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玲:裸露胸膛的女縴夫

給尊敬的駱家輝先生的第二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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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1年10月30日訊】尊敬的駱家輝先生,我還是有話想和您說,我還是要選您當代表,當人民的代表,替人民說句話,讓現今勤勞善良的中國人民,尤其是中國的勞動婦女,擁有最低的生存條件,空間。

首先您看到的這張照片,是一個女人,是一個中國的女人,難以用生活兩字形容其悲慘狀況,那不是生活,那是奮力掙扎在死亡線上的一個脆弱的生命,掙扎在一般人想像不到的底線之下很低,很深,很殘酷,很惡劣的地方。無數的報導報導了底層人民的艱難,報導了女人的艱難。

尊敬的駱家輝先生,照片中的這個女人,這個裸露著胸膛的女縴夫,在光天化日之下和男縴夫們在一起,和裸露胸膛的男縴夫們一樣的把那纖繩深深的勒進右肩的肉裡,可見她用了怎樣的力氣。同時她的右手緊緊的摳著崖壁,左手攥緊從右肩伸延到身後的纖繩,右腿弓著,左腿繃著,使勁蹬在那窄窄的濕漉漉的的羊腸小道上。山道窄的只能容下一個人通過。山道的右側往上是筆直陡峭的懸崖,山道的左側往下也是筆直陡峭的懸崖,可見那山道的危險。她穿著短褲,光腳穿著草鞋。像是伏天,可她沒戴草帽,任憑汗水澆身,任憑烈日漿烤。她毫無表情的臉上,包含了無限的內容。她犀利的眼神,能射透人間一切的罪惡和黑暗!她身後的男縴夫們,和她用同一種姿勢奮力的向前,向上,攀蹬,再攀登,為一口米湯。有一口米湯喝就不會餓死,有一口米湯喝不會餓死能活下來,就不會去造反。多麼好的女人,多麼順從的人民啊!

她的生活不知有著怎樣的艱難,她的現實生活就像某幾篇報導裡報導的:男人從山上摔下,或者車禍,或者工傷致殘,或者抗拒強拆被活活打死打殘,得不到補償,無錢醫治,傷情很重但沒死還活著,生活不能自理,只能躺在床上,痛苦的熬著,等人餵一口湯水。加上有孩子等著吃飯穿衣,交學費,加上公婆也有病。她的男人以前一定是縴夫,是這一支縴夫隊伍當中的一員,不然,男縴夫們絕不會容納一個陌生的女人和他們一起拉縴,那是因為她家裏出了事,沒有任何出路,沒有任何生存來源,救得了急救不了窮,況且這些男縴夫們的生活同樣艱難,沒有其他路子,老哥兒幾個為了幫助他們一家人能有一點兒進項,才如此啊。這能算一條活路嗎?

尊敬的駱家輝先生,請您幫我問問:她們那裏沒有政府嗎?她們那裏是甚麼樣的政府呢?她們那裏的政府,怎麼能容忍一個女人裸露著胸膛,做這等繁重的勞動?沒有民政局以及所有可以給她一點兒幫助的「有關部門」嗎?

尊敬的駱家輝先生,女人的體力和男人是沒法比的。我上班時是修馬路的工人,時常和男工抬一二百斤重的大石頭,及各種重物,男工很快恢復了體力,而女工卻歇不過乏來,但我一直努力堅持著挺著幹到退休,直到今日,身體落下損傷病痛,難以醫治。遭強拆,上訪維權後,常與警察不期而遇,遭到男警察的推拉扯拽,才覺出,怎麼我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他們往哪邊兒推我,我就得往哪邊兒走,一點兒都抵抗不了。當初和男工們一起幹活兒時,怎麼就沒注意男女的體力會有如此大的差別呢?如果當初我不去幹那麼重的活兒,還能殺了我不成?可是我幹下來了,挺下來了,用我微薄的收入,獨自帶孩子生活,沒有哪一位官員問過冷暖,反而把那血汗積累的家,變成了官商致富的資源,拆光搶淨。如今,又有誰來過問我的艱難,誰又不忍心無止境的對我大打出手?

尊敬的駱家輝先生,這個女子需要幫助,但怎樣幫助,應該由誰來幫助,都是個問題。並且遙遙無期,我想到了那個濟南當街打人的女獄警,聽說她脫衣服了,正好!就把她的衣服拿來,給這位女縴夫穿上吧。這個女獄警,每年要發許多衣服,從裡到外各種場合的衣服,春夏秋冬各個季節的衣服,還要發很多現金和實物,還有不發現金不發實物但同樣需要國家花錢花大錢的醫療,開會,旅遊,分房之類的福利項目。國家每年大概要花掉10萬塊錢養一個獄警,國家養了多少個獄警?這些獄警都在幹甚麼?一塊兒拿來吧,拿給這個沒穿上衣,堅強悲苦但又勤勞善良的女人。有飯送給饑人,國家每年少養活一個獄警,至少就能省下10萬塊錢,同時就能少了多少個裸露胸膛的女縴夫啊。均貧富,耕者有其田!

尊敬的駱家輝先生,這位女縴夫,她是我們的姐妹,是我們的母親,是每一個人的母親,她孕育了幾多生命,供養了多少個濟南女獄警?供養了多少個比女獄警還女獄警的女獄警?男獄警?供養了多少個製造人間地獄的鬼怪魔王?為此她獻出了自己的乳汁,汗水,血淚,青春,她得到了甚麼?而得到她供養的敗類們卻在那裏行凶作惡,傷天害理!

