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2年08月24日訊】迴旋木馬的終端在哪?問的人不知道,回答的人也不得而知。
初秋時節,萬物凋零,心底莫名的煩躁和壓抑如同野外的枯藤攀著樹幹在秋天的陰冷裡纏繞。所有的不理解,不明白都捲著唰唰的風在頭頂盤旋,好像故意和你作對,久久不曾散去。
清晨的學校異常的熱鬧,陰冷彷彿裝飾一般,又如局外人,冷眼旁觀的盯著操場上的熱情洋溢,不習慣的哼了一聲,又是一陣涼風。我拉緊衣服,還不忘用另一隻手抬起厚重的英語書背著,抬眼看到了蹦蹦跳跳的同學,忍不住想豎起大拇指,如此天氣還熱情未減的練著後天運動會的體育項目,「佩服」我的腦袋裡此時只冒出來了這一個詞。轉眼到了下午的綵排,即使沒有了自習課也義無反顧的練習著,熱情高漲中隱約嗅出了一點運動會該有的氛圍。
首次當上了彩旗隊的隊員,正常人包括我都會提起精神來,舉著旗的手在冷風中顫了顫,又穩住了,這好像是一種決心,又恍然一份責任。滿操場的同學坐在地上休息,我們便從他們之中穿過,我努力的保持著平衡跑向前方,然而在途中我正欲邁步,即有什麼障礙擋著,讓我狠狠的撲向地面,被冷風凍硬的腦子遲頓片刻才意識到危險,另一隻腳緊跟著向前跨了一步,穩住平衡,但仍踉蹌一下,後怕的拍拍胸脯,向後面那個拌跘我的人望了一下,是一個小胖子男生,原本胖胖可愛的臉頰在此刻的我看來,卻已不再可愛了。他迅速的收回了腳。和他周圍的男生看著我狼狽的樣,不知說了些什麼,臉上帶著詭異的笑——轟的一下散開了。我真想上前斥責他們一番,但看到別的同學都已跑到位置,自己也趕緊追了上去。以後的練習,我仍放不下這件事,像一塊硬物堵在喉嚨,不想嚥下去,卻又吐不出來,好生難受著。
半夜風聲隱約,樹影搖曳,一人頭懸樑,錐刺骨,不是驅睡意,而是抗心魔,苦不堪言。
怨念叢生。
屋內冷冷清清,一溜黑沉沉的桌椅家具閃著幽光,扎進心底的針埋著更深,我想著辦法安慰著自己,但卻仍進入不了夢鄉。
第二天我仍舊放不下,軟泥似的攤在椅子上,撇著嘴角百般聊賴的把筆扔到桌上,又看著它滾到地上。發呆時,我想到了幾種報復的方法,比如當時回去再踹他兩腳,又或者用犀利的語言逼得他啞口無言云云。兀自嘲諷間,想起漢朝劉邦大將軍韓信的跨下之辱,他以大忍的胸懷不計莽夫之舉,我為何不原諒胖男生的玩笑行徑呢?頓時憤恨轉為了玩笑的心情,彷彿被嘲笑的已不再是我一般。
如果有人問我,迴旋木馬的終端在哪?那麼我會告訴他:在你停下來的時侯,只要你不再團團旋轉,停下來的時侯,停下來的地方,就是它的終端。
迴旋木馬,再精彩,再迷離,看開了,說白了,也只不過是被排演的一場小孩子之間的遊戲而已。確實,人生如戲,雖然戲中事有時看起來略顯幼稚,有時看起來剜心透骨,有時看起來痛苦難熬,但看開了,這一切卻是我們邁向成功的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