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被中共判刑六年的作家力虹已服刑三年,由於健康惡化,日前從監獄轉入杭州青春醫院,即監獄醫院救治。據悉,力虹患有運動神經元疾病,該病被醫學界判為絕症。目前他已經不能進食,只能靠輸液維持生命,生命危在旦夕。力虹的夫人董敏曾經在二零零七年與二零零八年一再請求當局讓他保外就醫,但均遭拒絕。
「中國新時期代表性詩人」
力虹先生是中國著名詩人、劇作家、自由撰稿人。力虹於一九七九年開始學習寫作,一九八零年開始發表作品,並創辦大學生詩刊《地平線》和文學雜誌《人間》(已被收入法國出版的《Poems
& Arten Chineles「Non-Officiels.」》一書)。一九八五年參加浙江作協,任《文學港》雜誌編輯,主持「華東詩壇」欄目。一九八七年參加中國作協「青春詩會」,並赴魯迅文學院進修。歷年集結出版的作品有《想像中的地鐵》、合集《城之夢》、《城市四重奏》等。本世紀初,中國出版的幾部重要的百年詩歌選本,如《二十世紀中國新詩選》、《二十世紀中國新詩鑑賞大系》和《二十世紀中國探索詩鑑賞辭典》都有代表作入選。被評論界稱之為「中國新時期代表性詩人之一」。一九八八年當選為寧波市作家協會副祕書長,出任詩歌、散文、報告文學創作委員會主任。一九九一年二月開始自由撰稿人生涯。二零零四年成為浙江文學院簽約作家。二零零五年完成長詩《悲愴四章》、長篇小說《天衣差一寸》。二零零六年一月出版長篇小說《紅衣坊》,同名三十二集電視連續劇播出,六月出版《力虹世紀詩選》。
一九八九年五月,關乎中國國家命運走向的重要時刻,力虹先生在寧波組織、發動和帶領全市文學界、新聞界聲援北京大學生的遊行抗議活動,然後毅然奔赴北京,參與北大學生和北京市民在天安門廣場的遊行抗議活動。六月五日,力虹先生悲憤地佩戴著黑紗去編輯部上班。八月三日被捕,
被公安部門以「反革命煽動罪錯」判處勞動教養三年。
迫害並不能磨滅力虹先生的政治良知,自聞知中國民主黨人沖黨禁的壯舉與所遭受的不公正待遇之後,一九九九年力虹先生毅然接觸和聯繫中國民主黨籌建人,並因此遭到北京國安拘禁,失去自由一個月。
熱愛祖國 為弱勢發聲
力虹先生的詩歌與作品中充滿對祖國的熱愛與對弱勢民眾的同情。面對被糟蹋的自然環境、貧瘠至極的文化型態、老齡化嚴重的人口結構和類似黑社會模樣的村級政權,力虹先生大聲疾呼〈「經濟中心」的荒蕪〉;面對當局輕描淡寫的唐山大地震三十年祭作秀,力虹先生怒而作〈二十四萬被謀殺的亡靈〉;傾聽一個老漁民風雨飄搖的一生和近些年上告無門的苦難遭遇,力虹先生悲而寫〈一位中國老漁民的淒涼晚年〉;聞知中共活體摘除法輪功學員器官,力虹先生拍案而起〈願意參與這個歷史性調查〉;面對高律師所遭受的政治迫害,力虹先生憤慨已極,徒呼蒼天「救救高智晟!救救陳光誠!救救中國!!」
讀力虹的文章和讀高智晟的文章一樣會使人落淚的,是因為文章中所散發出的捨身取義的浩然正氣和錚錚鐵骨。
在二零零六年十月六日被中共非法抓捕前,力虹在他的一篇題為〈我會堅持到最後一刻〉的文章中最後寫道:
「……現在老高已經出事,光誠兄弟已被重判,我能自由寫作的時間也許不多了。當我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我清醒地意識到,在目前邪惡與正義的較量中,反動勢力的必然滅亡與全人類和平、自由、民主的必然勝利,連繫在一起;中國的命運與我個人的命運也緊密的聯在一起。
至於我個人的安危,在經過了中共當局二十六年(一九八零年創辦大學生詩社開始)的監控與迫害,並經過一九八九年「六‧四」牢獄之災後,已被徹底剝奪了一切權利,我已經沒什麼可以失去的了,所以是無所謂了。其實,從目前的社會大監獄到暴力機關的小鐵籠,沒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只要我還能坐在這台電腦前,我仍將在狼群中發出一個『人』的聲音,堅持到最後那一刻。」
在當今中國大陸,像力虹在海外網站發表這樣文章的異議人士和作家並不多,基本都是打擦邊球,不戳中共心窩。力虹也只是從二零零六年三月才開始瀏覽海外網站並且發表文章的,但他卻成為繼高智晟後的被中共抓捕判刑的第一人。為什麼?