給她造成生活災難的人是當然的惡人,但每一個有權利該幫助她能幫助她但不聞不問不幫助她的官員,無異於也是惡人。作惡的劊子手們,吸盡了母親的乳汁骨髓,卻還要嘲笑她醜陋,絲毫覺不出自己的骯髒,卑鄙,下流,無恥。

這個女縴夫生活在荒郊曠野,她的相貌身材還算標緻。置身如此貧困凶險的生存環境,她沒有到大城市到北京討生活,沒有去要錢要飯上訪告狀,她沒有拋棄那千瘡百孔傷痕纍纍的家,她完全可以拋棄眼前這一切的困苦煩惱而另嫁他人,給她以溫暖,呵護,或只掙她自己的飯錢,至少會比目前好,但她沒有這樣做。而是把這男人都覺得沉重的擔子扛在自己瘦弱的肩上,超負荷的運轉著,支撐著這個老弱病殘支離破碎的家。她寧願扯掉一個女人本該擁有的最基本的尊嚴的底線,去幹那棒男人才能幹得了的重活兒,而沒有找「有關部門」去伸張一番,她寧可讓那纖繩深深的勒進肉裡,也不相信那揮金如土,鐵石心腸的官員們會給她一絲幫助。「風裡來,雨裡走,終年勞累何所有,只落得一副鐵打的肩膀,一雙粗壯的手」。然而,「女人是水做的骨肉」,她的肩膀不可能總是鐵打的,她的手也不會永遠粗壯。不知這象山一樣沉重的生活何時會把她壓垮?不知道她還能支撐多久?,

她使我想起另一個女人。

2003年我被強拆住房,搶光財產徹底去流浪之前。在北京官園,中央紀檢門前,一位上訪的年輕女子,30多歲,為無辜坐牢,又被無辜打死在獄中的丈夫伸冤。她端莊漂亮,身材苗條,談吐樸實,疲憊憔悴,但災難,艱苦的流浪生活依然掩蓋不住她的天生麗質。試想:如果她不來北京上訪告狀,挨凍受餓,落魄街頭,受人欺辱,而是儘快忘掉擺脫曾經發生的可怕的陰影,嫁一個條件還可以的男人,重新生活,不是也行嘛?可是她也並沒有因自己生的美麗年輕而放棄那屈死的結髮丈夫,那艱難的家庭,而是執意要為他伸冤,為這個塌了天的家庭承擔責任。這樣的有情有義女人不可愛嗎?也許,她的冤情得以昭雪後,她會考慮再成立一個家庭,但是當時不行。

我給她送過一次飯,約好下次再給她帶點兒衣服來。可還沒有等到下次,我就遭到西城區新街口派出所帶領指揮下的聯合執法,撬鎖抄家,搶走全部家當,包括給她準備的食品衣物她的手機號碼,我和即將初三畢業的孩子兩手空空的,也一同到冰天雪地的大街上流浪去了。但這位有情有義,年輕漂亮的勞動婦女我忘不了,我不敢奢望她的冤屈能得到昭雪,但我擔心她這麼多年來,嚴寒酷暑,呵斥打罵,身體可吃得消?有沒有被毆打壞?有沒有被勞教?有沒有被酷刑?她可是「水做的骨肉」啊!

裸露胸襟的女人還有其他的情況,現象。西安,西安的古城牆下,旅遊的中外人流中,有女人勇敢的掀起衣襟尤其是向外國遊人坦露自己的身體,要錢,要錢!因為:娃兒要交學費,要吃果果,作為一個母親,臉面,值多少錢?算個甚麼東西?

在市政府門前,有上訪的男人和女人都做過的事,全身脫光,一絲不掛:要和政府一比高低——到底誰不要臉?

在拘留所,勞教所,和我同監室的性工作者們,除了年輕的,還有年老的。年老的有兒女在上學,她們賣淫是為了給子女攢學費,攢飯費。

後幾位露肉的女人有令人不齒的一面,可她們為甚麼會有如此的行為?是誰在逼她們這樣做?我希望姚明們,楊利偉們能給我,給眾人一個回答。

還有在大庭廣眾之下被穿制服和不穿制服的身強力壯的男人強迫露出肚皮的一類女人是為土地家園被霸佔強拆,上訪告狀維權的女人,是堅持修煉法輪功的女人。再要臉面再強壯的女人也扯拽不過一個男人,何況還是幾個男人同時上手?

這不僅僅是被迫當眾裸露肌膚的弱勢貧困女人的悲哀,更是整個中華民族的恥辱!

尊敬的駱家輝先生,還請您幫我問問:打造代表中國的姚明,楊利偉的巨大視屏在您國家的鬧市中一天20個小時的播放,誰想不看都不行,誰想忘都忘不了,他們和女縴夫們的悲慘生活形成了鮮明的對照,這件事您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您最有發言權。法律是否能保護女縴夫們?還是能保護郭美美們?多少個女縴夫供養著一個擁有名包豪車二十歲的女總經理郭美美?千千萬萬個女縴夫供養著數不清的權貴。曾有過:「救助貧困母親」的捐款工程,不知這位女縴夫得到過多少救助?一分錢?兩分錢?

熱天熱地熱太陽,熱的是一粥一飯一件衣裳。希望善良的人們伸出手來,給艱辛的女縴夫們,送去一粥一飯,給身旁需要幫助的同胞,送上一件衣裳。能做甚麼做甚麼。不求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

天下糧倉天下人共享,
天下興亡天下人擔當。

尊敬的駱家輝先生,辛苦您,拜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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