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1年10月20日訊】(大紀元記者崔禎恩韓國首爾採訪報導)韓國演藝界9月9日至10日在歐洲文化中心法國巴黎舉行了「SM town Live World Tour」音樂會,法國主流媒體一致以「席捲歐洲的韓流」、「韓流席捲了法國Le Zenith de Paris」等主題,對該音樂會進行了報導。該音樂會不僅成了韓國流行音樂進軍歐洲的契機,同時也對應該將韓流文化演變發展為一種文化現象,充滿了希望。
語言學者、歐洲一流韓國文化專家馬丁•弗羅斯特(MARTINE PROST)教授日前接受《大紀元》記者專訪時,暢談了她對韓國文化的喜愛,以及韓國文化推向全球的過程中應該注意的問題。
「我也觀看了4小時的『SM town Live World Tour』演出,如果韓流一直保持韓國獨有的自然活力,那就會繼續成功。與年輕人喜歡的韓國流行音樂一起,通過『戛納電影節』被介紹的的韓國電影也非常享有人氣,法國的文化、知識界人士大都知道韓國的電影導演金基德和樸讚郁,並且非常喜歡他們的電影。特別是金基德導演還擁有著瘋狂的法國影迷,在法國要想成為著名女演員,光靠漂亮的外貌是不夠的,要兼備智慧和個性,在法國要想受到矚目,要新穎、要具有獨創性才行」。
馬丁•弗羅斯特教授曾經歷任法國「法蘭西學院」韓國學研究所所長和巴黎7大學韓國學科教授,她於1980年在韓國延世大學就職期間,與比自己小4歲的體育學科學生結緣並結婚,從此一直往返於法國韓國之間,前不久退職以後,開始在韓國定居。以下是專訪內容:
▶有您喜歡的韓國偶像團體嗎?
「也許因為我是女性的關係,韓國的男子歌手組合非常有魅力,我喜歡韓國的『Super Junior』,估計在歐洲韓國男子歌手們以後會受到矚目,少女時代也很好。」
▶您的丈夫是韓國人,韓國男人好在哪裏?
「1980年在首爾大學學習東方語言的同時,我還在延世大學俄文學科任教法國語,在像今天這樣晴朗的天氣中,首次遇到了打網球的現在丈夫,他那時是延世大學體育學科的學生,是國家網球選手代表。他的微笑讓人感覺溫暖,而且心地單純善良,他還具有只要努力所有一切都會實現的堅定信念。他是對人生充滿強烈希望和陽光的一個人,這是他最大的魅力。」
▶現在的韓國是多文化國家,對國際婚姻感覺有甚麼困難嗎?
「大部份韓國人,都說國際婚姻困難,國際婚姻確實存在困難,因為習慣和思考方式的不同,造成互相不理解,發生隔閡以致離婚。但是國際結婚,也會讓人更努力的克服差異,更加努力要互相理解。就因為都承認互相存在差異,理解的幅度也相應會寬廣。國際結婚最重要的是語言,那是能互相表達想法的途徑,國際婚姻失敗的大部份原因是因為這方面存在不足。我和丈夫進行了很多語言溝通,與生活無關的主題也進行討論,如:報紙上的事例或日常生活的問題等,都是討論主題。」
▶對孩子的教育,也存在差異嗎?
「丈夫有一天說『男孩子應該用打來管教』,並打了孩子。因為我們互相約好在孩子面前不互相爭吵或大聲說話,所以當時我沒說話,後來我和他單獨進行了交談。我對丈夫說『孩子有做好的時候,也有做不好的時候,因為他還不懂事沒長大,所以對孩子要進行指教,但是靠打是絕對不可以的,要耐心的用語言讓他理解明白。無論甚麼樣的愛心打罵,給孩子帶來的只是侮辱和打擊,被打的孩子對自己的錯誤很快就會忘記,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只會留下打他的可怕記憶。並且會幾天都不到打他的父親身邊。』此後,丈夫再也沒打孩子。對孩子管教方面,我們不僅存在個人見解差異,還有社會習慣差異,這方面韓國和法國都不同。」
▶韓國和法國的教育,有哪方面的差異,有甚麼特殊的子女教育哲學嗎?
「丈夫對孩子指導韓國禮節,並為了他們的身體健康,教他們體育。我對孩子們進行強調責任感和獨立性的西方教育。但是我現在認為,教孩子們均衡好韓國和法國的文化,才是最好的教育。我的母親指導我學會對文化和藝術的熱情及社會性。但是從小時候開始我沒有感受到母親的人性溫情,但是在婆婆那裏,我感受到了人間溫情,看到了為了家屬能奉獻自己一切的犧牲精神。我受這種人性溫情感動,喜歡婆婆,也熱愛韓國。」
▶有令自己喜歡韓國的特別契機嗎?
