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在祖母的菜色中,總是少不了一顆顆的丸子,丸子的種類繁多,五顏六色的丸子在湯鍋裡載浮載沉,我們這群小孩子,總是爭相搶著自己喜歡的口味。
還記得,小堂弟喜歡貢丸,堂姐喜歡花枝丸,而我則是最喜愛那甘甜的魚丸。在我那靠近海港的家鄉,大街上任意小吃店,都能吃上一碗魚丸湯。老闆熟練得抓起幾顆丸子,順手丟進滾燙的高湯中,三兩下,就能上菜了。
也許是因為太常見,年紀輕輕的我,並不太把這可口的魚丸當回事。而且在家鄉的飲食習慣中,魚丸湯只是湯品,配角意味濃厚,很少有人是專程要去店裡喝魚丸湯的。
隨著我到外地求學,才發現平常唾手可得的魚丸,在其他地方竟成了稀有品。魚丸只有專門販賣的店家才有提供,但也由於是專賣,價格也沒像家鄉低廉。
直到自己有了廚房後,我才在超市買了魚丸。沒想到,低價的魚丸在口感和味道上,竟跟記憶中的魚丸相差甚遠。味道不僅不鮮不甜,口感的彈性似乎彈得有些「不自然」。後來才知道,有些製造魚丸的工廠,為了壓低價格,但又要保持它的脆度,摻雜了許多添加物來「調整」。知道這個消息後,我也斷了想吃魚丸的念頭了。也許讓它留在回憶中,才能增添美感吧!
這幾年工作變換,我也越來越常返鄉。這回,那總是充當配角的魚丸湯,終於躍升主角,在我的美食清單中,占上了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