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6月27日訊】一位朋友告訴我:如果你現在上谷歌(Google)搜尋John Rabe 這個人,你會找到48萬6千個網頁結果,這個人是眼下主流社會最熱議的人物——- 一個納粹份子,在中國南京淪陷期間,解救了大約25萬人的生命,被人們尊敬地稱為「中國的辛德勒」。影片《約翰‧拉貝》就是根據其本人在1937-38年間的日記(中文版又名《拉貝日記》),將這段歷史搬上了銀幕。我們幾人在這位朋友的感召下,觀看了該片,大受感動,回來上網谷歌搜尋,才隔兩天已超過65 萬網頁。
約翰.拉貝(John H. D. Rabe,1882年11月23日-1950年1月5日)是生於漢堡市的德國商人,曾遊歷非洲數年,1908年起受西門子中國公司之聘,開始在中國南京等地經商,在中國前後生活了30年。他目擊了日本軍隊製造的南京大屠殺,並將其記錄下來,成為後來著名的《拉貝日記》。
南京將要淪陷時,所有的外交使節都紛紛逃離南京,一時未走成的西方人(拉貝和十幾位外國傳教士、金陵大學與金陵女子文理學院教授、醫生、商人) 共同發起建立「南京安全區」,並提名拉貝為主席,作為一個德國人,他或多或少可以被看做是日本人的「同盟」。這個建議讓一個正直的美國醫生十分惱怒,因為他痛恨「納粹黨員」。事實上,拉貝本想第二天就離開南京返回德國。第二天拉貝手持船票送太太上船……但在最後一刻他留下了,太太多拉並沒有感到非常意外,她瞭解自己的丈夫,拉貝為了讓心愛的太太安心離開,他們心照不宣,演繹了這樣一段感人的生死離別。
「安全區」策立後,拉貝即把個人的全部積蓄幾萬美金拿出來,默默的捐給了該委員會,用於為「安全區」的難民購買食品、醫藥等救援物資。 時值聖誕將至,富於愛心的他,特地抽留一美元的數百現鈔(據說一美元在當時非常值錢,可值一個人數月的生活費了),於聖誕之日發放給受庇護的難民 ——與其說拉貝是在盡「國際安全委員會主席」的責任,不如說體現著他對身處絕境的弱者那種博大的慈心真愛。
影片的紀實性給人留下許多思考的空間:那時候的中國兵荒馬亂,國力貧乏,相對西方工業文明落後很多,即使在當時國民政府的首都,沒有受教育的中國人比比皆是,德國是當時世界最先進國家,作為當時德國最有名的工業科技公司西門子的商業代表,他周圍的中國員工帶著許多落後時代的、未開化的愚昧痕跡,在等待日本宰割的被俘的中國士兵堆裡,只要能講一句外語就可以被拉貝救走,死裡逃生,卻無法做到。拉貝的司機進門不敲門,帶著那些「中國式陋習」始終沒有學會西方禮節,結果被日本士兵砍了腦袋。拉貝最大的愛心就體現在這裡:他沒有因為中國人的「愚昧」而歧視他們,相反,在他高大的身影下,處處投射著對弱者的庇護和關愛,那時的中國百姓在大多數西方人眼裡是未受教育的、「愚昧」不堪的,但在拉貝眼裡他們是人、是弱者,因為同情弱者,他付出真愛!
最令人值得回味的是:拉貝還有一個特殊的身份,他是一名德國納粹黨員--1931年至1938年前後任德國納粹黨南京分部副部長。這大概也是影片《約翰‧拉貝》最吸引西方觀眾的地方。西方對二戰「納粹」的反省是比較徹底的,尤其是德國本民族,人們一直保持對它的高度警惕:「納粹」推崇種族歧視,不惜發動戰爭,實施種族滅絕……沒有人願意沾染「納粹」給西方文明帶來的恥辱。大家可能還記得,兩年前(2008年)一個在美國隱瞞多年的前納粹都88歲了,仍然遭到輿論的譴責,被剝奪美國國籍,遞解出境。德國總理梅克爾前不久出訪日本,更是在日本本土公眾演講中,譴責日本對戰爭反省不足,直言日本不知羞恥。
如今從故紙堆裡發現一個「納粹」,在東方曾是人們的救世主……如果拉貝不是一個真正的好人,在今天的西方誰還願意把他搬上銀幕?人們好奇:在西方推崇種族滅絕,對戰爭狂熱的「納粹」,在東方如何救人於戰火中?臭名昭著的「納粹」中真的曾有這麼一個好人嗎?
