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3年03月12日訊】(法廣記者古莉11日報導)今天法國《解放報》在廣角版刊出該報住北京記者菲利普-格朗熱羅(F-Grangereau)有關中國訪民的報導,介紹中國的憤怒者們堅持不懈上訪抗爭的情況。這個報導說,每年有數萬上訪者從中國的深處湧向北京。在北京南站附近的陰霾污染中,可以看到這些人拿著申訴冤情的紙張,舉著抗議的牌子,還有 拄枴杖和坐輪椅的。
有個訪民為了補貼生活,在路上販賣「訪民歌曲集」,其中一首譯成法文的意思是:「月亮圓了我們進北京,盼望清官為我們主持正義,結果發現是一場夢。」
上訪成功率幾千分之一
訪民到北京來試圖讓當權者聽到他們的聲音,特別是在中共開大會期間訪民更多,擁擠在信訪辦門外排大隊。每年北京信訪辦收到大約4百萬告狀信,但解決問題的比例只有幾千分之一。
在這些訪民中,有農民、工人,甚至也有官員、警察和軍人。訪民控訴內容包括地方官員的貪污腐敗和訪民在派出所遭受毆打,被關進勞改營和黑監獄。幾乎所有訪民都是越上訪受苦越多。他們受的苦難都超過了導致他們上訪的不公對待。
2008奧運會之前,北京當局為了「形象」拆掉了北京南站附近的訪民棚戶區。但是訪民很快又匯聚起來。在北京這個訪民村到處可以看到複印機商店,訪民們將訴狀複印無數次,然後在街道上散發。一位40來歲的湖北農民的申訴信有135位村民按紅色手印,控訴他們村黨委書記將集體的20公頃土地賣給一些開發商和他自己的家人。而共產黨掌控的地方法院卻駁回了村民的訴狀,村民只好到北京上訪。還有一名武漢的訪民說他家房子被強拆沒有得到補償。在這位訪民的身後是一群因南水北調工程被剝奪土地到北京上訪的農民。
一位57歲音譯名叫賈淑蘭的女商人說,2009年她在瀋陽質疑一間醫院的發票數額,竟被關進精神病院一個月,她現在來北京要討說法。一位來自河北正定縣的婦女說,她24歲的兒子原先做警察,有一天兒子的上司突然來電話說他兒子在執行任務時死了,卻拒絕解釋具體原因。這位婦女說,他兒子生前與上司有矛盾,她懷疑兒子是被同僚們殺死滅口,為了不讓一些事情暴露出來。
地方政府僱流氓團伙截訪
《解放報》駐北京記者說,訪民們生活在恐懼之中,隨時擔心被警察和截訪人員抓走。南站附近一個音譯名叫「僑源」的酒店,20層樓住滿各省截訪人員,停車場停著各省市牌照的汽車,最遠的來自兩千公里外的廣西。
一位50多歲的訪民一邊用枴杖敲著地面一邊說,5年來,他被「黑警察」在北京大街上綁架了11次。這位音譯名叫陸章根的訪民說,這些人10幾個一伙,有時候大白天在街上抓人,有時候半夜到小旅店抓人。他們搶走他身上的手機、衣服和鞋子,將他的雙手和雙腳捆在一起,扔進黑玻璃窗的小巴車,遣送回去, 一路上拳打腳踢,這樣的折磨有時持續好幾天。一旦被遣返回原籍,訪民們通常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再去北京上訪。
截訪違反中國憲法第41條
《解放報》記者說,告狀的權利在中國歷代王朝都有,毛澤東在50年代也予以恢復。這個權利還受到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第41條的保護。通過信訪中尖刻的批評,北京當局可以評估地方局勢,獲得與地方官員報告不同的說法。而地方官員則擔心訪民揭發的問題會影響到自己的遷升,因此派人採取非法手段阻擋本省人員到北京上訪。而這樣的「髒活」地方當局通常分包給一些流氓團伙來幹。訪民稱這些流氓是「黑警察」。
訪民被遣送回去後多半都被關進一個封閉的公寓或房子裡,一直到地方當局向截訪人員支付截訪費。黑警察截訪一個上訪者可獲得八、九千元人民幣。2010年關閉的北京安元鼎黑監獄就僱傭過3000名這樣的流氓打手。
訪民被判勞教
此外,北京還有數以百計的便衣警察專門通過手機信號鎖定訪民的位置,然後將訪民押送上茶色玻璃窗的大巴車,送到北京郊區的拘押中心暫時關押。北京這樣的關押中心有久進莊、馬甲樓 。馬甲樓中心是個紅色建築,躲在一個死胡同裡。該中心按中國的省市分為34個大廳,可以關押5000人。在拘押中心門前,來自各省市的車輛川流不息。
2011年年底,25名抗議被剝奪土地的訪民還被強迫跪在天安門的紅旗下30秒鐘。這些人都被判處了1到3年強迫勞改。
法國《解放報》記者為這個報導發回的照片顯示幾位訪民舉著牌子,一張牌子寫著「還我三條親人的性命」,另一條寫著「還我兒子楊襟尤24歲冤冤冤」, 還有一位音譯名叫范懷榮的山東婦女展示她兒子被燒焦屍體的照片,這位婦女說,2008年,他兒子在自己身上澆汽油,試圖阻止官員搶奪土地,不想一名地方官竟點燃打火機說,「既然你挑戰政府,我來幫你死」。從此,這名婦女開始上訪,試圖為死去的兒子討公道。
(責任編輯:李文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