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輝:俄羅斯精英為何選擇移民?

周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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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1年09月30日訊】不久前,俄羅斯總理普京宣佈,將再次出馬角逐2012年總統大選。如果當選,將由現任總統梅德韋傑夫出任總理。兩人的「雙簧」儘管引起了俄羅斯反對黨的憂慮和抨擊,但卻並未引發大規模民眾的抗議。不過,普京再次當選的可能,卻使更多的俄羅斯精英有意選擇離開自己的國家,定居他國。而事實上,在過去幾年中,約有125萬俄羅斯人永久性移民國外。

根據勒瓦達中心(Levada Centre)近日主持的一項民意測驗顯示,俄成年人口中22%有意永遠離開自己的祖國,這一數字高出四年前的7%三倍還要多,達到蘇聯解體後的峰值——即使那時也只有18%的人口有意離境。這些人中大多數是俄羅斯的精英,他們中有企業家、學生和教授。 

另據《俄羅斯新報》最近對7237位讀者的在線調查結果顯示,考慮移民的俄羅斯公民中,有2.2%的人是因為民族主義不斷高漲,1%的人是因為稅收增加,28.9%的人是因為普京可能重新當總統。最有趣的是,有62.5%的人表示,他們考慮離開俄羅斯是綜合了上述多種因素。

而此前俄羅斯科技部提供的數據也顯示,過去10年中,約有1.6萬名俄羅斯科學家獲得了永久性國外工作合同,離開了這個國家。儘管20世紀90年代初的流失人數更高,達到每年2000人,但是目前科學家的移民人數依然居高不下,每年為1000人。在遷往國外的科學家中,只有20%的人回國。

為何這些經濟條件優越的俄羅斯精英要選擇離開?資料顯示,在普京和梅德韋傑夫當政以來,俄羅斯經濟增長擺脫了蘇聯時期模式,而是朝著符合窮人利益的方向發展。一方面,俄羅斯人實際工資增長大大超過GDP的增長速度;另一方面,俄羅斯聯邦和各聯邦主體、地方政府,將三分之一的財政支出用於教育、醫療、救濟等社會領域,從而建立和維持了一套俄羅斯式的社會福利體系。在普京第一個任期結束時,俄羅斯國內的貧窮人口減少了一半,平均月薪從80美元增加至640美元。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何普通的俄羅斯底層民眾對於普京和梅德韋傑夫的「換位」並沒有強烈的牴觸。

然而,從另一個角度看,在普京和梅德韋傑夫當政期間,俄羅斯並沒有實現真正的民主和自由。正如被稱為冷戰終結者和蘇共掘墓人的戈巴喬夫所批評的那樣:俄羅斯的民主是刻意模仿的,並不是真正的民主,因為議會和司法部門都不能獨立於政府的意志工作。「國會、法院、總統、總理等等,我們應有盡有,但這些都是贗品。」「我們有機構,但無法運作;我們有法律,但無法執行。」

此外,普京和梅德韋傑夫治下的人權並無太多的改善。2011年「世界正義工程」(World Justice Project)項目在華盛頓公佈了全球「法治指數」的排名。該項目的法律專家對世界66個國家的八大類「法治指數」進行了調查。除言論自由、集會自由、 勞工權利之外,腐敗、犯罪、暴力、 民事和刑事司法制度及政府監督也在法治指數調查之列。排在榜首的是瑞典和挪威,而俄羅斯列第55位。很顯然,俄羅斯不僅在保障基本人權方面存在嚴重不足,而且腐敗指數很高,讓人們看不到未來發展的前景。

勒瓦達中心調查顯示,四分之三的俄羅斯人民對兩年以後的生活沒有計劃,僅有3%的人有超過十年的長期計劃。而對於精英而言,雖然他們有著很好的物質條件,但他們所渴望的財產權的保護、人身安全、有效的醫療服務和適宜子女的教育等方面卻得不到很好的保障。他們在這個體制中感到了孤立和精神上的壓抑。

此番普京宣佈再度競選總統,讓俄羅斯的精英們對未來更加擔憂,也由此使他們將目光投向了移民國外。俄羅斯掀起了新的移民潮。可見,物質上的豐富並不能滿足那些渴望精神自由的人們。俄羅斯精英們充滿了對自由民主的渴望,中國人又何嚐不是如此呢?或許,正在用腳投票的俄羅斯人和中國人正以此告訴當政者:不自由,寧願背井離鄉!這樣的決定怎不讓人傷心、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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