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漂泊 我想有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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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19日訊】(大紀元記者王雨晴採訪報導)6月20日是世界難民日,聯合國難民署在各地舉行每年一度的紀念活動,今年世界難民日的主題是「家」。在曼谷舉辦的一個紀念活動中,記者採訪了從中國大陸逃離後來到泰國的王女士。王女士告訴大紀元記者:「我是從2000年6月15日開始修煉法輪功的,按照大法的要求不斷的在做一個好人,無論在哪裏、什麼時候,對這個社會,我都是願意去付出的。十年了,面對著我的先生和孩子,雖然我始終表現的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內心每時每刻都在煎熬和壓抑著。和那些在中國大陸因為信仰被迫害、甚至失去生命的人相比,我們能夠活著離開大陸來到泰國是幸運的,但我也同所有的女人一樣,渴望有個安定的家,有個安定的生活。」

噩夢突然降臨

「我和我的先生是2000年5月15日結婚的,和文質彬彬的他認識之後,才知道他修煉法輪功,從他的身上我感受到了現在人少有的正直和真誠,還有一種可貴的責任感。我是在婚後滿一個月的那天,才開始閱讀法輪功書籍的,因為感受到大法的純正與美好,於是決定開始修煉。」王女士對記者說道:「當時中共早已經開始鎮壓法輪功了,但絲毫沒有動搖我想修煉返本歸真的心。我們是和父母住在一起生活的,由於我們平時能夠按照真善忍的標準去要求自己,去對待身邊所有的人,所以家庭生活十分和睦美滿。」

「可是這一切都因為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成為泡影。」

「2002年1月12日的晚上,我在單位上班,突然接到我先生打來的電話說,他被抓捕了,現在正被惡警帶回去要抄家。我急忙趕回去,我們住的房間已經被惡警們翻得一片狼藉,連床上的墊子也被掀起來了,甚至連地板都要撬開,我先生做生意用的新買的傳真機也被它們搶走……」

「當時惡警並不知道我也煉功,因為我還要繼續工作,就先回到了單位。後來當惡警正在繼續瘋狂的抄家的時候,我的先生趁機逃脫並甩掉它們,搭出租車來到我的單位,他說要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就離開了。我怕惡警會來找我麻煩,也請假離開單位,在朋友那裏躲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我們聯繫上,從此以後,就開始了流離失所的日子。」

居無定所的生活

「從這次出事以後的幾年裡,我們一直都是租房子住,期間因為安全問題,幾乎每年都要搬家。」內心渴望著安定生活的王女士繼續對記者說道:「2001年由於本地的同修陸續的被抓捕,我們便開始主動承擔起製作法輪功真相資料的責任。在大陸,這是一件要冒生命危險的事情。因為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是達到了瘋狂的極點,用的手段都是不可告人的,對法輪功學員大規模的人權迫害,酷刑折磨,以至虐殺,這是所有的法輪功學員面臨的現實。」

「每一次回憶都令我不寒而慄。」王女士繼續對記者說:「從2002年到2006年,因為和一些同修配合製作和傳遞真相資料,所以每次在相關同修意外遭到惡警綁架後,我們都不得不因為安全問題而再次搬家,有時還要連夜迅速撤離,以免也遭到迫害。」

「和我們聯繫的一名男同修,三十多歲,曾多次被非法綁架。第一次是被非法判勞教二年,期間受到上板、老虎凳、電棍等酷刑折磨,曾經被獄警輪番使用好幾根電棍同時電擊,在2次大的事件中,他都遭受殘酷迫害。後來被綁架,也是非法秘密開庭,非法判刑。」

「其中一名女同修,三十多歲,曾在馬三家教養院被迫害,絕食、絕水近180天後生命垂危,才得以回家。因為和她保持聯繫,當她又一次被綁架時,我們不得不馬上停用了和她聯繫的電話號碼、更換了手機,並迅速轉移了住所(因為存有大量真相資料)。」

「而另一名男同修,我先生主要是提供他電腦技術方面的支持,並幫忙運送耗材。在之後的幾年中,他們製作了許多真相材料,不幸的是後來這名男同修和其他的幾名同修分別被綁架,並被非法判重刑9-13年不等,聽說在獄中也遭到了殘酷的迫害。」

王女士傷心的說道:「我每每都不敢去迴憶這段令我刻骨銘心的記憶,那些在獄中的我所熟悉的同修們……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每天上網我必看明慧網報導的大陸消息,我們那裏又發生了什麼、誰又被抓了,這些一直牽動著我的心……因為他們每時每刻都存在著生命危險,說不定明天會怎麼樣。」

「我很內疚,我離他們那麼遠,又幫不上他們……現在我只能盡我所能的在國際社會揭露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曝光中共在那裏犯下的一切邪惡罪行。」

短暫的幸福

「在中國大陸那種對法輪功修煉者的迫害始終十分嚴重的惡劣環境下,我們不知道明天被邪惡抓進監獄的會不會是自己,所以結婚幾年一直不敢要孩子,但家中的老人們一直希望能添個孫子,直到後來生活相對穩定一點,我們年齡也不小了,才考慮這個問題。

