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2年06月01日訊】1976年10月6日,毛澤東死後不到一個月,時任中共主席華國鋒,聯同中共元老葉劍英、李先念等,發動懷仁堂事變將「四人幫」成員抓捕,指控「四人幫」「篡黨奪權」。自1976年10月6日晚8時以後至1977年4月9日,江青、張春橋、王洪文、姚文元一直被隔離於由8341部隊管轄的防範嚴密的地下工程的不同區段。
在整個隔離期間,對「四人幫」的言行表現,每天每人有一份簡報,直接報送中共黨中央高層核閱後,送「江、張、王、姚專案組」辦公室閱存。隔離半年之後,1977年4月9日至10日,「四人幫」被8341部隊押解秦城監獄關押。
「四人幫」隔離初期焦灼不安
據原8341部隊政委武建華在《將「四人幫」押解秦城實錄》一書中記載,在「四人幫」整個隔離期間,按戰備要求,採取了地下、地上嚴密結合的安全警戒措施加強值班。由8341部隊副參謀長、工程管理中隊教導員等,晝夜在總值班室值班;工程管理中隊在每個隔離點增設四名室外警戒哨;從機關、部隊先後選調人員參加隔離江、張、王、姚的室內坐班。嚴格出入制度,減少進出人員,定制了特別通行證件,哨兵按證件和指定的名單放行。
江青的隔離室,有一較寬大的單人床,一張書桌,一把扶手沙發椅子,地板上鋪有化纖地毯。衛生設備齊全。但江青還不時找茬,嫌菜鹹、菜硬、菜老,說屋內有風。她拒絕室內衛生自理,拒不掃地、擦桌、刷馬桶。特別是對原來在她身邊工作的護士馬曉先,更是白眼相視,怒氣滿臉,甚至仍以「首長」自居對馬曉先大發雷霆,且不聽勸阻,不聽警告。她還說:「主席屍骨未寒,你們就對我這樣。」
姚文元關進去之初,不時地探問:「這是誰叫你們幹的?」「你們是哪個部隊的?」「這是甚麼地方?」甚至借用開飯的機會,聽到汽車聲響就往室外跑,想看個究竟。當監護人員阻止他時,他竟謾罵監護人員!
一個月後「四人幫」逐漸平靜
當時規定他們每人每天的伙食標準略微高於機關工作人員的水平。張春橋、王洪文、姚文元的伙食,由中南海東八所機關食堂供應;江青的伙食,由「八區」的機關食堂供應。開飯由專人管理,汽車送飯。早餐備有稀飯、饅頭、牛奶、小菜,中晚餐多是一葷、一素、一湯,米飯、饅頭等。水餃、麵條、大餅、油條等花樣經常調換。
張春橋曾有幾天不吃飯,只喝一點水。問他「要絕食嗎?」他說,不是絕食,有點感冒。經部隊衛生員診治,幾天後恢復正常。他每天看書的時間不少,主要是看《毛選》,看得很仔細,點點畫畫,眉注不少,有時也翻看《列寧選集》。除看書外,每天都在室內走走轉轉,低頭或仰首長思。
王洪文進點後的兩個多月,每天每餐只喝一碗稀飯、吃一點小菜。問他為甚麼?他說吃多了腸胃不舒服。兩個月後,逐漸習慣,吃飯也正常了。王洪文不看書,也不多活動,只是呆坐著。工作人員看他有時手腳不太靈便,偶爾有點幻覺反應。
姚文元一直胃口很好,能吃、能睡、能喝,有時晚飯剩下的飯菜,他自己把它留下來,午夜加熱後作夜餐吃。姚文元每天都看《毛選》或《列寧選集》;時常在室內走動,彎腰甩胳膊,活動四肢。在「四人幫」中他是話最多的一個。在隔離期間,他的健康狀況一直不錯。
江青後期飲食一直正常。她願吃洋蔥頭,喜歡吃蘋果,並提出要吃點粗糧,吃點長纖維的菜。在隔離期間,她間或看點《毛選》,躺的時間比較長,有時熟睡,有時似睡非睡。每天在室內打一兩次太極拳。
江青同監護人員中的女同志有時也說幾句,比如:「小同志你困了」,「小同志我要喝點水」。有時她也問「是不是鄧小平上台了?」「是不是鄧小平叫你們幹的?」這些都被監護人員給頂回去了。
江青每天都寫日記,一次開飯時,她在吃飯,把本子敞在桌子上,馬曉先看到她寫的:「這些人對我這個樣子,連馬曉先也對我很不好,她是踩著我的肩膀往上爬的。」1976年12月26日,清晨起來,江青就坐在床上,翻開《毛選》,注視著封頁上毛主席的像,長時間地沉思默想,不時掉下眼淚,有時淚流滿面。江青此刻在想甚麼,我們不得而知。
「四人幫」被押解秦城
