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1年10月01日訊】【編者按】在過去這一百年間,華人世界經歷了難以想像的苦難及巨大變化,華人也進行前所未有的大遷徙。許多炎黃子孫遠渡重洋移居海外,在世界各國落地生根。許多華人及其家族都有說不完的精彩故事,他們在過去100年到底是怎麼走過來的。王世輝牙醫是美國波士頓華人社區知名的社團領袖,為人風趣熱情,他藉著這個機會,撰寫了《我的故事》,與社區好友們分享王家一族的故事。
Tufts牙醫學院牙根管研究所
九月開學了,既興奮又惶恐。到系上報到時,見到了系主任Dr. Tenca、研究所主任Dr. Goldman、牙醫學院主任Dr. White和秘書Pat,一時緊張,所有的英文忘得一乾二淨,只會結結巴巴說早安-你好-再見。手足無措寒暄之後,接著是入學測驗,和其他四位老美同學在一間小教室裡應考,其中三位同學是應屆畢業生,應答如流,很快交了卷。另外一位老美行醫多年之後,想改行作專科醫師,因此和我一樣丟開書本很久,倆個人面對考卷一直冷汗直流,相當狼狽。第二天發下考卷。我的年紀最大,但是分數最低,當時真是羞愧交加,覺得有辱國家名聲,有負父母期望,上對不起祖先,下對不起師長,真想立刻打道回國,重新作人。
整個Tufts牙醫學院在一棟八層樓的建築物內,旁邊緊接著新英格蘭醫學中心(New England Medical Center)。牙科大樓的二樓是研究所的門診部,包括牙周病科、口腔矯正科和牙根管科。三樓和四樓是牙醫學院的門診部,五樓是口腔外科門診部,六樓是上課教室,七樓是學校辦公室和禮堂,八樓是兒童牙科門診部。圖書館和醫科共用,沒有操場,沒有學生活動中心,也沒有學生宿舍。所有研究生要一起上必修課程,通常是在午餐時間,邊吃邊上課很不習慣。下午沒有午睡和片刻喘息的時間,因此常常頭痛想打瞌睡,當時還不知道咖啡是何物,只好每天午餐後吃阿斯匹靈,直到半年之後開始流鼻血才停吃。除了中午上課之外,還有在各科系教室討論文獻和作臨床病歷報告,重頭戲則是在各學系的門診部上班。研究生都已經是牙醫師,所以上課時是學生,看病時是醫生。因為語言能力太差,常常聽不懂老師宣佈的事項,也因此找不到上課的教室。
Dr. Goldman和Dr. White對我這第一位中國學生,很好奇也很照顧,時時噓寒問暖,並且很有耐心協助生活起居和課業。為了國家、家人、師長和自己的顏面,每天讀書到凌晨三四點,早上七點以前到校作準備工作。第一學期五個科目全部得到A,這是六名研究生中最好的成績,不但讓師長刮目相看,所有研究生也對老中這個稀有動物起了敬意,原來不會叫的狗是會咬人的。
除了上課和門診之外,還有我最擔心的病歷討論和文獻報告,這些討論會不但要耳靈嘴快,而且要開口用英文辯論的。為了聽懂病歷和文獻,我必須花費大量時間精力,把自己的和同學們的所有資料都讀過幾遍。我在兩年之中影印了所有指定文獻近五千頁,買齊了牙根管學全套學刊總共近百冊,最後這些收藏都捐給哈佛,幫助哈佛建立牙根管研究所。我花了一千元,千方百計買到一本對牙根管學的發展很重要的絕版教科書,送給牙根管學系主任 Dr. White,感謝他的知遇之恩。
為了訓練聽英文能力,在Service Merchandise買了一台13 吋的Sony彩色電視機,花了近三百元,心痛了好一陣子,這台電視機24小時不休息,為我營造一個英語環境。兩年的時間很快在忙碌中飛逝而去,畢業了,下一步是什麼?(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