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1年08月09日訊】(大紀元記者文華綜合報導)8月8日,因六四流亡海外20多年的著名詩人北島,回國參加了第三屆青海湖國際詩歌節,官方刊發了他的演講照片。不少大陸詩歌愛好者很高興北島的回歸,但也有人哀嘆:「詩人回來了,可這裏已沒有詩。」面對中共利用回國和護照迫害中國人,外界更是譴責聲一片。
現年62歲的北島,六四後流亡海外,除 2001年因父親病故獲當局特准回國奔喪, 20多年來一直被內地當局拒絕回國,四年前他應聘在香港中文大學任教後,很少議論大陸政治。他今次獲准回國,據悉是中共中央候補委員、中國作協主席鐵凝作擔保,才得以成行。
大陸著名網絡作家李承鵬發感言說:「詩人回來了。可這裏已沒有詩。這裏的詩是:卑鄙是高尚者的通行證,高尚是卑鄙者的墓誌銘。」後兩句詩是改自北島詩作的經典名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
對於北島的回國,流亡台灣的異見詩人貝嶺在表示祝賀的同時也指出,中共一貫要流亡者「跪低」才准回國,最近旅英作家馬建回國被拒一事可見一斑:「他們不但區別對待,還要你簽定協議,保證回去不涉政治活動」。他希望北京當局一視同仁,讓他回家「探訪已經九年未見、雙腿不良於行的母親,已六年未見的父親。」近年貝嶺曾數度回國,但每次都在海關被拒入境,並原機遣返。
被剝奪的回國權
《蘋果日報》在「被綁架扭曲的公民回國權」一文中指出,2008年北京舉辦奧運會之際,國際社會對中國人權的進步充滿憧憬。結果,奧運落幕,期望落空:採訪權曇花一現,境外傳媒的採訪自由未能延續至上海世博會、廣州亞運會;言論權胎死腹中,回國權扭曲變形,李祿、北島等人能回國,幕後的辛酸或交易,豈是外人所能盡知?
文章指出,公民的回國權是受國際公約保護的人權的一部份。《世界人權宣言》第十三條明示:「人人有權離開任何國家,包括其本國在內,並有權返回他的國家。」《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第十二條規定:「任何人進入其本國的權利,不得任意加以剝奪。」
然而中共卻利用護照和回國權利大肆迫害異見人士,剝奪公民的起碼人權。目前至少數十萬中國人被剝奪了回國的權利。他們中有的是為了躲避政治迫害而逃離中國的,有持中國護照出國後被拒絕延長護照有效期的,更有持合法有效護照而被拒絕回國的。
王若望、劉賓雁等知名文人客死他鄉,留下未能在有生之年「用自己的腳踏一踏那片土地」的遺憾,也激起一波波的爭取回國權行動。 2007年,旨在幫助流亡海外民運人士回國的「我要回家運動」成立,不過奧運的東方並未能給海外遊子帶來春天,王軍濤、王丹、楊建利等人,誰也沒能回國。
2009年,上海維權人士馮正虎先後八次回國被拒,憤而留宿日本成田機場 92日,直至獲准回國。 2010年,民運人士鄭存柱在其中國護照到期之際,搭飛機回廣州,在機場被扣查三天後又被驅逐回美國。前不久香港著名民運領袖司徒華去世,王丹、吾爾開希申請到香港參加追悼會也被拒絕。
中共利用護照簽證迫害中國人
2011年4月,大紀元發表特稿:《破除中共將護照與簽證淪為控制與迫害工具》,文章稱,自由出入國門,是公民與生俱存的權力,如同吃飯、睡覺一樣再正常不過,即使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古代,孔子周遊列國,都不曾因為政見不同而被拒之國門之外。然而在現代中國,中共利用出國來迫害國人,在機場發生的攔截事件就層出不窮。
如2010年10月,應邀前往美國觀摩中期選舉的維權律師江天勇和李蘇濱被阻止上飛機。同年8月,北京學者莫之許在廈門機場前往日本參加同學聚會時,被阻止出境。7月,北京「傳知行社會經濟研究所」負責人郭玉閃在前往歐洲參加會議時,在北京機場被阻止出境。中國獨立作家廖亦武則創下十四次被拒出境的記錄,直到2010年才第一次如願到德國參加柏林國際文學季活動。2010年2月,美國神韻國際藝術團二胡演奏家美旋的先生江峰想要赴美探親,在上海浦東機場登機前突遭國保綁架,被抓到「洗腦班」進行迫害。
除拒絕出國、回國外,中共還剝奪中國人的護照。據初步統計,至少有100多位法輪功學員被中共駐外使館剝奪了護照,使不少法輪功學員回國奔喪的權利也被剝奪。2002年澳洲悉尼的法輪功學員芮駿女士準備赴上海探望患肺癌晚期、命在旦夕的母親,但中共悉尼領事館卻取消了原來發給她的入境簽證,理由是芮駿還在修煉法輪功。2005年,旅居美國的法輪功學員王文怡女士父親突然去世,她於5月3 日與19日兩度前往紐約中領館申請護照回國奔喪,但遭到無理拒絕。
這種刁難不只限於華人。2011年3月30日德國著名漢學家史蒂曼(Tilman Spengler)在申請中國入境簽證時遭到拒絕,無法陪同德國外長訪華;同樣,美國著名漢學家、加州大學河濱分校的林培瑞(Perry Link)教授自從1989年將方勵之帶入美國大使館避難後就被禁止再入境。
如今護照成了中共施展淫威、向世界炫耀其對中國民眾「到哪兒都逃不出我的手心」的流氓控制手段。有評論稱,中共這種「我是流氓我怕誰」的赤裸的醜陋宣誓,恰恰表明它對眾多國民努力尋求自由感到深深的無奈;也凸顯它對其邪惡政權倒台的無時不刻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