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1年08月22日訊】
【編者按】大紀元時報加拿大多倫多版於2011年7月15日~2011年10月15日推出大紀元徵文大獎賽之「我的移民之路」。我們相信在您移民加拿大的過程中有歡笑、有艱辛,肯定還有一籮筐故事。那麼,請拿起筆,寫下您的豐富經歷。徵文投稿請寄:letters_tor@tvsmo.com
文/湘
登陸加拿大還有一天便是一個月。主題依然是波瀾不驚的野外溜躂和上網溜躂,偶爾做些職業規劃。
他今天出去,帶回一份《大紀元時報》,因為好久不看中文報紙,便拿起來翻了翻,感覺還不錯,於是認真看下去。聽說這是法輪功的宣傳陣地,以前幾次在外面看見這報紙也是遠離,因為在國內被洗腦比較多,而且對宗教之爭也不感興趣。機緣巧合,今晚無聊時翻翻,感覺不僅內容豐富,而且還產生一個想法,也許應該更深層去了解這個「功」,再想是批判還是遠離或是親近,於是請他以後每週帶回這個報紙。
然後在廣告欄中看見「我的移民之路」徵文,有些興趣,或許與人分享一些感懷也是不錯的,於是先寫下來,然後想,要麼寄出去試試吧。
從二零零五年遞交案子到今天登陸,這條路走了近六年。現在呆在這個森林國度了,被問起這個問題,為什麼要移民?卻似乎沒有明確清晰的答案,就像人生一開始,也許有一個方向,但後來的路卻不是最初的那條,儘管堅持了下來也得到一個結果,卻也不是最初想要的結果。
回望一下吧,也許能找到答案。
最初想移民,沒有任何深刻的緣由,那時還是體制既得利益者,也是一個感性的理想主義者,偶然的機會聽說樓上一對夫妻移民去了加拿大,後來又聽說他們還不錯。見了一次,感覺他們比以前獨立清高了很多,於是想像,自己也去試試?當時覺得這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情,於是找了他們那家代理公司,似乎對方收費也不高,並且號稱不成功可以退費,二萬左右人民幣吧。是否能成功並沒多想。周圍人也挺配合,一位張姓女孩幫了很多忙,四處準備材料,最後遞交出去,代理公司當時問是交到北京還是香港,說香港快一些但收費高,北京收費低一些但等待時間長,大約三到四年。想節約經費,於是選擇了北京。
這事就這樣開始了。心中有了一個希望,儘管不知道出去幹嗎,但畢竟是個遙遠的國度,至少有新鮮的東西等著我。激動了一陣之後,看一直沒動靜(中國人普遍較急),於是該幹嗎就幹嗎了。時間比預想的要久,但過一些時間便會看到一些進展,就像看著一個小生命在成長,想像也就越來越多了,覺得這個從未謀過面的國家應該是自然和富裕的。
那時的自己是欣喜、積極的,為提升自己和幫助他人,會投入到各種有利於改善社會環境和自然環境的活動中。
這期間,有機會來了一次加拿大,第一次體會到孤獨和自由,漸漸明白了人活著的真實含義,也有了雄心壯志。回去宣稱:經過這次「磨練」,以後把我放到荒無人煙的北極也能生存下來。
四年以後,終於拿到體檢通知。期間,工作的緣故又去過歐洲和北美,再後來,國內似乎越來越不穩定了,儘管自己在理想和現實的漩渦中掙扎,也堅持外在宗教幫助,同時讀各種書籍,向一些「高人」請教,希望改變身邊的一些環境,但終於感覺自己無能為力(原認為只要付出,只要堅持,凡事應該有好結果,結果忘了命運之神的存在,忘了人只是環境的產物)。終於,本想度眾人,卻被眾生度。
在等待體檢結果和二次被通知體檢期間,自己遭受了人生中巨大的衝擊,儘管目前看來那些結果必然發生,而且也是一件好事,但當時的自己陷入了人生從未有過的內在沉思和外在低迷期。
因為學業的完成,因為命運的眷顧,有了一定的經濟支撐,之後用了整整兩年時間,遠距離看人們、看我生活過的國家。回顧走過的路,感悟頗多,自己的人生觀和世界觀有了巨大的改變。感謝當時為我營造夢幻環境的那些人們,也許,還有命運之神。
此時,面臨選擇國內就業還是出去重新生活,國內一些頂尖科研機構向我拋出了橄欖枝,但此時的自己,卻只有基本的求生欲望,保護自己和在乎自己的人們的生命。也許因為了解了一些運作機制,也許是冥冥之中的提示,我感到了一種恐懼,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在這個國度,我感到一種深深地孤獨,心靈上的孤獨,這幾年一個人四海漂泊從未有此感,但是此時,我有了。
此時我挖掘出了真正的自己。為了種種,對於移民更沒有放棄了,憑著一種慣性準備一切該準備的東西。
也許是我的神的照顧,兩次體檢的二年期間,許多安排在為之讓路,經濟上也有了一定的積累,思想上有機會真正審視過往,認識到自己還有些許隨波逐流,矯情虛榮,感性天真。
待拿到這份移民紙,此時的我已經與以前改變了許多,至少大部分時間能夠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了。
現在,終於來到這塊土地上。我明白也許現在是為了自由和理想而來;為了親近真正的自然;為了不讓孩子成為傀儡,走彎路;為了躲避一種莫名的恐懼。因為現在覺得,在中國那個臥虎藏龍之地,要保護自己和家人是一件艱難的事情了,而自己經歷的那些事,個人因素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更多是大環境因素。那裏的情況已經不適合我,所以現在會一邊做著思鄉的夢,一邊清楚的知道,再也回不去了,除非我的神的牽引。
我的許多親人和同胞還在那裏,我知道自己永遠也割捨不下那塊土地,但要保護自己又幫助他人,必須要有一定的能力。而現在,活在當下,幫助和愛護我身邊的人和環境,也是對遠處親人們的愛。
儘管不知道接下去的路會怎樣,但我心坦然。因為信奉,就做自己能掌控的,其他不能掌控的交給上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