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3年10月15日訊】(大紀元記者洪寧綜合報導)「最煎熬的是前三年,頭兩年一直不敢相信孩子已經走了,總以為還在上學,有時熱騰騰的飯菜端上桌沒人吃才發現是幻覺。」十年前獨女命喪車禍的黃旭明說。近日,人口學家易富賢根據人口普查數據推斷不久中國將有1,000萬家庭成為「失獨家庭」。
陸媒報導,據衛生部《2010中國衛生統計年鑑》估算,中國每年新增7.6萬個失獨家庭,全中國失獨家庭超過百萬個。近日,人口學家易富賢進一步根據人口普查數據推斷中國現有的2.18億獨生子女中,會有1,009萬人或將在25歲之前離世。不用太久之後的中國,將有1,000萬家庭成為「失獨家庭」。
這是中共一胎化造成的人間悲劇與社會問題,在實行一胎化初期中共鼓吹將來國家養老,到現在的要延遲退休、「以房養老」等方法以期舒緩養老金的巨大缺口,但就按中共官方數據,今年實施65歲退休還需85年才能補上養老金缺口。
現在民眾已經看到實行一胎化中共罰沒超生的巨額「社會撫養費」去向不明,中共這個腐敗的體制是用多少錢也是無法填補的無底洞。
沒了孩子 沒有了希望
「失獨者」,是獨生子女家庭在喪子之後,為自己的痛苦餘生所設置的代名詞。他們不僅失去了孩子,還失去了傳宗接代的角色感、老有所依的可能性,甚至原本承諾會相濡以沫的婚姻。痛苦與無助,深刻又持久地寫在他們的臉上與生命裡。
黃旭明與陳冉夫婦的獨生女歡歡,10年前在參加研究生畢業聚會回家的路上車禍遇難。至今,回憶起當晚的情景,59歲的黃旭明(化名)心中的愁思仍舊無法解開,她說,孩子下葬的那天,她很想自殺,跟孩子一起走。沒有了孩子,就沒有了希望。
丈夫陳冉(化名)說,他們两口子喜歡將自己沉浸在睡夢中,因為在夢裡,他們可以與女兒見面。失去女兒的陳冉夫婦,倆人每月的生活補貼加起來不到1,500元,還要照顧年邁的父母。黃旭明對大陸媒體表示,「死對我們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生病,可怕的是老無所終」。
恐懼伴餘生
「我的手機裡有兒子照片,有時候走馬路上,實在想兒子了,我就打開他的照片,拿手機貼貼臉,感覺一下。他下葬那天,我把給他新買的蘋果手機放在墓地裡。現在坐公交車上,我還是會給他發發短信:兒子啊,媽真的好想你啊。」
2010年的北戴河,成為張玉融(化名)27歲獨生子的人生終點站。現在電腦就是命,不管在做甚麼,我都要開著機,要沒有電腦我們這群人真得瘋。張玉融對《南都週刊》說。
張玉融今年53歲,她用三個歲數概括了自己的人生:11歲沒有爸爸,42歲沒有媽媽,51歲沒有兒子。對她個人來說,剩下的日子根本沒有生活預期可言。硬要說有,也只是純粹的恐懼。
我以前最怕死了,但現在每天早上起來自己都掉眼淚,我怎麼又睜眼了,睡過去多好。我之前從沒想過自己以後會怎麼死,反正不可能臭在屋裡吧。現在就很可怕,死屋裡沒人知道。
最怕老無所養
笛媽和丈夫隨女兒一起「死」了,埋葬了女兒,也埋葬了自己。2008年5月,她唯一的女兒笛爾,在公派美國讀博期間遭遇車禍,不幸去世,生命永遠停在了25歲。
女兒是父母的支柱。笛媽和丈夫都經歷了「文化大革命」,學歷是小學四年級。1983年,他們的女兒出生。生完女兒十個月後,笛媽必須向工廠交一份已經在體內裝上節育環的醫院證明,否則就不能上班。一旦發現懷孕,會有人陪著去醫院,強制墮胎。
在計劃生育政策實施最嚴格的時候,一旦違規即被開除公職。生第二個孩子,在當時的笛媽看來不可能出現。准生證、出生證明、戶口……違規的孩子,甚麼證也辦不下,沒有證就不許你生。
就是偷摸生了,你這麼長時間不工作,你去哪裏了?不給你發工資,不給你漲工資,你怎麼活?笛媽自問自答,「不能活!」
笛媽廠裡的書記,有一個女兒,女兒被開水燙了胳膊,並不嚴重,書記去開了一張傷殘證明,得以再生一胎,男孩。笛媽當時不理解:書記怎麼能這樣呢?不響應計劃生育政策,怎麼不求上進呢?現在,笛媽懂了。
失去了孩子,等於失去了一切。失獨群裏的父母們通過網絡商議,希望得到來自國家的幫助。笛媽稱,社會上對失獨父母也缺少理解。一次他們聚會,飯店老闆拒絕服務,稱「斷子絕孫」,影響生意。
笛媽每個月有2,000多的養老金,丈夫還沒退休,一個月有四五百塊錢的收入,錢加起來,能夠維持两個人在那個遼北小城的基本生活。
今年6月5日,全中國各地的失獨者,從各省市聯合來京,向國家計生委申請補償。笛媽從來沒有得到過實質性的答覆,他們的願望,也從來沒有出現過一絲真切的希望。
丈夫曾經對笛媽說:「這幾年,我們倆的眼淚,能用缸裝了,一水缸都裝不下。」
大陸部份民眾在網絡上留言表示,將中國問題怪罪於人口太多,是巨大的謊言。而在執行計劃生育中更是以指標性形式,不近人情,也不近法理,更多的是摧殘人性和失掉民心。
(責任編輯:洪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