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2年02月24日訊】我在大安初一時,對英文課束手無策,背單字總是記不住。考試的時候,鄰座魏克勒小聲唸給我聽,結果被老師叫起來罰站,羞愧加上自疚,從此對考試作弊深惡痛絕。初中和高中老師抓得緊,記過處分重,所以考試作弊並不多見,反而在高雄醫學院,見識到各路英雄的各式各樣絕招。
每次考試之前,大家忙著影印好學生的筆記,班代表忙著向學長收集考古題,和套取老師出題的重點。考試的前一天,有的在桌上刻字,有的在鉛筆桿上刻字,有的抄在小紙片上,有的抄在衣袖或是衣領,女生就抄在大腿上。學校把醫牙藥護四系混和編座位,並且檢查學生證,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考卷傳來傳去,代寫代抄無奇不有。
在Tufts牙醫學院唸研究所的時候,有些老師大放水,考試採取榮譽制度,結果考場如菜場。由此看來,考試作弊是不分中外的。
我1996年當中文學校校長,完全是半路出家,邊學邊作的。在牙醫學院當老師多年,從來沒想到會在2003年當中文學校的老師。當貞桓升上九年級的時候,他和同學趙杰問我可不可以當老師,為了要他們有始有終,從中文學校順利畢業,我竟然不加思索答應了。
我教的雖然是所謂「放牛班」,但是我和13名牧童,一起度過了快樂的一年。我上課不用課本,每次選一個主題讓大家用中文討論,其中還看了幾部中國電影,吃了中國菜,課後沒有作業,更沒有考試,師生相處融洽,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
勒星頓中文學校是租用美國學校的校舍,第一次送孩子上學,是在離家不遠的Beaver Country Day School(Brookline),一年後學校搬到Burlington,1997年搬到Medford,2001年又搬到Belmont。記得在1997年年初,江佩蓉校長緊急告知要找學校搬遷,我知道日本學校一直租用Medford高中,所以自告奮勇去接洽,沒想到在Medford只待了四年,因故中止租約。2001年楊澤松校長緊急要大家分頭找新學校,因為貞樺在Belmont高中唸書,我又再度出馬接洽。當初中文學校在Beaver Country Day School時,離我Newton家只有兩哩,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我家從Newton搬到Belmont,在Belmont高中的中文學校,離我家也只有兩哩,是巧合,也是意外。
馬滌凡開辦亞洲電台,是波士頓的創舉,帶給許多人心靈的慰藉。我很幸運能夠共襄盛舉,每個月在空中和聽眾天南地北,侃侃而談。其實自己心裡有數,唱歌五音不全,說話無法捲舌,聲音沒有吸引力,一個人對著麥克風東拉西扯的結果,很可能會砸了亞洲電台的招牌,毀了多年的朋友交情。好在有三位好朋友叩應,表示節目還有人在聽,這些朋友的義氣相挺,讓我更加珍惜他鄉遇故知的緣份。
我是個急性子,「今日事,今日畢」是我的作座右銘。因為作事只講求效率,因此常常考慮不夠周全而捅出紕漏,結果欲速則不達,本來想要事半功倍的,反而弄成事倍功半,得不償失,自食其果的下場。我因為不喜歡打擾別人(不恥下問),自以笑話。有一次看到報紙廣告ALL detergent on sale,快馬加鞭趕到超市抓了一包Tide洗衣粉(汰漬是國內高級品牌),結帳時候和收費員七嘴八舌爭執不下,原來「ALL」是一個牌子,而不是 「所有」洗衣粉打折。不經一事,不長一智,只是過程令人啼笑皆非。
我沒有宗教信仰,但是不排斥任何教派。我欣賞宗教裡虛無縹緲的哲學,艱澀難懂的文學,和美不勝收的藝術。我有時候燒香膜拜,有時候合十祈禱。我相信大自然和命運,應該算是認同宿命論。在軍中學會了「退一步海闊天空」的哲理,在書中找到了心靈的解脫。閉上眼,有夢最美,睜開雙眼,又是美好的一天。有人說,歷史裡除了人名、地名和年代是真的,內容都是假的。有人說,小說裡除了人名、地名和年代是假的,內容都是真的。
我的故事結合了歷史和小說的真實部份,因此下筆時從容,閱讀時動容。我一直深信人是群居動物,需要互相幫助,我也一直深信助人為快樂之本,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但是十多年來的熱心參與,雖然從來沒有心存私念,但是仍然遭遇過意想不到的黑函、抹黑、中傷。
人怕出名豬怕肥,一點不錯。父親常告訴我要「明哲保身,自求多福」,我竟然忽略了。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因此怨不得別人。我自作主張把《我的故事》傳送給小學同學、高中同學、眷村朋友,和一些相交相知的朋友。《大紀元時報》願意刊登在報紙上,佔用了不少寶貴的篇幅。當初寫這篇東西的主要目的,是給自己留一份文字的寫真集,給子孫留一些讀得懂的王家故事。也希望能夠拋磚引玉,激發大家對祖先的認識,對自己的認知,和對子孫的負責。但是我的野心太大,眼光太小,記憶更差,居然又把父親的諄諄告誡給忘了。
腳未停,戲在演,故事該結束了。(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