被投入了看守所,開始了在那裏48天艱難的生活,其間2次提審,我都像重刑犯一樣,帶著手銬和腳鐐,艱難行走。沒有任何違法行為,只不過堅持說句「法輪大法好」的真話,竟受到如此「隆重待遇」,也令我感到荒唐可笑。然後,更為艱難痛苦的勞教開始了……
在我被抓捕後,我的家人就開始了對我艱難的營救,結果如下:父親作為中共政法系統離休老幹部,動用了幾十年的所有關係為我活動,找到省政法委書記,得到的回答是:不用活動了,甚麼樣的案件都好說,但是法輪功的不行,上邊有指示,對法輪功怎樣判都不過份。我的哥哥在本市有很廣的人脈,他在經過多方努力後,無奈地說:我問過了,他們說哪怕你殺人放火呢,都可以花錢給你弄出來,但法輪功不行,沒有人敢幫,要丟飯碗的。
……
十年過去了。十年,我的女兒從一個幼童成為了一個亭亭的少女,如今在她的眼中已經再看不到她目睹我被抓走時的驚恐眼神;十年,我從一個青年走入了中年,如今更加堅定地走在信仰的道路上;十年,父親從70歲走到了80歲,如今,通過電話,他向我傳遞著他的信心:他堅信他的壽命長過使他父子分離的中共惡黨的壽命,他堅信我們父子重逢的那一天很快會到來,堅信他和心愛的孫女擁抱的日子會很快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