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靜:戰馬神駒

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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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2年01月07日訊】經過風雨洗禮,相伴成長的是誰?在記憶中閃亮的不可缺少的,也許是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一台電腦,一本好書,一把大提琴……

成長史詩

斯皮爾伯格執導的《戰馬》(War Horse)講述一位少年與一匹馬非同尋常的友誼,一個關於愛和成長的史詩,質樸感人。尤其適合父母帶青春期的兒女一同觀賞。

農場少年阿爾伯特與一匹名叫喬伊的駿馬朝夕相伴,情同手足。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父親為了維持農場,無奈之下將喬伊賣給英國騎兵隊,阿爾伯特不得不與愛馬分離。

影片以戰馬喬伊的視角展現戰爭中馬匹的悲慘宿命。在槍林彈雨中轉瞬即亡,落入德軍之手,淪為運拉軍火的苦力,飽受摧殘,活活累死……據悉,在一戰期間戰馬的死亡數量至少有900萬!

阿爾伯特發誓踏遍千山萬水也要把愛馬找回家。他入伍離鄉來到法國戰場,雖然如同大海撈針,但即使在最殘酷的生死關頭,也沒放棄希望,精誠所至,最終命運讓歷經磨難的他們再度相逢,成就了一段人與馬的傳奇。

從風光旖旎的英格蘭原野到炮火硝煙、血肉橫飛的戰場,攝影樸實壯闊,雄渾絢麗。音樂時而溫情脈脈,時而激越振奮,扣人心弦。

結尾富有詩意。落日熔金,彩霞滿天。騎馬歸來的阿爾伯特,與久別的父母擁抱。一個少年要走多少路、歷經怎樣的磨煉才能成為男人,堅毅淳厚的阿爾伯特完成了他的成年禮。駿馬回眸的英姿,鎮住並撐起了全片最後一個鏡頭,令人讚歎難忘。

人馬情緣

影片最獨特之處是透過馬的眼睛展開故事情節,馬的象徵意義蘊含其中,人馬交流互動的部份很耐看,駿馬身上寄予著人的自我投射和期許。

潛在的真我

男孩的父親一眼看中了這匹充滿活力的褐色烈馬。這個瘸腿、酗酒、貧困潦倒的男人,拼盡所有買下它,而不買實用便宜的耕地馬。看似瘋狂的背後,是不可抗拒的召喚讓他別無選擇。超乎現實考量,單純到只為一匹神駒,是冥冥中命運和緣份的牽引。

這位曾經得到過女王嘉獎的昔日英雄——王家義勇軍陸軍中士,在馬身上看到了那潛在的、未死的真我。在現實中壓抑著難以實現,買下馬,是對業已消失的寶貴特質的挽留。平淡人生亦有波瀾,事實是父親心有餘而力不足,兒子完成了心願。

朋友

阿爾伯特把馬當作好朋友,柔聲輕訴,愛撫呵護,那發自內心的純樸摯愛,敏感細緻又耐心專注,是最動人的畫面。桀驁不馴的喬伊變成溫順快樂的夥伴。

喬伊在戰爭中輾轉流離,所幸的是遇到了愛馬的人,畫馬的軍官,逃跑的德國兄弟,法國少女和爺爺,胖碩的德國兵……

自由的象徵

當惺惺相惜的黑馬力竭而死,喬伊悲傷守護,裝甲車碾來,無路可逃的喬伊昂首嘶鳴,騰空跳上裝甲車,飛躍狂奔,它受了刺激,一個勁兒地往前衝,躍過溝渠,穿越陣地,勇往直前……

蜷縮在戰壕裡的士兵,驚訝地看著這匹與眾不同的馬,在炮火紛飛中馳騁而來,雄姿矯健,長鬃飛揚,勇猛奔放,宛如天馬行空,真是不可思議!奔騰的駿馬象徵著自由和勇氣、豪邁而神秘的生命之美。這些被以國家名義強制、空洞口號忽悠,來當炮灰送死的官兵們,何嘗不渴望擺脫奴役驅使、回歸和平正常的生活?!

創造奇蹟

這匹戰馬神駒激發了敵對雙方一致的讚歎愛惜之情,英兵刺刀挑著白旗,冒死走出來,只為救闖入無人區鐵絲纏身的馬,德兵提供鉗子,兩人合力把馬救了。這匹非同尋常的馬化解了敵意,喚醒共通的人性和友誼,戰爭之荒謬、反戰的思想不言自明。大家都稱它是一匹創造奇蹟的馬。

但醫生說這是匹瘋馬,傷得很重,不如一槍擊斃解脫苦海。雪花飄落的暗夜,傳來阿爾伯特呼喚愛馬的口哨聲,喬伊轉頭尋望,軍官放下舉起的槍,只見眼蒙紗布、受傷的阿爾伯特摸索著走來,說出了四蹄白襪、額中帶白的特徵,擦洗污垢後,展現真容,果然是喬伊!少年與馬的奇遇相逢,感動了眾人。當馬又面臨被拍賣的命運時,官兵們湊錢給艾伯特,他贏得了友誼。

扮演阿爾伯特的是20出頭的英國新秀,可能也是個屬馬之人,與角色融為一體,本色無瑕。那個漂亮的法國農莊女孩,在眾多男性的電影中,是個調節視覺疲勞的亮點。但90後的現代感較強,少了上世紀初的古樸氣息。

馬是神秀而有靈性的動物,最愛自由,但千百年來,人們利用、鞭撻、奴役它。除了大草原上的野馬外,馬也越來越喪失了個性。只有愛馬懂馬的人,才有那份人馬情深的傳奇故事。

我想起了張承志的小說《黑駿馬》,那對草原母親和青春愛情的禮讚。想起了《三國演義》中陪著關公南征北戰的赤兔馬,關羽被殺,赤兔馬也絕食而死。主人義薄雲天,馬也極為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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