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2年05月09日訊】母親節快到了，在國內的時候，按照慣例，姐姐該準備給母親的禮物了，我呢，通常是一束鮮花，老媽就美得合不攏嘴。去年的5月是我來到美國的第一個母親節，那時還未無法給母親禮物耿耿於懷。今年的母親節，看到從印有神氣的「Fist」字樣的美國校車上下來的活蹦亂跳的小女孩，心中驀的一動，想起舅舅家的一個表姐。

我的這個表姐，小的時候聽大人說她生了第二個孩子，按照中國的「政策」，不合法，我在那個年齡第一次聽說這個事，覺得好生驚訝：生兒育女天經地義的事，居然也違法?後面的故事更讓我悚然，表姐生下了這個女兒後被計劃生育委員會的人「追殺」，還在月子裡，就抱著孩子東躲西藏，但是，終於沒有躲過強悍的計生委的人員，這個襁褓中的女兒，還沒來得及取名字，就硬生生的被從表姐的懷裡搶走，送給了一對不能生育的夫婦。表姐、表姐夫牽掛這個孩子，經常偷偷去看，後來收養孩子的夫妻擔心孩子和親生父母更親，搬家了。表姐夫一家動員的全家的力量，想知道去處，希望多看一眼孩子，最終沒發現行蹤。這個孩子成了全家的痛，尤其是表姐，經常念叨，現在孩子該多大了。想孩子想到有點瘋顛，到處去醫病，添了不少債務。

讓我更驚訝的是當時大人們說起這件事時的反應，很麻木，似乎習以為常。後來聽到了太多關於計劃生育的故事，人們的麻木讓我想起斯大林說的那句話，殺一個人是個悲劇，殺一百萬人就是一個數字，在中國這個數字是四億。和這些尚未出生就被強行墮胎的母親相比，表姐已經是幸運的了，因為她的女兒活了下來。

在我知道計劃生育這一說時，慶幸自己生的早，不然恐怕都來不到這個世上，縱來了，孤零零的多寂寞。我小的時候，最善於在哥哥們在的時候裝嬌氣，耍小脾氣，哥哥的寵愛和呵護，讓我的童年洋溢著飽滿的幸福。若是沒有手足親情，童年時光幸福指數會大跌，人生路上也會缺少許多關心和呵護。直到今天，和哥哥的一個電話也可以咕咕噥噥說上半天。

中國人一直喜歡多子多福，從稱謂上就可以看出來，姑姑、姨、舅舅、叔叔，大伯，一個個稱謂，透著倫理秩序和血濃於水的親情。如果把紅樓夢的人物譜系讓西方國家中文系的大學生去讀，會把很多人看得雲裡霧裡。比如，寶玉和黛玉是姑舅表兄妹，寶玉和寶釵是兩姨表姐弟，寶玉和鳳姐既是姑舅表姐弟，又是叔伯舅嫂……估計這個題目就可以讀上一個學分或者更多。郭子儀七子八婿均位列朝班，正史上都記載上一筆。如果只許生一個孩子，哪來五女拜壽的經典劇目？

可是在現在的中國，有多少母親失去了他們的孩子？多少孩子失去了他們的手足？從計劃生育政策實行以來，有四億個孩子被強行打掉，其慘烈不亞於六四屠城。在中國，每天都有母親被強行推上手術台，承受著身體和精神的巨大痛苦，有的母親無法忍受孩子被殺的痛苦而自殺，被逼上絕路的母親每天有500人，母親節這天也不例外。已經西去的前教皇在六四之後說過，屠殺自己孩子的國家沒有前途。

今年的母親節在康乃馨和萱草花之外想到了這個多年不曾見面的表姐，不知在有生之年，她是否還能見到她日夜思念的女兒，聽她喊一聲媽媽？如果有那一天，這個女兒，是否知道，她母親的瘋顛，源自對她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