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評: 《駕車走中國》

──從農村到工廠的中國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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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3日訊】(大紀元記者陳俊村綜合編譯) 曾經以《江城》(River Town)和《甲骨文》(Oracle Bones)兩部描寫中國的著作引起矚目的美國作家、《紐約客》(New Yorker)雜誌記者何偉(Peter Hessler),最近發表新書《駕車走中國──從農村到工廠的中國之旅》(Country Driving: A Journey Through China from Farm to Factory)。作者依據多年來在中國各地駕車旅行與居住的經驗,從普通百姓的生活著眼,透視中國的快速發展如何改變人們的生活、以及人們如何應變,將其如實的記錄在本書中。

何偉原為和平隊(Peace Corps)志工,於一九九六年到中國大陸服務,在四川涪陵擔任英語教師大約兩年的時間,這促成了他的第一部作品《江城》。一九九九年,何偉重返中國,一住就是八年,期間出版了《甲骨文》這本書。從二零零零年起,何偉擔任《紐約客》雜誌的駐北京記者。他在取得中國駕照並決定走訪大陸各地後,於二零零一年開始長達大約七年的旅行。《駕車走中國》是他根據在這段期間的旅遊經驗撰寫而成,也是他的中國三部曲中的最後一部。

中國社會快速變遷

《華盛頓郵報》書評人亞德利(Jonathan Yardley)對《駕車走中國》一書發表評論說,儘管這本書是何偉根據在各地的旅遊經驗拼湊而成,但仍不失為一本好書,十分有趣、具有啟發性,因為他描繪出正在變遷的中國,中國的改變之廣與深,讓人幾乎無法緊握。

何偉說,他在中國待的越久,越擔心人們如何因應快速的改變。「我從不反對進步。我瞭解人們為何渴望脫離貧窮,我對他們努力與適應改變的熱忱致上最深的敬意。然而,當發展如此快時,成本也伴隨而來。」

西方媒體傾向於報導中國的戲劇性和政治上的改變,尤其是經常發生在農村的抗議事件。但是從何偉的觀點而言,中國最大的動亂比較傾向於個人和內部的。人們過去的經驗已經無法因應目前的挑戰。父母與孩子彷彿置身不同的世界,夫妻的婚姻關係複雜;很少看到一對快樂的佳偶。

純樸小山村 感覺離家最近

《駕車走中國》共分為三個章節。亞德利認為,第二章「村落」(The Village)是本書的精華。本章敘述何偉於二零零二年春天起在北京近郊的「三岔」小山村居住多年的生活。儘管三岔距離北京只有幾個小時的車程,它卻十分純樸、原始,與北京的喧囂相比,彷彿另一個世界。它最終讓何偉瞭解到,一般中國老百姓的生活如何改變,而這些市井小民遠比政治或商業領袖更令他感興趣。

在三岔的點滴生活遠超過何偉原本預期的,也讓他對這個小山村投入更多感情。他在書中寫道:「一開始,我把這個村子當作休憩站,也就是可以安靜地徒步旅行和寫作的地方,但是現在,我因為不同的理由到那裡。在中國,這是我感覺離家最近的地方。」他說,在三岔待的越久,他越欣賞農村的節奏,以及四季循環的生活步調。儘管這裡已經開始發展,每年也有很大的變化,但四季規律的運行使他保持活力。

社會巨變下的市井小民

亞德利表示,本書另外兩章也令人激賞。在第一章「長城」(The Wall)中,何偉描寫他多次駕車沿著長城不同路段旅行的故事。本章著重中國的現代化,這種現象遠比大多數西方人所認知的還廣大而且令人不安,但也有相當篇幅講述在中國租車、考駕照、以及駕駛本身的趣事。

何偉指出,中國的改變十分迅速,以致於很多人的開車行為跟走路差不多。他舉例說,北京駕駛很少打方向燈,他們依靠車子本身的語言──如果一輛車往左邊徐徐移動,你可以猜到他打算左轉;如果他們在公路上錯過一個出口,他們會直接倒車,第二次肯定不會錯…。他們的駕駛方式需要即興發揮並突破交通法規的束縛,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一般民眾應對社會巨變的靈活態度。

第三章「工廠」(The Factory)陳述更多汽車與駕駛的故事,以及從農村到都市、更複雜的不同改變。它同時描繪浙江麗水一座小工廠的興建,以及一些受何偉尊敬的有趣人物,正如同其他章節所描述的人物一樣。

再續中國緣?

亞德利說,何偉在中國待了十多年,很顯然已經愛上中國。他一直對中國感到驚訝、有趣和愉悅。他對古怪、不調和、和離奇的事情有特別的嗜好,在書中對這些事情的描寫卻不帶有高傲的態度。《駕車走中國》是一本關於中國、也剛好是一本關於人類的好書。

《紐約時報》書評編輯貝克(Alida Becker)發表評論說,「大思維」對二十世紀的中國來說,是福也是禍,這一點在二十一世紀也未曾改變。而大量公路正如雨後春筍般在中國農村出現,使十幾億人口中近十分之一的人能夠從農村走向城市和工廠,就如何偉所謂的「人類歷史上最大規模的遷移」。

何偉表示,每天在中國都有新的發現。但是,「最重要的發現之一是,中國人也有與他同樣的感覺。這個地方變化太快,沒有人能對於自己的知識感到自負,時時刻刻都有一些新的情況要面對。」

貝克說,《駕車走中國》被認為是何偉的中國三部曲中的完結篇,不過考慮到他繼續寫作的熱情,很難相信他的中國緣就此停止。
(//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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