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文:別了,我心中的《岳陽樓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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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1年06月02日訊】初識《岳陽樓記》,是因為小時候寫作文總擺脫不掉與生俱來的傷春悲秋習慣,老媽怒其不爭恨鐵不成鋼,責令我一個小時背誦出這篇充滿著「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悲天憫人、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情懷的佳作,否則再罰寫兩篇文章。

在規定時間內和著眼淚鼻涕把文章背熟之後,我的小資情結果然在少年時期(如今稱為九年義務教育階段)就被折磨得所剩無幾。可見老媽的教育手段果真出奇制勝老辣無比。當然,我還是非常感謝老媽此舉的,這篇聲色俱佳膾炙人口的美文確實也讓我得了不少便宜。

如今忽然想起這「洞庭天下水,岳陽天下樓」的千古名篇,是因為網絡媒體上「洪湖水不再浪打浪洞庭湖成為大草原」的頗為聳人聽聞的傳言。上網一瞧,果然「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了,噢,還能看到在草叢中,或是零星的水域裡,停靠著擱淺的漁船。

北宋慶歷六年(1046年)九月十五日,北宋文學家范仲淹應好友巴陵郡守滕子京之請作《岳陽樓記》。文章寫「巴陵勝狀,在洞庭一湖。銜遠山,吞長江,浩浩湯湯,橫無際涯;朝暉夕陰,氣象萬千。此則岳陽樓之大觀也」。

那麼,「北通巫峽,南極瀟湘」的浩浩湯湯的洞庭水都到哪裏去了?

乾旱造成蘆葦蕩變成旱田,魚蝦蟹難以存活,影響到遷徙洞庭湖的越冬候鳥,覓食不夠的鳥兒也可能會餓死。

從此,即使在「春和景明,波瀾不驚,上下天光,一碧萬頃」之時,我們也看不到「沙鷗翔集,錦鱗游泳,岸芷汀蘭,鬱鬱青青」了!就是等到「長煙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躍金,靜影沉璧」的浪漫之夜,我們也享受不到「漁歌互答,此樂何極」了!那麼「登斯樓也」,怎麼還會有「心曠神怡,寵辱偕忘,把酒臨風」的「其喜洋洋者」矣?!

莫非,洞庭缺水也是天意?

誰讓范仲淹說:「若夫淫雨霏霏,連月不開;陰風怒號,濁浪排空;日星隱曜,山嶽潛形」呢?那樣「商旅不行,檣傾楫摧;薄暮冥冥,虎嘯猿啼」生態環境,使得士大夫之流「登斯樓也,則有去國懷鄉,憂讒畏譏,滿目蕭然」,以致感極而悲,何況看天吃飯靠水生活的小老百姓呢!

可惜呀,范副宰相並沒有預見到:960多年後,洞庭缺水才是老百姓真正的災難:「洞庭湖魚類數量可能銳減,漁業資源的恢復至少要3到5年時間。」目前已有不少漁民因此離家,到城市裡打零工維持生計。

毫無意義,范仲淹和他的好朋友巴陵郡守滕子京一樣「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的進退皆憂的仁人志士節操,是中華文明史上閃爍異彩的精神財富。

被朱熹稱之為「有史以來天地間第一流人物」的北宋名臣啊,面對如今洞庭湖底的蒼茫草原,你是否還能吟出岳陽樓記那般文辭秀美、氣度豁達的詩句?是否還能留下「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傳世格言?

滕子京在請范仲淹寫《岳陽樓記》的信裡說:「山水非有樓觀登覽者不為顯,樓觀非有文字稱記者不為久。」

岳陽樓,終於不再和《岳陽樓記》中或浩瀚或柔美的洞庭山水長相廝守白頭偕老,只留給人以美好的記憶。

(引自《天涯雜談》,責任編輯:肖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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