正是這個巨大的心理反差構成該影片的最大的亮點。我們看到拉貝雖然曾信仰「納粹」,是一名「納粹」黨徒,但是在關鍵時刻,在面對日本人滅絕人性的屠殺時,從拉貝身上體現出來的卻是解救弱者的大善、大義、大智、大勇!拉貝是一個非常富有熱情的人,大概當時就是因為這一熱情被「納粹」吸納為「納粹 黨員」也未可知,但拉貝更是一個富有愛心的人:在南京淪陷前日軍來轟炸,正值他的慶功歡送舞會,事出突發,拉貝毅然打開公司的大門為他的中國員工及其家庭 提供避難。
拉貝不僅有愛心,在高壓環境下,他向公眾道明真相、敢為弱者申張正義,這才是他最可貴的。1938年春,拉貝回到德國,發表演講,揭露日軍在南京的瘋狂暴行。6月8日寫信給希特勒,提交關於南京大屠殺的報告,因此一度被蓋世太保逮捕。拉貝當時不可能不知道德國和日本的同盟關係,但是他仍然仗義執言,這是拉貝最偉大的地方!遺憾的是影片演到拉貝離開中國就結束了,沒有表現這一點。拉貝提交的報告當時最終沒能公開,事實真相連同他(個體)的正直終究被「納粹」(組織/黨)的邪惡淹沒了。
愛因斯坦也是一位受納粹迫害的德國猶太人,他在反省「納粹」式的狂熱時講過這樣的話:群眾(運動)是沒有思想的。換句話說,群眾(運動)常常是被利用的。我們看到世界文明越來越提倡重視作為生命個體存在的人,國家和政府的責任之一就是要保護每一個人的正當的權利(隱私、財產、信仰、思想、生存等)。這可以說是戰後民主世界對歷史反省的最重要成果--以國家或民族(利益)的名義行惡再也不可能了!
戰後正義伸張,猖獗一時的納粹,早已灰飛煙滅。我們看到,民族利益至上的「納粹主義」在西方,今天已經完全沒有市場。可是戰後,我們那片古老土地上「群眾運動」,或以國家之名發動,或被X組織煽起,此起彼伏至今未絕。在群體運動激憤之下,不合它的任何個體思想和行為被視為異端,無不受到迫害,幾十年來的歷史不是還在反復驗證著愛因斯坦的遠見卓識嗎?我們能做到拉貝那樣嗎?你是X員,拉貝是「納粹」,拉貝能擺脫「納粹」,你能擺脫XXX嗎?一個人不能認清邪惡,何時能擺脫邪惡?有人說我是拉貝我也能同情弱者,難道我們那片土地上的弱者還少嗎?我們多少人不是在迎合「邪惡」的強者?怎樣希翼這樣的人去為 「善良」的弱者說話?
如果說「納粹」因為西方的反省,使之無處藏身,反之,在沒有反省的地方可能就會「藏污納垢」!我們知道日本人對「軍國主義」反省不夠,其實我們對「XX主義」的反省又何嘗足焉?今天這個時代,對人的考驗不亞於拉貝時代,不僅需要人有愛心、正義感,還需要人有智慧、有勇氣識破邪惡的強權,人們是否能夠意識到隱藏在人類陰暗處的邪惡並沒有完全消滅的,我們需要西方一樣的反省,經歷反省,我們會回到對個體正義良知欣賞上,對「運動」不再盲從。
從拉貝成為主流熱議話題可以看到,西方觀眾不僅接受了這部影片而且欣賞、讚美拉貝,人們知道拉貝雖然有「納粹」的身份,他的行為、他的愛心,其實他根本就不是「納粹」!拉貝用「納粹」旗幟拯救難民,沒有西方人說這是為「納粹」張目,我們卻聽到大陸有人發出這樣的聲音!這種人是不是比拉貝時代的中國人還「過時」還「愚昧」呢?當然我們大部份人是感恩拉貝的,但只如此是不夠的,拉貝的正直,不畏邪惡強權才是我們最需要學習的地方。拉貝的故事向我們提示:雖然我們所處的環境有點像當年的德國,大家都披著一種「運動」色或者X皮,我們為甚麼不把X皮退掉,像拉貝那樣做一個獨立的人,一個正直的人。
說起來,該片能在中國拍攝還有個插曲。該片的德國導演Gallenberger這樣描述他在中國拍片的「奇特」經歷:當他進入中國時被一個神秘人物告知,已經決定有關這個主題的電影只能由中國導演來拍攝,因此通知他將不會獲准在中國拍片。他說「中國官方電影也是基於約翰‧拉貝的日記,但是我們擁有日記的版權。當然版權在中國不被當回事兒,幸運的是,他們有一個美國投資人,當我們通知了美國投資人我們擁有故事的版權時,美國投資人撤出了,很快這個官方項目就倒閉。」最終不得不給予他拍片許可。
我們真得感謝這位德國導演的智慧,給我們一個瞭解歷史真相的機會,一個反省的機會,一個感謝拉貝的機會。官方也拍了一個關於南京大屠殺的片子《南京! 南京!》。瞧,一位大陸觀眾看後,這樣反省道:
「為了所謂的政治目的,《南京》美化侵略者的人性;為了商業利潤,弄點女大學生露點鏡頭。《約翰‧拉貝》怎麼做的?給人以沉重的思考。我想如果沒有《約翰‧拉貝》,我們有多少人知道拉貝這個人,這個曾經在我們民族將亡,拯救了我們25萬同胞的外國人?我一直認為國人是無法救藥的,愚昧和麻木。要麼是偏激的「愛國」,要麼就是愛自己。在外國人的大義跟前臉皮厚也就算了,還是非不分,不知道感恩。你們是我 們民族的恥辱。」
約翰拉貝拯救的是25萬中國人的生命,他是我們應該特別感恩的人。可惜,這樣一個是更值得我們紀念和關注的人,中國人知道的還 不多,在我們落座的影院,眾多的觀眾中只有我們一起來的四位華人,但願更多的華人瞭解「拉 貝」,弱者、強者、正義、良知、群體、個體……這些都是值得我們反省的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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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威視窗(12):中國版 辛德勒 約翰拉貝大善行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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