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偉:《一二.二》 截屍記

張君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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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1年12月15日訊】剛有網友發給我一個網址,點開來一看,標題是廖祖笙先生寫的文章,我還以為是網友發錯了。當視線往下移動,一張熟悉的照片映入眼簾。咦!那不是我正推著撒手西去的妻子往市府去的路上的照片嗎?原來是作家在幫我寫文章,以前都是我幫人家寫,實在是感激不盡。妻子的身上覆蓋著我親筆寫下的「共產黨請把搶去的財產還給我們!冤!冤!!冤」的大幅標語。

廖先生不愧是專業作家出身,先生下筆如有神,字字句句猶如一把把珵亮鋒利的鋼刀,齊刷刷的直插既定目標,真是大快人心、直呼過癮!

12月2日,妻子離世已經5天,幸好天冷,否則躺在家裏這麼久是有點麻煩的。那幾天,居委會、派出所安排鄰居對我進行騷擾,逼不得已,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我只能把妻子送到市府去,討一個說法。有成百上千的同甘共苦的訪民朋友給我極大的支持及無私的幫助,使我力量倍增、底氣十足!

我先把輪椅車推到房門外面,用一個半截木扶梯架到輪椅車的兩個扶手上面,固定好梯子後,找了一塊四四方方的木板給妻子當枕頭。一切定當後,我來到妻子的床邊用被子裹好遺體,對妻子說:「寶寶,我們走,不要怕,老公帶你去找俞正聲韓正噢,老公一定要為你討一個公道!」說著,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冰冷僵硬的遺體……,一跨出房門、意味著妻子已經永遠的走出了她生活了13年的一無所有的所謂的家。

我把妻子輕輕的平放在梯子上。然後親自揮毫寫下「共產黨請把搶去的財產還給我們!冤!冤!!冤」,覆蓋在妻子的身上,一切妥當。出發!

正當要開路,一位鄰居老頭兒出現了,我們住的房子是80號,他是80幾號的就不清楚了,反正是一個小區的,他問清楚我們的行動計劃以後,正兒八經地告訴我,你們既然要辦事,就要辦得像模像樣,每個人袖子上要有黑紗,家屬要有白布條腰帶。我聽之有理,於是,一個電話通知喪葬店老闆,馬上送30個黑紗、10個白腰帶。不一會兒,東西送到。我再次檢查了妻子躺在木梯上面是否牢靠,用白布條固定好。我與兒子的腰上都繫上了白布條,每個人佩戴好黑紗以後,正式出發!

我右手握著輪椅車的右把手,左手拉住裹著妻子遺體的帶子,生怕滾落下來,可憐的兒子在我的左手邊,雙手緊緊地扶著輪椅車的左邊的把手,步步緊跟不願離去,兒子知道這是與母親難得在一起的最後時刻了。

在號稱GDP佔全世界第二的國度裡、中國第一的上海,一個全世界最最貧窮的家庭的父親與兒子、兩個堅強的男人手推著承載家中女主人的遺體的輪椅車——一個男孩的媽媽或丈夫的妻子,沒有眼淚、沒有悲傷!這原本是當今中國典型的三口之家,可是,現在的這一家,已經妻離子散、由於受到了全世界最殘酷、最不人道的冤屈——夫妻二人給共產黨白幹一輩子而死無葬身之地,去向上海的最高層討公道!

死無葬身之地的現象,在全世界、在中國多年沒有見過了。我們一步一步在上海的大馬路上緩緩地向市中心進軍,一路上,妻子身上醒目的標語吸引了周圍的人,圍觀的群眾從四面八方圍攏,越來越多,迎面開來了一輛110警車,竟然視而不見!僅僅是擦肩而過。

走了約莫半個小時後,來到了長逸路與淞良路交叉的十字路口時,一輛警車從後面包抄過來,截住我們的靈車車頭。原來,我們的隊伍後面,有居委會主任跟著——一個黑寡婦在遙控指揮,此女子以陰險、毒辣、狡猾著稱,雖然僅僅是小學畢業,但是與人吵架挺厲害,唯黨是從,故竄到了主任的寶座。

警車裡下來兩個警察,其中一個長得有點像賴昌星,原來他們是淞南派出所的。他們遲遲不出動是有陰險的目的的!另一個警察揚起他的右手,一聲獅吼:「不許動!」只見他眼睛瞪得像牛卵子大,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賴昌星」問我,你們到哪裏去?我告訴他,我們去市政府找俞正聲、韓正。「賴昌星」說,她不是病死的嗎?言下之意,她不是因為強拆而死,怎麼也算是政府的責任呢。我看他在耍賴,說,是的,她是因病去世的,但是我的妻子是含冤去世,是共產黨把她害死的。「凶神惡煞」說:餵,你說的是反動話哦!這裡有錄音的奧!我心想,這小子你有沒有文化?我要動,你反對我動。哪個反動?我大聲對他說:「反動的是共產黨!!!」

我看到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警車、淞南鎮鎮政府的車也一輛接一輛地開過來,無數的照相機、攝像機都把鏡頭對準我,心想,嚇唬誰呀!說不定只是一些玩具,裡面全是空的。現在,共產黨的恐怖手段沒人怕你,人都已經死了,還怕甚麼,大不了與妻子一起到天國去,那更好!!!