正好是我已經懷有身孕的時候,那個已經被判了重刑的男同修的妻子又面臨著被邪惡搜捕,於是我們冒著危險收留了她。從此時開始到我們的孩子6個月大的一段時間,我們一家人過上了一段相對安定的『幸福』生活,雖然大陸的環境還是那麼壓抑,但看到我們的孩子,一家人在一起也還是其樂融融。

誰知好景不長。那個女同修在我們家住了半年左右,因為有些家事要處理就離開了。2007年1月她被抓捕,幾天以後我的先生也被邪惡非法抓捕。聽說她後來被非法判刑三年。」

「那天早晨8點左右,當地出動警察20餘人,幾輛車,在沒有任何執法手續的情況下,非法闖進我們租住的房屋和車庫,強行將我的先生綁架,理由是因為煉法輪功,並強行非法抄家,搶走電腦兩部、相機兩部、手機四部、現金一萬三千多元、吉普車一輛,所有的鑰匙及我先生經營的辦公用品也被抄走。」

「因為我阻止惡警翻動我們家的東西,它們就當著我的母親和孩子的面打了我,還叫囂說「你們不是說打人了嗎,我就打你了!」後來才知明慧網曾有報導,此人惡人榜上有名,經常打老人和婦女。後來我公公趕過來到我家,也同樣因阻止他們行惡被歐打,惡警們搶奪了家裏和車庫裡的大量財物後離去。」

「因為我也修煉法輪功,惡警也要將我帶走,說到派出所做筆錄,我就堅持著不去,當時我的孩子才6個多月,因為我正在哺乳期,後來他們才勉強作罷。」

「在抄家結束後,因為害怕惡警監視我,迫害我,我和母親帶著孩子什麼都沒敢拿,悄悄地離開家。中國東北的冬天,冰天雪地,非常冷,我和母親帶著孩子躲在朋友的家裏,又怕被邪惡跟蹤並找到我,每天我都擔驚受怕,精神特別緊張,日日夜夜無法入睡,而且吃不下飯,還要哺乳孩子,身心疲憊。孩子也吃得不多,所以瘦了很多。更嚴重的是,讓孩子受到了驚嚇,在此後的兩年孩子還經常在夜間驚醒啼哭,不知會給他將來的性格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我的性格比較堅強,什麼事情都是自己來做,從來不肯在別人面前落淚的,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打擊,我還在強忍著,並不斷地問自己,該怎麼辦?老人和孩子,以後的日子我要怎麼做才能照顧好他們呢?後來見到了我的父親,我終於控制不住自己了,哭著告訴他,我先生出事了……」

「後來我們請了律師,但律師說他不能完全站在維護我們的立場上去講話,他對我們表示同情,他說本來最少要判7年以上,他盡最大努力也只可能打到判3年。那時正好趕上一個風雪交加的天氣,我呆呆的站在外面的馬路上,像沒有知覺似的,長時間靜靜的站著……」

「後來聽我先生告訴我,在他被關押期間,惡警曾多次在審問他時恐嚇他,說因為找到了大量的『證據』(真相資料),他將被判刑7-10年,說在我們的孩子上學前他都不能見到孩子,以此來要脅他出賣其他法輪功學員以便減刑,並且威脅他說,如果他不配合的話,他們將在我的孩子滿一週歲後,將我也抓捕送進監獄,讓我們的孩子從此失去父母……」

逃出牢籠 嚮往民主自由

「後來在一些親友的幫助下,我先生的父母抵押房子借了錢,在滿足了那些腐敗官員的勒索後,才得以通過『取保候審』的方式,在我先生被非法關押27天後將他營救出來。但後來惡警仍不斷的騷擾我們,威脅我先生要他出賣其他人,因此我們一家人不得不逃離中國。」

「中共的迫害仍在繼續,在我們離開中國以後,我先生一個中學時的同學因為修煉法輪功再次被非法抓捕、勞教並非法加期9個月;他的一個大學同學也因為修煉法輪功被非法綁架、抄家、勞教;而我的一個朋友因為發法輪功真相材料被抓捕,並在短短的二十幾天被迫害致死,而抓捕他的正是2002年曾經抓捕我先生的派出所,迫害死他的正是2007年關押我先生的看守所。」

「我們是在2007年的年底來到泰國並申請了聯合國的難民庇護,現在仍然在審理的進程中。由於各方面條件所限,在這裡的生活比較簡單也比較艱難……我們希望在國際社會的幫助下,我們能夠像普通人一樣,享有基本人權,有個真正的『家』和安定的生活。」

「我們沒有做錯什麼,相反,我的內心更加踏實。」王女士告訴記者:「人生就像一台戲,我們每個人都在扮演著不同的角色,在大法洪傳人間時,希望每個有緣的人都能夠瞭解真相,支持正義和良知,珍惜這個可貴的機緣……」

王女士和她的家人正在等待著黎明到來前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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