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金山灣區評論

王駿:韓亞空難調查結束 「吃一塹、長一智」

王駿

【大紀元2013年12月16日訊】上週,美國對於7月在舊金山發生的韓亞空難的報告出爐,結果基本上與以前大家知道的情況類似。而從這次空難中,「吃一塹、長一智」,到底學到了什麼,可能是大家關心的焦點。

這次空難,原因主要是菜鳥飛機駕駛員對於波音777客機經驗不足,還關閉了自動油門,使得飛機航速太慢、降落高度過低,最後撞上了跑道前的防海堤。不幸的事往往都是許多因素湊在一起發生的,做培訓的剛好也是菜鳥教官,他基本上沒有發現駕駛員的問題,也沒有及時發出「復飛」的命令去躲過災難。

舊金山機場方面也是原因之一,那就是輔助飛機降落的機場指示燈由於機場擴建而暫時無法使用,駕駛員必須目視降落。如果不是這樣,空難也許不會發生。但是,機場因為早已通知所有班機,暫停機場指示燈也屬正常,所以,機場沒有任何責任。

這次空難後,美國的航空安全程序將會有一些重大的改變,所謂「吃一塹、長一智」。這次「3人死亡,180多人受傷」,以及「機場跑道關閉多日、毀掉飛機1架、高數額賠償」等代價,換來的慘痛經驗,其實是應該值得好好利用的。美國航空界將聚焦3方面的新改進內容:一是自動化系統如何影響機師在降落前的表現,二是機場的緊急應變,三是飛機內部的耐撞程度。

韓亞航空的信譽、其公司的問題固然是焦點;而舊金山機場、消防局因為事發此地,被國家運輸安全委員會從頭到腳、從裡到外整個的都好好徹底調查了一遍,也算這次事故的另一焦點了。還好,除了「在韓亞空難現場的消防隊指揮官中,沒有一人接受過專門的空難救援訓練課程」、「忙亂中,年僅16歲的遇難者葉夢圓由於被滅火泡沫覆蓋,被前來救火的消防車輾壓致死」兩項問題以外,舊金山機場和消防局好像都過了關。

對於外人看客,看到的是整個事件中調查單位的透明、媒體的自由,以及政府的配合,從中可以看出美國這個社會的運作。

從政府方面來說,舊金山市長除了第二天出席1個記者招待會外,幾乎置身其外。這裡不是說市長不盡責,而是這場空難後,幾乎沒有他太多事。一來市府屬下消防局、舊金山機場都是可能的責任方,市府要避嫌。二來,美國社會各方的安排,各盡其責,從調查、救護、媒體、警方,都好像自動就把危機消化了,沒有市長出面來克服難關的必要。

這樣的空難,在美國也不太會成為政治事件。因為調查單位的透明、媒體的自由,政府從中的責任和作用相對有限,民眾的懸念是很少的,大家也不太會想到其中有什麼貓膩、掩蓋和黑暗。所以,一場空難就這樣和平地處理過去了。

這裡有雙看不見的手,在這其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那就是「獨立性」。美國政府、市政府、機場、市消防局、警察、醫院、航空公司、調查單位、媒體,這些機構幾乎都是相互獨立、沒有利益相關的,也就是說,他們的產權、職權、所屬都是相對獨立的。如此,這樣的空難就非常容易公平合理地處理。

比如,對於遇難者葉夢圓的死因調查,是由與舊金山臨近的聖馬刁縣警察局做的,這樣就避免了麻煩。如果這個死因調查是由舊金山警察來做,那麼,調查的結果可能會有某種偏見或利益驅使下的掩蓋的可能性。因為舊金山市是可能的責任方,這裡就涉及利益問題。不然,為了不賠或少賠,舊金山市長就有機會去「指導」調查的結果;當然,這樣的漏洞被完全杜絕了。聖馬刁縣警察局的調查報告得出的也是最不利於舊金山的結果:遇難者葉夢圓是被消防車輾壓致死的。

這裡有趣的是,美國的共和黨和民主黨兩大政黨,都沒有出現在整個空難的視野裡,他們的黨魁也沒有對空難有任何的說法,反正完全沒有他們的事。相對於在中國,因為一切事情都是黨一把手說了算,事故災難一來,比如說前不久的青島輸油管爆炸,黨一把手大小事都要管,實在是反映出了「極權」或者「集權」的最大弊病。

這些弊病都是因為「利益相關」引起的。因為國政府、市政府、機場、市消防局、警察、醫院、航空公司、調查單位、媒體全是黨媽媽一家私產的,一切所謂的公正獨立都是空話。所有這些部門都有機會、有可能串通一氣,來對付受害人,目的是賠的最少、不能賠太多甚至破產。至於說這些機構存在的安全問題,本來可以趁機全部調查一個遍,而中國則能夠掩蓋就掩蓋。出現1個事故,就會上升到「維穩」的高度,那真是得了先天性「社會高血壓病」了。

美國人對於在調查過程中所發現的問題,基本都全部公開;目的不單單是為了合理的賠償或找出責任方,其重要的目的是發現問題的根本原因,然後改進,真正做到「吃一塹、長一智」。如此,社會、行業、技術的發展才是從這些災難教訓中學到的。至於說誰是責任方、誰該賠多少,這是沒有必要掩蓋的。因為獨立性的緣故,航空公司可能因此破產,但不會牽連到政府,所以,美國人不怕查出任何貓膩,社會的公正和公平也同時有了保障。這裡,一個自由、公開的社會的優點,相對於一個「極權」或者「集權」社會來說,幾乎是不言而喻的了。

(責任編輯:王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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