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3年10月01日訊】1
夏俊峰,你在天國還好吧?秋風冷,珠露滴。你是否還在起早貪黑,為著擺脫一家老小的生存困苦而掙扎?是否還在王公顯貴鄙夷的目光裡,一邊陪笑,一邊擰乾被污水濺濕了的褲管?是否還在吃力地推著小推車,日復一日穿過虛假的繁華,穿過悠長的小巷?……天國裡該不會再有城管吧?
片片黃葉殞秋風。在狼群的詞典裡,你無非就是個小販,是個法無可恕的死囚,可你當時血性的揮灑,與「開國元勳」當年的忍無可忍,在本質上乃毫無二致。你在人心中被追認成英雄和烈士,在新的社會秩序重建之後,你也八成會得到有司類似的追認。暴風起,驟雨歇,你在天國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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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像但丁在《神曲》裡說的那樣:
「你在天國無拘無束。」荒野有剝削有壓迫,地府有咒語有煉獄。天國的福地裡,有開滿山麓的小花,有無數會唱歌的鳥兒,在自由地南飛北翔;合歡樹下,天國的聖女美眷能長相廝守,再無生死離別;天國的法律,不會蒙羞……夏俊峰,你在天國還好吧?
荒野天大地大,竟無小販夏俊峰們的立錐之地。不見天日中,種種特權思維宛若頑固的蒼苔,爬滿荒廟的紅牆碧瓦,爬滿蠻橫之樹,爬滿畫欄曲徑……你和死去的城管,同是夜色猙獰的受害者,同死於專制魔窟所催生的階級對立,而天國的大門,更願對你開啟。夜色漸濃,你在天國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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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敢設想也同荒廟裡的野僧一般,將孩子送進世上最好的學校就讀,不敢奢望侈衣美食,不敢嚮往雕樑畫棟,甚至不敢奢求在滿心疲憊後稍事歇息,更別說是悠遊渡假……你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若苦命的工蜂般奔忙,只求能安靜地擺個小攤謀生,只求能溫飽自得。
孰料荒野裡會有洶洶而來的城管,而且就連區區城管,竟也享有殺人無需償命的特權,更別說是荒廟裡的位高權重者。你和那兩個城管為著謀生,都同樣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這代價是如此慘重。荒廟裡不能少了為虎作倀,所以你只能落葉一般在生命之樹上凋零。露冷霜寒,你在天國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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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色猙獰的暗夜,你掙扎在生活的最底層,見識了太多的不公不義和世態炎涼。情勢所迫裡,不待朽木做成的法槌敲響,你怒髮衝冠,在血性的揮灑之下,不甘為奴的自衛本能,逼使你先行自我敲響了原始的法槌。你以生命為代價捍衛布衣尊嚴的同時,凸顯了天地間的又一天然正義法則。
強求你忍受常人之所不能忍,這不現實。忍受的結果是甚麼呢?是完全有可能又一個布衣死於狼群的虐殺,而後以「自殺」強行做結,而後從上到下蛇鼠一窩,裝聾作啞,所謂司法形同虛設……即便九死一生,不過是荒廟外多了個上訪者,為追尋公道耗盡餘生。訣別黑暗,你在天國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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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片暗無天日的荒野,在益發明顯的階級對立中,在貌似神聖的法院,你根本就找不到說理處,在昏黑中又能同誰理論去?任何居高臨下的指責,說破了只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偽善或偽公義。草菅人命的枉法裁決,無視事件發生的大背景及小背景,雖消滅了你的肉體,但無阻你走向永生。
生存的重負壓得蒼生像是負重的老牛,苛責你或是苛責某個變異成獸的底層工薪男女,沒有意義。「任何人的死亡都使我受到損失,因為我包孕在人類之中。」該死的不是你,不是某個城管或警察,該死的是黎明前的這抹濃黑。你走了,氾濫成災的濃黑不再刺痛你的心靈,你在天國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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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家庭的橫禍飛臨,伴隨的不只是劫後餘生的無盡慘痛,伴隨的還有黑暗司法的進一步深度死亡,伴隨的是荒野蒼生兔死狐悲的心寒齒冷……但這並不是句號。只要特權思維、階級對立、黑暗無邊等等仍然存在,夜幕中的流血就不會停止。苟活者哀悼你的遠去,何嚐不是在為各自而默哀?
你已遙在天國,沒有誰能再肆無忌憚地凌辱或是壓迫你。你有屬於自己的榮耀和尊嚴,你已徹底安全,剩下的不安全和屈辱留給的是苟活者。而要共同掙脫殘破不堪的宿命,苟活者腳下要走的路山遙水遠。穿行在午夜的叢林,被壓迫者會想到你,會遙寄哀思:夏俊峰烈士,你在天國還好嗎?
「建國」64週年是你的「頭七」,也是你出殯的日子。不敢想像你的妻兒等等,在這個灰暗的日子承受的是怎樣的慘痛。不難想像有形和無形的送行隊列裡頭,燃燒著怎樣的怒火,懷抱著多少堅定的跟從。當年用兩把菜刀鬧革命的「開國元勳」,會在天國迎接並擁抱你。夏俊峰烈士,安息!
寫於2013年10月1日(廖夢君同學慘烈遇害於廣東省佛山市南海區黃岐中學,和殺人犯同穿一條連襠褲的「偉光正」放任凶徒逍遙法外第2634天!遇害學生的屍檢報告、相關照片及「破案」卷宗是不可示人的國家機密!作家廖祖笙在國內傳媒和網絡的表達權被黨國全面非法剝奪!廖祖笙夫婦的出境自由被「執法」機關非法剝奪,故鄉居所被反動當局連續非法斷網935天!在令人髮指的殘酷迫害中,幕後迫害的操縱者能非法控制全國的媒體和互聯網,能控制公檢法,能控制廣東和福建,能控制電信,能控制銀行,能不時操弄「不作惡」的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