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敢於堅持的勇氣源自何方?

劉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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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2年01月22日訊】19世紀,嬰兒的死亡率比現在高出大約50多倍,而不少產婦也會死於產褥熱,就連當時最好的倫敦產科總醫院、巴黎總醫院、維也納總醫院等也飽受這種病症的威脅。以維也納總醫院為例,1841年至1846年,新生嬰兒為20000多個,有約十分之一的產婦死亡。1847年,死於產褥熱的產婦比例則高達六分之一。

到底是甚麼原因導致產婦患上產褥熱,從而導致如此高的死亡率?來自匈牙利的婦產科醫生伊格納茲‧塞梅爾維斯對產婦的遭遇感同身受,他在維也納總醫院擔任見習醫生後開始了這方面的研究。他得出的第一個結論是:醫學界對於產褥熱並不真正瞭解,已知的原因很多不過是猜測。他發現死在醫院中的產婦基本是窮人,而那些在家裏請接生婆接生的富有產婦的死亡率只有前者的六十分之一。專業的醫生難道還比不上接生婆?

內心困惑不已的塞梅爾維斯遂開始蒐集數據並加以分析。他又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由男醫生和實習生負責的產房的產婦死亡率是女接生員和實習生負責的產婦死亡率的2倍多。塞梅爾維斯探尋了種種可能致病的原因,但均被排除。

然而,一次悲劇的發生讓塞梅爾維斯找到了答案。塞梅爾維斯尊崇的一位老教授在帶著一個學生做解剖實驗時,學生的手術刀不小心傷到了老教授的手指,老教授很快死去。塞梅爾維斯發現,老教授去世前的諸多症狀,與數百例死於產褥熱的產婦的症狀相同。老教授的死亡原因是不知名的「死亡粒子」(即細菌)進入體內。他開始懷疑導致產婦高死亡率的正是醫生。

的確如此,當時西方醫學界十分重視解剖學,很多醫生往往在解剖完屍體後直接回到產房對產婦進行檢查。這導致細菌進入產婦體內。雖然那時的醫學界包括塞梅爾維斯都不瞭解細菌機理,但他卻意識到了細菌的潛在威脅。因此,他建議,醫生在接觸產婦前用消毒水洗一下手。

可惜,當時不少醫生、尤其是那些醫學界的權威們對此並不以為然。一方面,洗手就意味著產婦死亡的責任在於醫生;另一方面,一個見習醫生的建議不值得大家過於重視。不過,產婦的死亡仍在繼續。心急如焚的塞梅爾維斯甘冒冒犯權威的風險,前往產房、前往解剖室,執著地一個一個說服著醫生們。

在塞梅爾維斯遭到無數次諷刺、挖苦、不屑和嘲笑後,醫生們終於同意洗手了。奇蹟也隨之出現了,大批產婦的死亡得到了遏制,男醫生負責的產婦死亡率降到了1%。而這僅僅是在維也納總醫院一家醫院所取得的成績。

而塞梅爾維斯卻因為直言,冒犯了權威,遭到了排斥,被迫離開了維也納總醫院。在不得已回到匈牙利的一家醫院後,他選擇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他沒有想到的是,在他離世後的兩年,「消毒外科手術」得到了迅即普及。塞梅爾維斯也成為了人們心目中的英雄。

是甚麼讓塞梅爾維斯寧可犧牲自己的未來,而選擇直言並堅持如一?在我看來,正是對生命的熱愛,對生命源自內心的關愛,才讓塞梅爾維斯選擇堅持真理,並最終留名史冊;而他也讓我懂得了堅持的意義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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