「1976年3月,結束日本留學回法國的途中,首次踏上韓國土地,那時候是軍事獨裁時期,下機到金浦機場,整個機場都是軍人。軍人們通過電視,學習北韓軍人們的步伐,進行著練習。通過熟人介紹,我在新村市場內的小旅館住了2天,那時候我住在熱乎乎的火炕上,感覺非常好,我還看到了新村市場韓國人們的非凡能量和快樂感。」
▶您似乎對韓國近40年的變化都很瞭解
「我基本上每年來一次韓國,1988奧運期間我參加了志願活動。我比任何人都喜歡首爾,並愛韓國。首爾比巴黎更讓我舒適,在首爾的時光更讓我快樂。不知甚麼時候,我在路過高速公路時,在韓國柔和的山巒和綠草叢中,看到了突兀的樓群建築物,怎麼想也覺得很不舒服。韓國的代表性魅力應該是泡菜壇和醬油壇之類,韓國傳統韓屋也比現代樓群更具魅力和韻味。晴朗天空下,羅列在後院的醬油壇和大醬壇,才能體現出韓國的真正的美。現在所有一切都在發生著急劇的變化。」
▶韓國政府致力於將韓國文化推向世界,您對此有何看法?
「現在促進韓國文化世界化的方式,是由政府主導、民間進行協助的方式。這種方式存在危險性。因為展現的可能不是世界人所喜歡的,有可能展現的只是自己認為好的部份。那不是真正的韓國文化。以前我對韓國不太瞭解,現在我很關心韓國文化,過多的注重形象,相反會生出逆反效果,為了韓國文化世界化,需要由民間主導的自然戰略,我認為韓國的形象不是直接塑造的,而應該是自然形成的。」
▶曾在5月27日,法國將在「丙寅洋擾」時期掠奪的《外奎章閣》全集歸還給了韓國。據傳這主要是在您的努力下促成的?
「曾在1993年,我在韓國任命法國大使館文化政策外交官,當時法國總統密特朗訪問韓國,協議返還《外奎章閣》古文書。《外奎章閣》是韓國的圖書,歸還韓國是理所當然的事,當時承諾歸還韓國,但是一直沒能實現,這一直令我內心很受譴責。幾年前,我任職巴黎7大學東方學科韓國學科長期間,我邀請了巴黎7大學的Vincent Berger總長和Frederic Ogee副總長及法國文化部部長Jack Lang ,並向他們反映了《外奎章閣》的事情。此後Vincent Berger總長、法國文化部部長Jack Lang等法國知識界人士們組成了返還《外奎章閣》的支援協會,並訪問了薩克奇總統和文化部及教育部等,闡明了返還《外奎章閣》的正當性,並且展開了說服工作。」
▶從甚麼時候開始,關注外國語?
「小時候,我看到老師很容易的讀英文書,那時候我感覺是奇蹟,我姐姐曾經有個英國筆友,後來還邀請她和她的父母到法國做客,受母親委託,我領著這對英國夫婦逛市場,可是因為不懂英文,感覺很鬱悶,那時候我認識到了英語的重要性,並對英語有了興趣,後來姐姐與美國人結婚,並移居美國,這讓我對英語更感興趣了。」
▶您的韓國語非常流利,從甚麼時候開始學習韓國語的?
「初次學習漢字時,我感受到了漢字的魅力,並開始學習東方語言學。後來在法國專攻英語和日本語,並到日本留學。為了得到日本世界語言學家Susumu Kuno教授的指導,我於1977年到了美國哈佛大學,在那裏結束了韓國學碩士課程。」
▶您學習了4國語言,有學習外國語的秘訣嗎?
「學習語言就像做運動一樣,要堅持不懈的反覆進行練習,就像掌握幾項運動的人,學習其他運動就較容易一樣,學習3種語言以後,再學習其它語言就容易了。」
▶還有發音困難的單詞嗎?
「還很多,特別是韓國語『啊』和『哦』,在哈弗大學時,因強調語法,所以對錯誤發音沒在意,就因為那時候沒糾正過來,導致現在發音不準確,韓國語發音和語法都較困難。」
▶作為語言學家,韓國語的魅力是甚麼?
「韓國的『快來,累了吧?』『不要擔心』等等這樣平凡中滲透關愛的話比『我愛你』的話更打動人心。在平凡中滲透關愛的語言,更讓人感受到深深的愛。韓國語表達方式很神秘,外表不宣揚,深深隱藏在內心的韓國戀人們和夫婦們的愛,讓人感覺更美麗。那就和喜歡韓國古老熱炕的感覺是一樣的,簡潔乾淨、溫暖明亮的韓國熱炕,外表不宣揚,卻蘊含更深沉的韓國特色愛的方式,這就是我所熱愛的韓國的魅力。」
(翻譯:鄭欣/大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