點中中共死穴遭橫禍
中共在起訴力虹時所稱的他寫的所謂六十三篇文章中,大多內容是對中國社會、文化、文人的一些評論,真正點中中共死穴而讓中共驚恐的其實只有幾篇文章。
首先就是力虹對中共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事件的明確態度:「我曾寫一篇文章提到『活摘門』這個詞,就是指的中共活體摘除法輪功學員器官這件事情。『活摘門』這是我發明的,中共碰到了『活摘門』,它要死也會死在『活摘門』上。對於大衛喬高和麥塔斯的報告,這無疑是一個歷史性的時刻!此報告和它的作者將被人類文明史所銘記。中國人民將永遠感激他們的努力!雖然我的自由權利,包括出國旅行權利遭受非法侵犯,但是我還是非常願意有機會參與這個歷史性的調查,直到所有反人類的罪惡大白於天下!」
傳《九評》 促「三退」
關於《九評》、「三退」,力虹寫道:「傳九評與促三退這是動搖它們根本的東西。事實上,《九評》、「三退」、「活摘器官」是三位一體的,中共無法掩蓋。因此這是中共所面臨的最要命的、最過不去的一個坎。所以它會使種種手段。從它們的手段來看幾乎是手忙腳亂。不惜一切,不要臉面、沒有廉恥,不顧最基本的人類的道德、人道、人性,天理,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公然與人類文明為敵。這條路怎麼能走的長呢?這真的走到了天怒人怒、天誅地滅的地步。歷史潮流浩浩蕩蕩,誰能夠阻擋?!要去阻擋只不過是幾個小丑而已,一定要被碾的粉碎的。前車之鑑太多了。」
對於高智晟,力虹寫道:「現在國際社會事情一樁一樁發生很多,一次又一次的把國際社會的最主要目光的關注點轉移了。伊朗的事件、朝鮮的事件、和前不久發生的以色列和真主黨的戰爭,以及高律師突然被中共祕密逮捕,它們又一次次的在轉移視線。實質上這都是治標,不是治本。「本」在什麼地方?其實它們就是怕以高智晟為代表的中國的良心、中國的知識分子、中國的律師把它們鎮壓法輪功罪惡的真相給揭穿了。高智晟連續三篇的上書震動了整個世界。而且每天都發出聲音來,不斷的揭露它們,而且帶動了一大批有良知的、有勇氣的人們,這是它們最怕的,也是最要命的。」
上述這些是摘抄的力虹的部份文章的段落,這些言論就是讓中共恐懼而極力迫害力虹的原因。因為力虹有一個異常清醒的頭腦,看穿了中共的邪惡本質和必然滅亡的結局。
營救力虹 也是營救這片土地
中國需要真正為炎黃子孫的未來和前途吶喊的民族英雄,其實正因為他們沒有想做「英雄」,他們才成為了時代的英雄。
力虹先生深愛著這片土地,「必須從大地汲取力量!必須俯身下去/臉頰貼近地面,與昆蟲、落葉、枯草站在同一個立場」力虹先生在他的詩歌〈大地〉中寫道,「從大地上汲取力量的人,是上蒼賜福之人。」
國際社會和所有有良知的人們,都來關注力虹先生的安危,都來為營救力虹先生發出聲音、做出努力,這不僅僅是為了力虹,也是為了力虹先生為之受難的深愛著的這片土地,以及在這片土地上和力虹同樣受難的人們。
(小標為編者所下)◇