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破空: 深度、寬度與高度——紀念王若望先生

陳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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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1年12月27日訊】「將軍白髮征夫淚,」我第一次見到王老的時候,在我腦海中迴盪的,是這一句古詞。那是1996年冬天,在寒風凜冽的紐約中領館前,王老和羊子大姐,參加百日囚車活動,抗議中共獨裁。

寒風中挺立的,是王老的巍巍風骨。王老一生,三度身陷囹圄。國民黨時代,因參加罷工,入獄三年;毛澤東時代,因批評共產黨,入獄四年;鄧小平時代,因參與八九民運,入獄一年多。

三度牢獄之災,源於王若望先生憐憫弱者、抗擊強權的天性,也足以見證他識別和反抗獨裁的勇氣與骨氣。鄧小平曾咒罵王若望「狂妄至極。」那是一個獨裁者對批評者的定義。在獨裁者那裏,他自己怎麼說怎麼做,都不算狂妄,因為他有的是特權;而一個民間批評者,說甚麼,做甚麼,在獨裁者看來,都是「狂妄」,因為他不能容忍;在鄧小平眼裡,老百姓沒有權利監督政府,知識份子沒有權利批評獨裁者;只有他自己,可以高高在上,任意批評和教訓別人,隨心所欲地將別人投入監獄。

1993年,海外民運在華盛頓召開大會,王若望先生原本是眾望所歸的民運領袖,但舊民運的名利混戰、中共潛伏勢力的從中作梗,反而使王老遭到排斥,海外民運也由此進一步分裂。親者痛,仇者塊。中共高層隨後總結海外民運,得出一個結論,八個字:「不成氣候,不足為患。」

華盛頓大會之後,王老並不氣餒,也不怨天尤人,而以樂觀、豁達心態,繼續從事民運,埋頭苦幹。*王老的一生,可以總結為六個字:深度,寬度,與高度。那便是** :思想的深度,胸懷的寬度,道德的高度。*

針對舊民運的種種弊端,王老曾一針見血地指出:「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小毛澤東。」這是一個貼切的說法。喝狼奶長大的人,需要擠出狼奶;在毛澤東血旗下過來的人,需要切除自身體內的毛澤東基因。舊民運的確存在諸多弊端,諸如:故步自封的小圈子病;實用主義代替理想主義;目的與手段相顛倒;等等。可以告慰王老的是,越來越多的民運人士,已經意識到,民運需要不斷覺醒、不斷反思、不斷進步。新民運將摒棄舊民運的弊端。

今日中國,中共的專制橫行,依然沒有盡頭;而中國民眾的抗議、抗爭、抗暴,此起彼伏,愈演愈烈。當前,廣東烏坎村民的持久抗暴,就是生動的寫照。人們一直說,中國處在大變革的前夜,這個前夜,何其漫長!然而,黑夜就是黑夜,終有黎明到來、曙光初現的那一刻。為此,我們隨時需要做好準備。海內外民運隊伍,亟需成長、成熟。

以古稀之年流亡美國的王若望先生,未能等到祖國的光復,而於清貧中辭世。中國人迷信落葉歸根,但是,我要說,對王老,很慶幸的是,他的遺骨留在了北美大陸,這片自由和陽光的土地。生不能為自由人,死也要做自由鬼。唐代詩人韋莊寫道:「未老莫還鄉,還鄉須斷腸。」又寫道:「此度見花枝,白頭誓不歸。」我願意以這樣的心境,來看待王老不能歸葬故國的情境。

王若望先生壯志未酬,雖長眠異域,卻魂繫故國。作為他的繼承人,我們,海內外民運人士,更須彙集意志與堅韌,杜絕消沉與懈怠,執著於民主建國、民主救民的遠大目標,矢志不渝。只要我們像王若望先生那樣,具有思想的深度、胸懷的寬度、和道德的高度,那麼,改觀民運,進而改造民族、改變國家,大業可期。

(*2011年12月20**日,於紐約。在紀念王若望先生逝世十週年大會上的演講。原載《北京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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