在整個隔離期間,對「四人幫」的言行表現,每天每人有一份簡報,直接報送中共黨中央高層核閱後,送「江、張、王、姚專案組」辦公室閱存。隔離半年之後,中共中央決定將「四人幫」交由秦城監獄關押,移交國家司法機關懲辦。1977年4月7日晚,汪東興約請公安部部長趙蒼璧、副部長於桑,北京衛戍區第一政委吳德、司令員吳忠和8341部隊政委武健華,在人民大會堂新疆廳召開了交接工作的準備會議。汪東興交代了任務,要公安部做好接管的各項準備工作,8341部隊要完成好押送任務,北京衛戍區作必要時的接應。特別強調行動要保密。
秦城位於北京西北郊昌平縣境內,距中南海75公里,汽車中速單向行駛,需1小時10分鐘。出城後,沿路兩側大部是開闊地,秦城附近,有起伏的丘陵,橋樑、涵洞不多,有利於夜間行車。
為縮小知密範圍,押解人員沒有重新組織,只是把原來各行動小組的人員集中起來,統一指揮調度。武器彈藥齊備,除短槍外,還配有速射武器衝鋒鎗、輕機槍及手榴彈等。備有三輛紅旗轎車,其中一輛是防彈保險車,採取精幹隱蔽、深夜突然行動的方案。對「四人幫」分批逐個地押送。
1977年4月9日零點開始行動。第一個被押送的是王洪文,他被銬著,押上防彈車,坐在後排當中。左右仍是原來擒拿他的霍際龍、吳興祿,二排坐著兩位手持衝鋒鎗的隊員,組長李廣銀坐在司機旁。防彈車的前後,各有一輛警備車,坐滿全副武裝處於臨戰狀態的行動隊員。車輛出中南海東門至德勝門方向,經沙河鎮拐彎直奔秦城,一路暢行無阻。9日1時10分到達秦城。交接雙方,辦理手續,移交隨身攜帶的雜物。王洪文被獄方帶進一間寬敞明亮、有抽水馬桶的牢房,並立即換上犯人穿的號衣,開始他的鐵窗生活。
9日3時,車已回到中南海。第二個被押送的是張春橋。同王洪文一樣,他被銬住兩手,押進保險紅旗車,在前後警備車的警戒下,沿著預定路線,於9日4時許,移交給獄方。張春橋依然一言不發,板著一副陰沉僵硬的面孔,被押進牢房。
1977年4月10日零點,開始了第二天的行動。第三個被押送的是江青。組長高雲江、隊員黃介元在臨上車之前,拿著手銬跟江青講:「今天要換個地方,帶上這個吧!」她沒有吭聲,緩緩地走進洗手間,上完廁所後,站在鏡子前面梳頭。出洗手間,她順從地戴上手銬。她原來的女護士馬曉先坐在二排副座上。另一監護她的女同志陳世冠坐在前車上,她負責江青的衣服雜物的登記管理。江青一路無話。到了秦城下車時,周圍站了不少監獄的工作人員。江青伸出兩隻銬著的手,抬著頭,腳步挺快,不時向兩邊張望。兩名女獄警,帶著她進了牢房,換了號衣。關押江青的牢房與「四人幫」其他人所在的牢房一樣,房間較大,通風、采光、衛生設備都比較好,是秦城監獄中一流的牢房。
10日凌晨3時,姚文元是最後一個被押送的。在執行過程中,他無異常反應,比較順從。
中共高層舉行慶祝宴會
至此,在8341部隊隔離監護187天的「四人幫」,於1977年4月10日5時前,已全部移交秦城監獄關押。1977年4月12日下午5時,中共中央政治局在京的全體人員,在人民大會堂北大廳,與8341部隊執行粉碎「四人幫」任務的全體人員合影,事後每人都保存了一張精放清晰的照片。當晚6時許,政治局全體人員在人民大會堂東大廳,與執行任務的8341部隊人員一起,舉行慶祝宴會。時任黨中央主席的華國鋒、副主席葉劍英在主席台就座。出席便宴的還有耿飆,北京衛戍區司令員吳忠、政委楊俊生、副司令員邱巍高。
1980年9月29日,中共最高人民檢察院特別檢察廳和最高人民法院特別法庭成立,最高人民法院院長江華兼特別法庭庭長。1980年11月20日第一次開庭,對江青等人進行公開審判。1981年1月25日上午宣判,以組織領導反革命集團罪、陰謀顛覆政府罪、反革命宣傳煽動罪、誣告陷害罪、策動武裝叛亂罪等罪名,判處江青和張春橋死刑,緩刑兩年執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判處王洪文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判處姚文元有期徒刑二十年,剝奪政治權利五年。
江青於1991年保外就醫期間在北京酒仙橋居所自殺身亡。王洪文於1992年病死於北京復興醫院。張春橋於2005年因胰腺癌死於江蘇江陰市。姚文元亦於2005年因糖尿病死於上海。
(責任編輯:郗古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