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2年03月14日訊】1
蒼天在昏天黑地中淚迸腸絕,寒艷冷香盼不來雨收雲散。纍纍荒塚與淚奔的小河,在雨僝風僽中見證了遍野的風雨如磐。荒野的慘象是一貫的,泣露啼鶯各有各的不堪。陰森的叢林幻化不出明媚的景致,潑灑的儘是萬壑風悲的慘淡。暮靄和血腥籠罩了荒野,陰冷的雨季如此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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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暈而風,礎潤而雨。荒廟雖高高聳立在山巔,但在月轉烏啼中,已是雨井煙垣、孤壘荒涼。荒野少的是祥風時雨,多的是險象環生。狼嗥雖換作了黃鸝的唱腔,但狼群嗜血的本性,並未因為唱腔的變化就更改,相反顯現得更為淋漓盡致。氾濫的洪水裡,處處暗含了血淚的混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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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群的野牛在數量上和形體上都十倍於荒野的狼群,可在生死較量中,每每落荒而逃的,是牛群而非狼群。一髮千鈞之際,牛群總成雨零星散,既無拚死抵抗的勇毅,也無共為進退的凝然,狼突鴟張就此更是橫行無忌。行不履危、束身自好,既是牛群的恥辱,也是全荒野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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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風瘴雨催生著荒野的慘綠愁紅。小草萌芽之時,就瞭然在寒風的逼迫下終要腐朽為泥。冷蕾綻放之初,便懂得在枝頭無聲凋落是不可逆的宿命。毒瀧惡霧裡的羚羊、麋鹿等草食性動物,不論幸會了怎樣的嫩草豐盈,不過是在為肉食性動物奔忙,某日不例外是狼蹄下的幾根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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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淚的小河愴然而泣,在陰森的荒野裡飄颻走過。淺水裡的鷺鳥罔顧小河的哀傷,一如河畔自成風景的葦叢,對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見慣不驚。鷺鳥也是靠了啄食小魚小蝦為生的,覓食中慣常無動於荒野的雨泣雲愁。暮色合攏後,棲息於樹叢的鷺鳥,昏黑中往往葬身在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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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冷的雨季是用血淚揉合而成的。殘英落紅,杜鵑啼血,嬌綠垂淚,流淚的小河以及淚水滂沱的蒼天,無不哭訴著狼群的刳胎焚夭……然而這能改變甚麼呢?狼群有了殘暴和無恥作盾牌,怕的甚麼猿啼鶴怨?怕的甚麼淚流成河?在有效遏制狼性擴張之前,荒野將注定還會是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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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茫茫暮靄化作了無邊鐵幕,即便將雨泣風悲美化成了歌聲繞樑,陰冷的雨季也終掩蓋不了荒野弱肉強食的本真,當然也已無力驅散遮天蔽日的昏暗。污泥濁水或能一時遮蔽和沖淡荒草間的白骨與血漬,但永遠矇蔽不了山山水水的雙眸。滾滾春雷,遲早會在昏黑中炸響並怒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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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擺脫了河床的導引,漫過荒野,漫過山丘,在推倒棵棵煙樹的同時,無情摧毀著葦村山驛,沖塌了座座荒涼的廟宇……支離破碎的神像,在洪水的席捲中載沉載浮,懷想著河神輕歌曼舞的溫情脈脈。河堤潰於蟻穴,更毀於蛇鼠一窩,但見荒野汎濫成災,覆水難收,鴟張魚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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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石傲笑承受了千年重負的凍土。儘管不斷有草木在磐石周圍或生長或死去,但尚無種子能在久遠的重壓下萌芽,更遑論高聳入雲。然而磐石也有滾落山崖之時,竹鞭在延伸,凍土在鬆動,春筍在雨後掀翻了磐石,修篁自由地生長,曾經的不毛之地,原也可以綻放簇簇的映山紅。
寫於2012年3月13日(廖夢君同學慘烈遇害於廣東省佛山市南海區黃岐中學,「偉光正」與絕人之後的惡魔連袂共舞第2067天!遇害學生的屍檢報告、相關照片及「破案」卷宗是「國家機密」!作家廖祖笙在國內傳媒和網絡的表達權被黨國非法剝奪!廖祖笙夫婦的出境自由被「執法」機關非法剝奪,其故鄉居所被反動當局連續斷網368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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