旁邊有群眾說,現在共產黨就是壞。受到鼓舞,我提高了嗓門:「要說反動,共產黨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反動組織,它剝削人民、壓迫人民,騎在老百姓頭上作威作福,我與妻子為共產黨賣命一輩子不算,還要搶我們的房子,我們到市政府去,就是要討一個說法」!我邊說邊強烈地揮舞著手臂,接著我繼續說:「以前,我們讀書的時候曾經讀到過「周扒皮」的故事。那是地主為了讓長工們多做一會兒,可是,現在的共產黨卻要我們老百姓為它白幹一輩子,共產黨比周扒皮壞一萬倍」!說得對!有群眾在旁邊大聲說。

我乾脆把現場當作發表演講的講台。我的內心坦蕩無比,沒有絲毫的恐懼,因為站在我面前的警察、鎮政府領導,基本上都是貪官、包二奶的腐敗分子、既得利益者,如果拿一挺機槍來掃射的話,不會有冤假錯案!

而我面前二三十個警察、淞南鎮鎮政府、領導沒有一個提出反駁的意見。他們裝作沒有聽見???

這時,有人一直好奇輪椅車上面到底是甚麼,一位女士走過去把白色的被子掀開,露出妻子蒼白色的、皮包骨頭的臉,一隻嘴巴張得老大老大,似乎也在幫助她的老公助威加油,左邊一隻被摘掉眼球的眼眶深深的凹陷下去……。「啊喲,作孽!作孽!真正作孽,罪過!罪過!」人群中發出一陣陣歎息聲。「凶神惡煞」似乎感覺到那似乎是共產黨的恥辱,趕快跑過去及時把被子蓋上。這時,他突然發現了覆蓋在上面的標語,連忙把它撕掉。把碎片塞到輪椅車後面的袋子裡。

見到「凶神惡煞」如此蠻橫,心中的怒火不覺直衝雲霄!心中罵道,這個反動分子,我們的行動就是被他阻止的!

在場的記者、幾十個警察、派出所領導、鎮政府領導以及成百上千的圍觀群眾心中非常清楚:這個國家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沒有一個領導同志肯講一句公道話,也沒有人敢捅破這層窗戶紙!這時,淞南派出所所長走到我的面前問:「張君偉,怎麼了」?我鄭重的告訴他,我現在要到市府找俞正聲和韓正!所長表達了無可奈何的樣子。

一會兒,只聽一個聲音在大聲叫:來了!來了!我回頭一看,一輛殯儀館的車來了,這車速度很快,車型有點像子彈頭,很快的妻子被抬到車上,車立刻開走,一個警察招了一下手,車又停止了。警察上去與駕駛員嘀咕了幾句,立刻,司機與警察一起喊,讓我過去簽字!我說「甚麼,簽字?你們當我傻逼呀」!司機自知沒趣,把車開走了。

等我回到雜亂無章的所謂的家,還沒有坐下,居委會書記帶著一幫蝦兵蟹將緊跟著也來了。書記開門見山地說:「人死後,落地為安,趕快把後事料理完畢」。我告訴她,共產黨員是無神論者,你在宣揚迷信啊。書記見此話不靈,又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第二種方法,她說:「你辛辛苦苦地照顧妻子這麼多年,一會兒鄰居又要有話說了,說你不善待妻子,你一世英名將毀於一旦。」我告訴她:「只要你不搞陰謀詭計,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完全在憑良心做人。不像共產黨,打著人民的旗號,幹著反人民的勾當。」書記見我們談不攏,她最後攤派說,你甚麼時候把遺體火化掉,我告訴她:「兩個條件,第一,把搶去的房子還給我,第二,把搶去的福利還給我們」。

就這麼簡單。可書記卻擺起了領導的架子,並且顯出不耐煩的樣子:「這種事情你不要找我,我解決不了你的問題」!順著她的思路我也不客氣地說: 「奇怪!今天到底是誰找誰?這是你的辦公室嗎?」書記似乎恍然大悟,立馬起身帶領著一幫嘍囉滾蛋。

後記

事情過去10來天了,處於精神崩潰邊緣的我,本來不想寫甚麼了。受到廖祖笙先生文章的鼓舞,把經過只是像流水賬似的過一遍。我把標題改成《一二。二》截屍記,有人說,應該寫成「搶屍」,我想,此事有點像截訪一樣,雖然屬於專制、武斷的做法,我們習慣於說它是截訪,所以,我把標題改為《截屍記》比較妥當。

2011年12月13日 20:56:41張君偉寫於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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