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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傳說

中國高僧介紹:諦閒法師

天台宗第四十三代法嗣

諦閒法師,生於清咸豐八年(紀元一八五八年),圓寂於民國廿一年(紀元一九三二年);世壽七十五歲,僧臘五十五年。師(本文專指締閒法師,下同)俗姓朱,浙江黃巖人,九歲入私塾,資賦優越,樂學不倦,惜不久即因父親病歿輟學。十六歲,師遵母命至舅父中藥店當學徒,漸通達醫術。某日,一壯年病患者求診,彼平素身強體健,後竟以微疾而卒。師由是感悟「藥但能醫病,不能醫命」之理,慨然有出塵想。光緒元年(紀元一八七五年),師十八歲,隨俗成家立業,於黃巖城北門,開設中藥店,兼理方脈。爾後兩年內,妻死子亡,慈母見背(去世),師益發警覺人命無常,乃遁入臨海縣白雲山,依成道和尚剃度出家,時年二十。

光緒七年(紀元一八八一年),師廿四歲,於天台山國清寺受具足戒。圓戒後,師留寺勤修禪觀,入冬連打十個禪七。禪七期間,師曾在某日午後趺坐,方聞止靜板聲剛過,頓覺「身心脫落,依正俱空,只一剎那間,即聞開靜之聲」,功夫從此日有進展。

師出家後,冬參夏學,精勤不懈;廿六歲至廿八歲,先後親炙平湖福臻寺敏曦老法師、上海龍華寺曉柔法師與大海法師,得列《法華》《楞嚴》經筵。師於覆講《法華經》時,曾被敏曦法師歎為佛門龍象。

光緒十一年(紀元一八八五年),師廿八歲,於杭州六通寺開大座,宣講《法華經》。 一日,講至《舍利弗授記品》時,師於座上寂然入定,前後約一小時之久。師出定後,「辯才無礙,答難析疑如瓶瀉千里、雲疊萬重,卷舒自在,莫之能御」;師畢生說法利生,亦肇始於此。

師以代佛宏揚正法為己任,深恐定少慧多,於道有礙,乃於是年講畢《法華經》後,回國清寺掩關,潛心修持。翌年,奉龍華寺方丈跡端融祖命,出關襄助任庫房職,旋由融祖付法,為天台教觀第四十三世法子。三年後(光緒十五年,紀元一八八九年),師卅二歲,離開龍華寺至金山江天寺參禪。師住江天寺兩年,歷任知客等職,平素「 外理眾事,行菩薩道;內修禪觀,窮徹心源」,福慧雙修、動靜調柔,道行轉轉增勝,不能自己。

光緒十八年(紀元一八九二年),師卅五歲,至寧波慈溪蘆山聖果寺掩關,並應金山的同參道友要求,於關中講《法華經》。隔年,復應龍華寺住持的祈請,出關赴龍華講《楞嚴經》。師悲心懇切,自行化他,永不稍歇,自卅六歲至四十三歲,七年之中,講經說法,註疏論著,席不暇暖,法化無疆。光緒廿六年(紀元一九零零年),師四十三歲,第三度掩關,於溫州頭陀寺閉關三年,「教觀並進,定慧雙融;曉夜淬礪,唯勤 唯精」。師出關後,法緣趨盛,行持彌篤,日常功課除誦持《普賢行願品》《金剛經》《圓覺經》與《觀無量壽經》外,必念佛萬數千聲;每逢朔望,則加誦《梵網經》菩薩大戒,並曾打生死佛七數次,參拜舍利百廿日、禮佛塔八萬四千等。由於師具足異乎常人的紮實修持,故能發揮超乎尋常的力用;更由於師具備實際修證的經驗,故 能「惠予眾生真實之利」。

師出關之年(光緒廿九年,紀元一九零三年),因法兄授公囑托,擔任頭陀寺住持(師曾於卅三歲那年,因迎養披剃師入山退隱,首度住持於慈西師子庵)。五十三歲那年(宣統二年,紀元一九一零年),師三度應請,住持於紹興戒珠寺(兼上海龍華寺住持)。民國元年(紀元一九一二年),受鄞縣知事沈公請托,最後住持於寧波觀宗寺,為中興觀宗之始。民國二年(紀元一九一三年),師於觀宗寺設研究社,造就僧材,以為振興佛法之本(民國八年,擴充為觀宗學舍;民國十七年,改並為宏法研究社)。民國四年 (紀元一九一五年),應北京政府之請,師振錫北上,開演《楞嚴》,「自名公巨卿、各國公使、蒙藏喇嘛,以及都人善信,莫不歡躍赴會,爭先恐後,無慮數十萬指」,盛況可見;而中外人物,同席聽講佛法,尤為佛教東流兩千年來,稀有難得之美事。 自此,師之教化廣被大江南北矣!

民國十八年(紀元一九二九年),師七十二歲,應弟子恢虛法師之請,到東北哈爾濱極樂寺傳戒,師為得戒本師和尚。傳比丘戒時,師自下午四時升座,直至翌日上午十時圓滿,經過十八個小時,始終端然不動,按壇說戒,精神奕奕。其他尊證師們,則以時間過久,體力不支,必須輪番下座休息。師定功之深厚,於此可窺知一斑。

民國廿年(紀元一九三一年)春,師於上海宣講《楞嚴經》四個月後,復應無錫居士之請,講省庵法師《勸發菩提心文》,隨後返回寧波,自知塵緣將盡,往生可期,待將觀宗寺寺務,付託洽弟子寶靜法師後,師於民國廿一年七月二日(紀元一九三二年,黃曆五月十八日)示寂,在大眾念佛中,安祥含笑,坐化而逝。

師臨命終前,索筆遺偈曰:「我今念佛,淨土現前;真實受用,願各勉旃!」師至死不忘現身說法,惕勉後學,誠一代祖師之德范也。

《教觀綱宗》云:「佛祖之要,教觀而已矣!觀非教不正,教非觀不傳。有教無觀則罔,有觀無教則殆。」綜觀師一生自利利他之行願,實植基於「教觀圓融,定慧等持 」的真功夫。「諦老一生講經,並不是專靠在語言文字上學,多仗自己夙慧和自己禪定的功夫。」曾入觀宗研究社,追隨 諦閒法師修學三年的恢虛法師(紀元一八七五至一九六三年),以此誨勉後人效學古德,不能僅止於名言文句的推敲,而要落實在心行修為,才能得到佛法的真實受用。「 記問之學,不足以為人師」,唯有口誦心惟,知行合一,庶幾可免乎「覺於口而迷於心」之譏,學人能不勉旃?

(文據《高僧行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