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7月25日訊】(明慧記者雪莉採訪報導)阿列克斯是個奧地利青年,較真兒,好分析。他愛刨根究底的個性有時會讓別人不自在,但是這個特點卻讓他得到一生最寶貴的東西。
一九九六年時,阿列克斯就在同宿舍的法輪功學員阿勇(化名)那裏聽說過法輪功。阿勇為人很不錯,阿列克斯和他一直挺談得來。有時候阿勇也會和他說說法輪功的一些教人做人的道理,但阿列克斯對中國文化沒甚麼興趣。更因為他以前被一個所謂的「信仰」騙過,深受其苦,所以對一切信仰都深具戒心,不打算再接觸任何與信仰和超自然現象有關的事情了。
轉折
一九九九年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剛開始,海外媒體上轉載了中共喉舌誣蔑法輪功的不實之詞,阿勇帶著一封打算發給一家奧地利報社的信來找阿列克斯,請他幫忙修改一下。這次極有深度的討論可以說是阿列克斯對法輪功態度的一個轉折點。除了感到信中「一些說法和措辭太委婉客氣,對中共造謠媒體的打擊力度不夠」外,他對「法輪功到底是甚麼」產生了濃厚興趣。
二零零零年的一天,他一口氣讀完了《法輪功》,很清晰的一念就是:「這本書是一條成神之路,我要了解法輪功。」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內容更全面的《轉法輪》一書。按捺著好奇和緊張,他約阿勇出來談談,因為他「還有一些疑惑」。令他失望的是,阿勇並不知道他的心思,沒有把書帶出來。
一番周折後,他終於得到了《轉法輪》一書。一口氣讀完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家裏地下室中的所有藏酒全部送了人,因為修煉人不能喝酒。「既然選擇了這條路,當然就一絲不苟地按照師父說的話去做。」他認真地說。喝了一口熱氣騰騰的咖啡,阿列克斯繼續說道:「法輪功的書是創始人親自寫下的,他給我帶來生命的意義。」
二零零一年的一天,集體煉功後,阿勇又說起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這一次阿列克斯開始認真思考有關迫害的事情。因為有過前車之鑑,這一回,他一定要搞明白中共迫害法輪功的真實原因。「法輪功到底是不是像中共說的那樣?」對他來說,人生中沒有比這更重要的問題了。身在奧地利,又是西方人,怎樣弄清楚呢?他很快有了主意。
中使館內探究竟
二零零一年秋,阿列克斯在網上找到了中共駐維也納大使館。打電話過去,對方一聽是要了解法輪功的,馬上請他去談談。阿列克斯帶上李洪志先生寫的《我的一點感想》和幾本書去了。「我其實心裏非常清楚法輪大法是正路。我是想從對方(中共)那裏得到證實。一方面,直接和中共在海外的代表接觸是最直接的方法。沒有任何其他一方能讓我更加清楚了解迫害的緣由。沒有其它任何一方比他們自己更能提供打壓法輪功的理由。」
到了那裏,中使館人員把一些有關自殺、他殺的圖片和材料給他看,說這些都是法輪功幹的。「我問對方,為甚麼世界上所有國家都可以煉,單單在中國,法輪功的發源地被禁止?我還問為甚麼在台灣同樣有中華文化基礎的社會,法輪功可以蓬勃發展?這些基本的常識性問題,對方都無法回答。他們只對我說,你是西方人,對中國一點兒都不了解,中國人的事兒你不懂。你在這裏看到的都是對的是正確的,你自己甚麼都不明白。我說,我不是中國人,可是我閱讀許多東西,會思考,有自己的想法。他們說,你不知道,中國人比其他國家的愚笨。」阿列克斯錯愕不已,他馬上答道:「我不能同意你說的話,我認識一個中國人,他可會思考呢!」
「除了來來去去的說:中共政府是好的,法輪功是壞的,中共只會打壓壞的團體和給我看一些血淋淋的圖片,使館內的人再也提供不出令我信服的鎮壓理由。」這次「探險」後,阿列克斯確信那些誹謗法輪功的材料都是為了迫害找理由。
二零零二年二月,中國駐維也納大使館請阿列克斯去看一個有關法輪功的展出。「他們以為向我展示了法輪功的所謂『另一面』後,我會完全改變看法。可是,當我看完後,明確指問這一切的安排是不是為了找理由迫害法輪功,他們立即要把我趕出去。我當然不願意就這樣被趕走,試圖和其他參觀者說話,讓他們評理,但是使館人員阻止我和別人交談,把我趕了出去。」中共在使館內對他的態度讓這個在西方民主社會長大的青年驚愕,但是沒有能夠阻止他繼續思考。
