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電:人口老化將是中國增長的軟肋

【大紀元2012年05月03日訊】(大紀元記者貴遠編譯報導)就像荷馬史詩《伊利亞特》中的英雄一樣,中國似乎戰無不勝。2010年中國在製造業產出、能源利用和汽車銷售方面超越了美國,在過去的20年其軍費開支名義上平均每年增長16%。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稱,2017年,中國將超過美國,成為世界上最大的經濟體(按購買力計算)。

但是,希臘史詩中阿奇里斯(Achilles)的母親忒提斯(Thetis)把他浸在冥河中使其刀槍不入的時候,必須要抓住他的腳踝,導致該部份泡不到河水,成為他全身的最大弱點。中國亦然,除了其他要面臨的許多問題,中國也有其看不見的致命軟肋:人口。

《經濟學人》雜誌報導,過去30年,中國的總生育率(婦女一生中的育兒數)已從遠超保持人口穩定的2.6降到遠低於保持人口穩定的1.56,由於生育率非常低,導致自我強化作用,1個孩子家庭的兒童自己也安於吃獨食,不希望再有兄弟姐妹,中國現在可能處於長期的超低生育狀態,不論其一胎化政策是否改變。

中共當局已對獨生子女政策作出微調(雙方都是獨生子女的夫婦,可以有一個以上的孩子),並有可能進一步作出調整。但現在該政策還在頑固地堅持著,非常低的生育率的狀況仍占主導地位,特別是在中國最富有的地區。

據報導,2010年上海生育率僅為0.6,可能比世界任何地方的生育率都低。聯合國人口司稱,中國的生育率將繼續下降,到2015-2020年將低達1.51。相比之下,美國的生育率增加將達2.08。

1.56和2.08之間的區別聽起來並不大。但是從長遠來看,它將對社會產生巨大影響。從現在開始到2050年中國人口將略有下降,從2010年的13.4億到2050年的少於13億,這是在假設生育率開始復甦的前提下。如果低生育率持續下去,到2060年中國人口將少於10億,相比之下,美國的人口在未來的40年將增加30%。中國在2026年將達到人口高峰,美國何時達到其人口高峰還是未知數。

從平均年齡來看,兩國之間的差異更為顯著。1980年,中國的年齡中位數(低於該年齡和高於該年齡的人口各佔一半)是22,具有年輕的發展中國家的典型特徵,現在則是34.5,更像是一個富裕的國家,與美國(年齡中位數37)差異不大,但中國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老化。因為出生的孩子減少而老年人增加,到2050年其年齡中位數將上升至49,幾乎比美國大9歲,一些城市甚至超過這一數值。上海市人口和計劃生育委員會表示,到2020年,60歲以上的人將超過城市人口的三分之一。

這一趨勢將導致深遠的金融和社會後果。最明顯的是,這意味著中國在想出對策之前,養老金領取者就急劇增加了。與其他發達國家不同,中國在富裕之前即達老齡化。目前,65歲以上的人佔總人口比率,中國是8.2%,美國是13%,到2050年,中國這一比例將是26%,高於美國。

傳統的中國家庭,子女(尤其是兒子)贍養父母(雖然這種狀況現在正在發生變化),但迅速老齡化也意味著中國正面臨所謂「4-2-1現象」:每個年輕人負擔一對父母和兩對祖父母。即使存再多的錢,年輕一代似乎不大可能有能力或願意承受這樣的負擔。因此,大多數中國老人將不得不主要依靠社會保障的養老金。

中國於2000年成立國家養老基金,但只有約3.65億人有正式的養老金,而國家養老基金系統正處於危機狀態。中國的養老金負債達國內生產總值的150%。幾乎一半由各省運作的(獨立)養老金出現赤字,地方政府有時會違約拒絕支付。

但這僅僅是諸多麻煩的其中之一。2010年至2050年間,中國的勞動力人數將萎縮,勞動人口占總人口的比重將下降11個百分點,從72%降至61%,下降驚人。這意味著中國的老年撫養比(65歲以上的人數與15歲到64歲的人數比較)將大幅飆升,目前這個比例是11,大約是美國的一半(美國是20)。

到2050年,中國的老年撫養比將增加3倍達42,超越美國。更引人注目的是,到2050年,處於工作年限後期的人數(即那些50歲以上的人)將高於10%,而那些剛入行的人數(20歲出頭、一般受過最好的教育、是社會中最有生產力的人)將減半。

上述變化將終結中國是世界工廠的現狀。佔優的層出不窮的廉價勞動力開始枯竭,儘管閒置的農村人口眾多,中國已經面臨體力勞動者短缺的問題。到2013年由於勞動力開始萎縮,這些問題將進一步惡化。

牛津大學人口研究所的哈珀(Sarah Harper)表示,中國繪製了工作年齡結構圖,了解每個職業何時將會出現技術工人短缺,可能嘗試去海外招工以抵消影響。萬寶盛華集團(一家人力資源公司)稱,到2030年中國將進口人力資源而不是出口。

大規模移民也有隱患。美國是一個罕見的例子,它成功地借助大規模移民組建了技術熟練的勞動力資源,但是,美國是一個開放的、多民族的社會和擁有歷史悠久的移民傳統,以及強有力的法律和政治機構,而中國不具備這些特質。

在確定性機構缺失的情況下,中國社會各個領域的運作依賴「關係」,一個家庭關係為中心、擴大化的人際交往網絡。但當家庭成員減少時會發生什麼?其結果之一可能是朝著更加確定性的法律制度和(可能)一個更開放的政治文化的方向發展。中國經濟增長變慢,中國領導人將不得不花錢謹慎,進退兩難, 他們將不得不決定是買「槍還是手杖」。

這些問題不是中國獨有的,所有富裕國家的養老金成本都上升。中國在處理這些問題上有一定的優勢,尤其是低稅率(給未來的增加預留了空間)和公眾對福利的低期望。儘管如此,中國在兩個方面非同尋常,它比其他老齡化國家貧窮,其人口結構轉變一直較劇烈。中國通過經濟增長解決其人口問題似乎不大可能,相反,人口問題除帶來巨大的社會挑戰外,將製約其經濟增長速度。中國的軟肋不會致命,但會致傷。

(責任編輯:張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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