法輪大法在中國傳出後的第十年,阿歷克斯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要去中國,在李洪志先生傳法的第一站,長春市第五中學,把法輪功被迫害的真相告訴中國人。「我選定了師父生日的那天,在那個有紀念意義的地方告訴人們真相。在明慧網上我讀到許多描述詳細的迫害案例,知道中共甚麼手段都用的出來。他們想叫一個單身匹馬的西方人失蹤是件太容易的事,所以擔心不是沒有的。不過,我更想讓中國大陸的同修知道,外面有西方學員在想著他們,他們並不孤立。我想鼓勵他們,給他們信心。另外,一個西方法輪功學員的出現本身就是揭露中共的謊言。這不像中共官員所說‘我們自己的事’,迫害不是中國自己的事情,而是牽扯到國際社會的西方人。」
在長春被抓
一番準備後,阿列克斯登上了去長春的飛機,找到酒店放下行李,他開始實行計劃,用獨特的方式紀念法輪大法洪傳十週年。
「二零零二年五月十三日那天,我下樓去餐廳吃早餐。整個的大酒店空空蕩蕩。偌大的餐廳裏只有兩張桌子上有幾個中國人邊用餐,邊看大電視。看著他們,我心裏很難過:他們一直在茫然無知地被灌輸假信息,接受洗腦教育。我把印有法輪功真相的傳單給他們,他們拿下來,看到上面的內容瞪大了眼睛。我把傳單遞給了餐廳裏吃飯的人,包括服務員、廚房裏的人、正在工作的電工。」
阿列克斯的舉動很快引起了注意。當天做完這些出去轉了一圈又回來的時候,在酒店房間裏,他被蜂擁而入的警察戴上手銬,綁架到警察局。「警察當時看起來還挺客氣,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我很快知道他們是怎麼對待法輪功學員的。雖然在明慧網上我讀到過許多案例,當我自己置身其中的時候,才真切體會到這場迫害發生在每個角落,是無處不在的,你會感到到處都有眼睛盯著。」
回憶起那時的情景,坐在深棕色的皮沙發裏的阿列克斯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此刻,他與記者在一個坐落在市中心的咖啡館,窗外豔陽高照,湖水明澄,白帆點點,遊人如織。他微微瞇起眼睛,目光停留在大玻璃窗外的某一點,平靜而不無難過:「我後來和許多人講到過迫害。一開始他們都自認為對中國、包括對法輪功的迫害很了解,聽完我的經歷後就沉默了。還有那麼多的人被中共日復一日的洗腦,被迷惑,被毒害而不自知。」
護照被警察拿走後,阿列克斯要求和奧地利使館說話。他拒絕回答警察的任何問題,唯一的要求是「還我護照,我要和我們使館講話。」過了一會兒,房間裏又進來三個人,說要帶他回酒店回答問題。走到警察局門外的馬路上,阿列克斯拒絕上車。「他們帶來一個德文翻譯,讓我上車。我說你們得告訴我到底去哪兒,幹甚麼。我沒做錯事,不是犯人,他們沒有權力這樣對我,我幹嘛要聽他們的。我就說,既然你們要送我回酒店,那我自己叫車好了,不用你們。說完我就揚手叫下一輛出租,打開車門,說,去某某酒店。警察急了,幾個人撲上去把我拖出來就要往另一輛車上抬。我扳住車窗,身體橫在車門前,只有一個念頭:無論怎樣都不上他們的車。他們掰我的手,踢我打我,我都不覺得疼,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三個便衣折騰一個老外,誰都願意看這熱鬧啊。於是,我拼命喊: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好!」想到當時的情景,阿列克斯不禁哈哈大笑。
警察一下子感到尷尬,愣了幾秒鐘後,衝上去就捂他的嘴,把他掀翻在地,手反扭在背後,一只穿皮鞋的腳用力踩住他的臉,側著頭,阿列克斯看到自己的無框眼鏡不知道甚麼時候掉在地上,躺在不遠處一雙穿球鞋的大腳邊靜靜地看著他。
警察局裏呼啦啦湧出許多人,馬路上已是水泄不通,那幾個警察氣喘吁吁,最後不得已,把他抬進了警局大院,穿過木製側門來到後院。「陰森森的,詭異得沒有一個人,」阿列克斯回憶到,「警察通過翻譯問我一些問題,比如為甚麼來中國,知不知道法輪功被禁止。我要求先把手銬拿下來,不然我甚麼話都不會說。」警察先是不理會阿列克斯的要求,後來在他的堅持下給他解開手銬。「然後我就要求見奧地利大使,我說,這是國際權利!」「這種權利在中國是不存在的!你要是不配合的話,我們會用對待中國人的手法來對待你!」警察如是說。
在經歷了打罵、二十四小時軟禁的四天後,他被押上了回奧地利的飛機。「真是遺憾,那時對中國大陸情況和對迫害的殘酷不了解。如果我再有機會的話,一定會比那時做得好。」阿列克斯認真地說。
中國之行後,阿列克斯心裏對迫害的面積之廣,程度之深更加清楚。他馬上和同伴一起,積極投入到日復一日的揭露中共謊言、抵制迫害的行動中去。就像他自己當初說的:「既然選擇了這條路,當然就一絲不苟地按照師父說的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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